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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搜尋到那小丫頭瘦小的身影,見她安然無恙,立馬嘻嘻哈哈地問,“家里這是……遭強盜了?你沒事兒吧?” 月蓮一個人坐在床上玩著十九的耳朵,理都不理他。 “唉——別欺負(fù)十九了!”十七實在看不下去,走過去把十九從她腿上抱起來,放在地上。兔子剛一著地就躥到了床底下,一副再也不出來的架勢。 月蓮擰了擰眉,不高興地推了他一把:“你倒是去把門修好啊,一整天死哪去了?!?/br> 這世上,怕是沒有第二個這么猖狂的小奴隸了。 “喲,這是誰惹著我家小十八了?主子找他算賬去。”十七抓住她揮舞的小胳膊,笑瞇瞇地問,粗啞的嗓音小心翼翼起來分外滑稽,“是不是……隔壁又打架了?” “我補了一上午的衣服,結(jié)果……結(jié)果被那個蠢貨一腳就毀了……”月蓮委屈地控訴著,眼淚居然就忍不住地往下掉,“你賠我!” “別哭別哭,我賠,我賠好了吧,”十七笨手笨腳地幫她抹眼淚,結(jié)果他手上有灰,沒幾下就把她白凈的小臉擦得花里胡哨,他憋著笑凝視自己的杰作,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煞有介事地道,“小十八,我覺得……你最近漂亮了一些!” 月蓮狐疑地看著他一副諂媚的樣子,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頓時了悟般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臉,果然一手黑。 “你這是去哪了?全身都這么臟!”月蓮咬牙切齒地問道。 “我——哎?我去哪還要跟你匯報?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十七故作威嚴(yán)地?fù)P高了聲調(diào)。 然而并沒有奏效,月蓮只是抬手揪他亂糟糟的胡子:“你說不說?” “哎喲,哎喲快松手!”十七夸張地嗷嗷叫著,連忙好聲好氣地道:“傍晚的時候,我是去山上給你找了些藥材?!?/br> 月蓮聞言不由得一怔,一時有些尷尬,松開他,把頭扭到一邊才問道:“我好好的又沒有病,你……找藥材做什么?” “你這小丫頭晚上總是睡不好,老抱著我叫jiejie,攪得我也不能安生,于是就給你找了點安神的藥草,一會兒碾碎了擱進(jìn)枕頭里,保你睡得香?!笔咄祥L了調(diào)子,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一邊說著一邊去洗了把手,順便拿了濕帕子過來給月蓮擦臉,一邊擦一邊搖頭,還不忘奚落她兩句,“嘖嘖,你才是主子,你才是大爺吧,被伺候的可好?” 月蓮的確挺舒服的,兩只細(xì)細(xì)的眼睛都彎彎地瞇了起來,心道這人雖然看上去粗手粗腳的,但是擦拭的力道卻把握得很好,不會過輕而擦不干凈,也不會弄疼她。 “好了,又是白白凈凈的小十八了。”十七捏著她的下巴端詳了一下,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杰作。 月蓮睜開眼睛,眨了眨,不知怎么就脫口而出:“你真的像我jiejie?!?/br> 十七嘴角一抽,差點沒氣暈過去:“十八你給我說清楚,我到底哪點兒像女人了?瞧瞧,我這健壯的體魄,這……威武的氣派,哪里像女人?哪里?” 月蓮翻了個白眼,不屑地“嗤”了一聲,又疑惑道:“可是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你究竟圖什么?該不會……還是圖我的美色吧!” 十七盯了她一會兒,“嘖嘖”地?fù)u了搖頭,擺明了連反駁她都懶得開口了,徑自抬手從她的腋下穿過,將她抱起來。 “啊——你要干什么!”月蓮憤憤地尖叫。 “什么干什么,把你從枕頭上挪開,我要塞藥材了。”十七一臉莫名其妙地瞄了她一眼,見她一個小丫頭驚恐羞怒地掩著胸,姿態(tài)像個被調(diào)·戲了的女人似的,一時覺得好笑,“哦,我剛剛好像是碰到了你的胸,但你胸前什么都沒有啊……” “我……”月蓮剛開口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未發(fā)育,頓時臉漲得通紅,又不想輸了氣勢,于是硬撐著道:“以后就有了!” 十七“噗嗤”一聲,笑的更歡暢了,一個不留神就被枕頭上的針扎到了手指。 “哎呀,流血了?!痹律徖^他的手,難免覺得心中愧疚。 “沒事?!笔邤苛诵σ?,把手抽了出來,背到了身后。 “……疼么?”他突然的冷淡讓月蓮有些無措,只得坐在一邊小聲問道。 “不疼。”十七不在意地應(yīng)了一句,仔仔細(xì)細(xì)地將裹成一個小包的藥材塞進(jìn)枕頭的正中央,“好了?!?/br> “這是什么藥啊?”月蓮趴在枕頭上嗅了嗅,沒有什么味道。 “獨家秘制,你只要知道效果好就成?!笔哒f著就脫了外衣,懶洋洋地仰倒在床上,“……突然有一種養(yǎng)寵物的感覺?!?/br> “哦!原來在你心里,我跟十九是一樣的!”月蓮“噌”地坐起來,揪他耳朵。 “哪就一樣了,你睡在床上,但十九在床底下呢!”十七捂著耳朵還不忘有理有據(jù)地辯解,又側(cè)眸瞄了一眼殘缺的木門,起身嘆了口氣,“走走走,今兒我們?nèi)コ抢镒∫煌?,明兒個再回來修?!?/br> 十七顯然也不認(rèn)為會有人趁門壞跑來偷什么東西,畢竟家里除了破碗殘罐也沒別的了,而寒風(fēng)呼嘯著還真是沒法好好休息。 “怎么,修不動了?”月蓮俏皮地問,雙手抱著枕頭從床上跳下來,從衣架上拿了棉外套把自己一裹,跟在他身后問道,“你很累阿?” “是啊,自從家里有了奴隸,我可是比以前累多了。”十七怨聲載道。 月蓮?fù)低得蛑?,嘻嘻地笑?/br> 她此刻是真的開心的,就像小時候jiejie說要帶她去逛集市那般。 jiejie給她買漂亮的糖人,她玩了許久都舍不得吃掉;jiejie給她買的簪子其實也不貴,可她怎么都舍不得戴。 只有jiejie在的時候她曾這樣開心過。 jiejie死后,她所面對的世界,除了殺戮便是死亡。 第6章 [六] 天色已晚,幽冷的月色映著厚重的積雪,陰寒蕭索。 寒風(fēng)一吹,像是潑來一桶冷水似的,月蓮雙腿無力地一軟,踉蹌著打了個寒顫,見十七高大的身影已經(jīng)離自己遠(yuǎn)了,連忙快走了兩步跟上他。 十七自顧自地走了兩步又頓住,轉(zhuǎn)身彎腰把她輕而易舉地抱起來,順便嘲笑她:“小短腿兒?!?/br> 月蓮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枕在他厚實的肩膀上卻也沒反駁。 他身上洗得泛白的麻布衣透著寒氣,冷意一點點沁入她透風(fēng)的舊衣衫,于是她連牙齒都開始上下打冷顫,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他再拍醒她的時候,兩個人已經(jīng)是在一家客棧的廂房里。 十七正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