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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氣吞聲,想著走一步算一步,誰料前些日子竟是發(fā)覺有了身孕,想要喝藥打了,又被李意堂威脅著不許,想借此促成親事,這小姐實在忍無可忍,這才想了這法子殺掉了李意堂?!?/br> 這小子對案情知道得這么詳細,怕是昨天又悄悄折回去偷聽喬知府審案了。 “原來是這樣?!毖嗥弑愕馈?/br> “這樣個啥?”元昶瞪她,“你啥都不懂!這案子看似簡單,實則竟也有著蹊蹺,昨兒那個穿青袍的家伙在旁跟著聽審,卻是問出了一處難解的疑點!” “哦?!毖嗥呖粗?。 元昶被這雙眼睛望出了幾分得意,好像那疑點是他找出來似的,舔了舔嘴唇,道:“你說怪不怪,那小姐在有殺人的想法之前,實則并不知道按壓人迎xue可致人昏厥,也并不知道在密封房間內燒炭會產生炭毒將人毒死——這兩點,卻是有人教給她的!只不過無論喬大頭和青袍的怎么問那小姐,那小姐都不肯說出是誰教她的,這個疑點,只怕是無解了。” “上課鐘響了,我走了啊?!毖嗥叩馈?/br> “我也上樂藝課,”元昶和她一起往水榭前門走,“你要學什么樂器?” “還得選樂器?”這小胖子怔愣了一下。 “你道先生是萬能的啊什么樂器都會?!自是要選一樣樂器來學,學琴的與學琴的在一間課室,學簫的與學簫的在一間,分由不同的先生教?!痹坪芟訔壍仡┧谎?,“你想學什么?” “還沒想好?!毖嗥叩?。 “學吹簫吧。”元昶道。 “……”你不要讓我多想。 “到時候給我吹?!痹茐男?。 ……喂! 燕七最終選了學箏,因為武玥和陸藕都學箏,陸藕的箏原就彈得好,選這個是為了深造,武玥壓根兒沒有音樂細胞,選哪個都無所謂,只因箏是最為普及的樂器,所以也就選了這個,和陸藕兩個在外頭找了燕七半天,誰也沒發(fā)現這位究竟是什么時候消失不見的。 好在三人在門口重新碰了頭,一起跟著人流往水榭里走,水榭之內的房間很多,每間房的門楣上都貼著綠紙黑字的斗方,寫著“琴室一”、“琴室二”、“簫室一”、“琵琶室一”等等諸如房間號牌的標識。 “高年級”學生在二樓上課,新生則在一樓上課,一位老師拿了花名冊過來挨個點名,點到名的人報上自己要學的樂器,老師做好登記之后給眾人安排教室,自此后樂藝課就都在安排到的教室里上。 五六七組合被安排在了“箏室九”,可見學箏的人著實不少,推門進去,當屋擺了六只繡墩,落地玻璃大窗映出外頭湖光天色。先生是位女子,很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穿著依身體曲線而裁制的裹身長裙,杏白色的綾子質地,只在下擺處繡一竿湘妃竹,顯得整個人亭亭玉立,袖口細窄,露出一截玉腕,指甲干凈光潔,更襯出一雙纖柔的美手來。 先生姓秦,柳眉鳳目瓜子臉,神情清冷孤高,很有幾分黛玉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第一堂課只講樂理,臨下課前要求學生下一回上課帶著自己的箏來,燕七就有點頭大,她倒是有琴,那是公中所出,燕大太太按例撥給她的,學不學的,反正還可以擺在屋里頭冒充風雅,可要弄個箏,那就得自己貼錢叫人去買了,這位秦先生很有幾分完美主義傾向,最后還特特地PS了一句:箏要買好的,彈箏是雅事,什么叫雅?大俗謂之大雅?錯!那根本就是俗人們?yōu)榱颂Ц咦约浩肺逗a出來的話,雅就是雅,高高在上,一塵不染,不摻雜質,買塊爛木頭鑿的箏回來能彈出好曲子么?少在這里玷污雅字,趕緊滾回去砸鍋賣鐵買架好箏來! 燕七有心買把兩文錢一斤的箏回來,又怕秦先生用箏弦子勒死她,可好箏它貴呀,她私房錢攢得再歡也買不來一架十幾兩銀子的好箏,跟誰說理去?早知如此還不如選吹簫,只要先生不讓她去弄柄玉制的簫來sao包,她怎么也能對付出一根兒質量不賴的吧? 隨著人流從水榭里往外走,忽地被誰從身側過去撞到了肩膀,火辣辣一陣疼,卻看那人背影——不用看了,那人正轉過臉來,邊繼續(xù)朝前走邊沖燕七呲出一記壞笑,不是熊孩子元昶還能是誰?真幼稚,小學生的把戲,是誰說古人早熟來著?過來感受一下熊孩子。 “他怎么了?”一道冷嗖嗖的聲音響在燕七身后。 背后靈燕九少爺。 “干嘛呢嚇我一跳?!毖嗥叩?。 “別吹了,身上這么多rou跳得起來才怪。”燕九少爺眼神里透著對他姐赤裸裸的嫌棄,“他找過你了?” “昂。”燕七如實應道。 “為檢討的事?”燕九少爺目光微冷。 “嗯?!?/br> “為難你了么?” “沒?!?/br> “別再理會他?!?/br> “好?!?/br> “多說一個字會胖?” “……不會?!?/br> “因為你已經不能更胖了吧?!?/br> “……” “哈哈哈!”武玥在旁邊大笑,“你們姐弟倆真夠嗆?!?/br> ……你們兄弟姐妹四十來個也很可以了。 第19章 習射 鬼畜教頭出場。 下午第一堂是騎射課,照理騎射也是一項健體活動,本該歸在健體課里的,然而之所以把這一項單獨拎出來做為一門課教,正是彰顯了本朝對于騎射這一素質的重視和尊崇。 梅花班的女孩子們齊刷刷地穿上了馬裝。說到騎射難免不提到胡服,本朝也有胡人,胡人也穿胡服,傳到中原之后被中原人做了較大的改良,沿用了緊窄的衣身和袖子,衣擺長度有三種,過臀的,及膝的,及踝的,女孩子們大部分選用了及膝的款式,既能起到遮羞作用又方便活動。至于領口袖口及下擺的款式那就多了去了,怎么好看怎么來,怎么利索怎么做,以至女孩子們平時也有穿著胡服做常服的。 胡服外袍的下面是修身長褲配革靴,腰系郭洛帶,頭發(fā)編成辮子牢牢綰在腦后,十來歲花朵般的小姑娘們看上去利落極了,除了吊尾的某只小胖。 小胖其實也挺利落的,穿了龍膽紫的及膝外袍,烏線繡著大團大團的云雷紋,胖軀一抖,還能抖出幾分肅殺之氣,黑色長褲配黑色革靴,倒是顯得腿挺長,面癱著個臉站在隊伍最后,跟前面的鮮花兒們比起來,很有種行將就木的意思。 騰飛場上今日一如既往地熱鬧,共有四個班一同上課,錦院繡院各有兩班,錦院的兩個班都是“高年級”的學生,看上去足有十六七歲,一幫高高大大的“學長”,那風貌自是比元昶那些沒長開的毛孩子大有不同,再加上個個穿著緊身短褐,更顯得肩寬胯窄男性特征十足,惹得這邊的小女孩子們都有些怕起羞來。 繡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