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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要博學,還要貪玩,書院的每一處角落都須熟悉。” “唔,過獎了。” “……” “看到洞壁上刻的字了?” “看到了?!?/br> “莫要說出去。” “好?!?/br> “還是不肯告訴我那制火衣的法子是誰教你的?” “拿三友洞的秘密來換?!?/br> “……好罷,此事作罷。” 金曜日星期五,下午的后兩堂照例是各項賽事,因而中午的午飯元昶吃的格外多,把燕七那份韭菜炒茴香都搶過去吃了,吃飽喝足,摸摸肚子,噴著嘴里的韭菜味兒道:“今兒中午要養(yǎng)精蓄銳,不能去玩兒了——話說回來,你大伯的字就叫清商,你怎會不知?” “我知道啊?!毖嗥哌f給他一塊薄荷膏。 元昶高高興興地接過來含在嘴里:“那你昨兒怎么不吱聲?我還是聽我們教數(shù)術的先生今天上午說起來的,他把那道九宮格的題解開了,而后說起當年錦院最厲害的九宮格高手便是‘燕清商’,我一聽姓燕,便問他那人本名叫什么,這才知道原來是你大伯。” “哦?!?/br> “哦什么哦,你回去沒問問他那三友洞的事?。俊痹频伤?。 “曰:‘夫五聲八音,清商流徵,損聰者也。’損聰,就是傷耳朵,何必要問?!毖嗥叩?。 “……”元昶伸手在燕七額上彈了個腦崩,“跟燕九學會拽詞了是吧?我只知‘商’乃五音之一,其調凄清悲涼,而‘清商’則比‘商’調還要高半個音,聽來更覺悲至泣血——樂藝課上先生不是教了么?” “我比較喜歡‘清商’的另一個意思,”燕七道,“‘慣年年、來趁清商。不應素節(jié),還有花王?!迳桃伯斍镲L講。” “哈,你喜歡秋風?那我也將我的字改作清商怎么樣?”元昶說完忽地有點臉熱。 “你并不像秋天那樣高遠澈涼,”燕七倒是認真地想了想,“你更像夏天的炎日,不若字‘永日’吧?!?/br> 永日。 元昶覺得好像哪里有點不太對。 第85章 射殺 武長戈釋放了一只妖。 在其他社團展開如火如荼的聯(lián)賽的時候,騎射社的成員們仍在進行枯燥且艱苦的訓練,因周五的下午比平時多出一堂課長的訓練時間,所以在這個下午通常會有一些有別于平時的訓練安排,比如上周五就進行了一場與松鶴、霽月書院之間的友誼賽,而這個周五,錦繡書院的騎射社又應致知書院之邀,整個隊伍被拉到京都西郊去進行一場狩獵比賽。 京都的西郊,多為林區(qū),皇家獵苑也設在此處,學生們當然進不得獵苑去,但只在外面的林子里也能獵到不少飛鳥小獸,而本次狩獵比賽的目標只是鳥,大鳥小鳥,這樣一片廣茂的深林里足有上萬只,雙方比賽的規(guī)則便是在規(guī)定時間內看雙方隊員射中鳥的平均數(shù)量。比賽時所有的人可以隨便選地點,愿意騎馬就騎馬,喜歡徒步便徒步,但須在規(guī)定時間內拿著射到的鳥回到出發(fā)地來,以免有人超過時限后仍在開弓。 兩隊拉到目的地,清點了一下雙方人數(shù),因是算射到鳥的平均數(shù),所以也不拘兩隊人數(shù)差多少,點了計時香,約定快到時間前會放哨箭提醒散布在各處的人,然后就要往回趕,在香燒完前回到起點處,逾時不計成績。 雙方教頭分別和自己的隊員闡述了一番注意事項后,便放隊員們散去,比賽開始。 燕七背著箭簍拿著弓,簍里合共五十支箭,射中鳥兒之后拔出來可以反復用,所以不必背很多。瞅著近處的地方已經(jīng)被人占了,鳥兒們不傻,射死一只后其它的自然會飛往別處,所以既不能總守在一處不動,也不好同人在一處搶射,就不緊不慢地往林子深處去了。 一路走一路射,收獲倒也不少,有時也會遇到錦繡或致知書院的隊員,一個個架著弓射得頗為認真。 漸漸行入深處,頂上枝葉開始遮天蔽日起來,鳥兒們也不再飛遠,這棵樹上射死一只,大家飛到另一棵樹上繼續(xù)吱吱喳喳,燕七逮著了這伙傻鳥,一箭一只射得很是順手。 正認真比賽著,忽覺穿林而過的風中夾著一股子似有似無的血腥氣,不是被射死的鳥散發(fā)出的,鳥身上的血味兒沒有這么濃。燕七俯身將耳朵貼在地面上細聽,而后起身將弓挎在身上,就手攀著身邊的一株兩人合抱的高大梧桐樹就爬了上去。 爬樹的功夫是上輩子練就的,這輩子雖然受制于體重問題,也好在這段日子的魔鬼訓練很有些效果,就算沒減下去rou,好歹也是長了些力氣,因而爬到樹冠上并沒有花費多少功夫。 在枝葉間小心藏起身形,燕七探了臉出來往遠處看。 昏暗的林間不過多時,遠遠地跑出來十數(shù)個人,手里提刀帶劍,也有背著弓的,大多人身上血跡斑斑很顯狼狽,甚而還有斷手斷足的,掙扎跌撞著一味向著這廂奔來。 這是些什么人? 若再往這邊跑,很快便會與兩家書院的學生相遇。 提刀帶劍,有武力在身。 學生們雖會騎射,但并不表示懂得用武。 若對方是亡命之徒,相見之下必動殺招。 燕七解下系小衣的大紅汗巾子——人本命年呢,當然要系大紅。將汗巾子一端系上箭尾,余者長長地飄在后面,而后搭弓上箭,向著頭頂天空射出。 學生們仰頭射鳥,但愿有人能看見這飄著大紅巾子的箭,紅色歷來是警告色,希望能引起警覺。 燕七再看向那伙人,已是越跑越近,愈發(fā)能看得清楚,一共二十八個,四個提刀,六個拎劍,兩個執(zhí)棍,余下的全都背著弓,八十斤重弓,簍中百余箭,箭翎帶血,再看這伙人的裝扮,平民粗衣,短褐快靴,面含殺意,匪氣十足。 縱是人不可貌相,這樣七零八落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也絕不是兵,若不是兵,箭上帶血的就只能是匪。 燕七想起因江南水患趁機作妖成立了個什么邪教而慫恿教徒跑到京都來挑釁天顏的無知悍匪,聽說人在南郊外,被武玥的大哥帶兵圍剿,如今這一伙,莫不是逃到西郊來的漏網(wǎng)之魚? 若果真如此,這廂的學生們就危險了。 燕七搭弓,這一箭卻不能輕易再發(fā),如果她在這里打草驚蛇,怕要立時激起匪徒殺機,而如果放任不管,匪徒再往前走,遲早也要發(fā)現(xiàn)其他學生。 燕七紋絲不動,在樹后靜靜盯著那伙匪徒越行越近。 “嗡”地一聲弓弦響,燕七循聲望過去,見密林深處高高興興地跑出個人來,鄭顯仁,肩上搭著五六十只被射穿后捆成一串的鳥,奔向方才那一箭落下的方向,而那箭距那伙正向這廂奔來的匪人,不過百米遠。 燕七沒有出聲,一出聲自己也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