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4
書迷正在閱讀:步步高升、喂你一顆糖、[綜]大偵探神出鬼沒、被各路明星圈養(yǎng)的日子、謙謙文一溫木至夏、專寵、誘惑、帥逼王爺了解一下(系統(tǒng))、多謝你在命運里等我、與你有關(guān)
來;其二,兇手是怎樣溺死曹溥的,用盆?用碗?用箱子?其三,如何做到不在現(xiàn)場亦可動手殺人的?!毖嘧鱼□獾酱扒?,轉(zhuǎn)過身逆著光倚在窗臺上,目光掃向燕九少爺,“小九說說看,若你是兇手,有什么方法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燕九少爺揣著手,慢吞吞地往屋內(nèi)走了幾步,眼皮垂下來,似在仔細打量這屋內(nèi)情形,半晌方慢聲開口:“溺死曹溥的水,只能是來自山后的水潭。這屋內(nèi)只有一床,一榻,一桌,二椅,一柜,一個梳洗架,其他人的房間亦是如此,能用來盛水的只有臉盆,亦或柜子放倒之后也可做盛水之用,然而未免費事,還會弄出聲音,因此用臉盆的可能性較高,只不過,若用臉盆舀了水從后山回到館中,既不方便又惹人注目,很難成行……” “說了半天全是廢話!”元昶哼道。 “說到榻,我倒想知道,你與劉漳將曹溥架回房中后,為何不將之放在床上,而是放在榻上?”燕子恪問。 “他喝酒喝了一身汗,床上又沒有鋪涼席,直接睡褥子太熱,我們就把他放榻上了——反正我都是睡在竹榻上?!痹频?。 竹榻是古人最常見的納涼用具,竹皮編制,有的是密密實實一整張,有的則留有透風(fēng)的孔洞,抱秀山館內(nèi)的竹榻皆是有孔洞的竹榻,高度只及人膝,躺上去分外涼快。 燕子恪從窗前走過來,在那陳尸的榻上低了頭細看,元昶望著他,半晌突發(fā)奇想:“喂!這竹榻也可盛水??!喏,這榻腿榻背還有榻板的框架都是中空的竹子所制,若是事先將水灌在榻中,行兇時將榻里的水倒進盆里,然后將曹溥溺斃——不也可以?!” “呵呵?!?/br> “燕九你皮笑rou不笑什么!”元昶瞪燕九少爺。 “且不說這手法是否可行,”燕九少爺慢吞吞道,“只說兇手是何時在竹榻里灌上水的?難道一個臉盆比一張竹榻還要引人注目,所以兇手棄臉盆不用而用竹榻?如果兇手是事先在榻中灌上水,那么嫌疑人就只有劉漳了,他是這里的主人,完全可以提前布置好一切,然而問題又來了:劉漳是怎么確定曹溥必會選擇這個房間,從而能事先在這個房間的竹榻中灌上水的呢?不若我們?nèi)e的房間看一看,是否所有房間的竹榻都被灌了水?!?/br> 元昶被燕九少爺?shù)姆磫柖碌谜f不出話來,氣哼道:“我這便去旁邊的房間檢查!”說著就大步邁出去了。 元昶前腳走,在那里檢查竹榻的燕子恪后腳就“咦”了一聲,然后轉(zhuǎn)回頭望向燕九少爺,神經(jīng)兮兮地笑了一下:“竹榻的榻板框架里當(dāng)真有水?!?/br> 燕九少爺:“……” 燕七就看著平時總呈龜速運動的這貨兩步就躥到了榻邊去,伸了手探進竹榻榻板框架中空的竹子里,半晌慢吞吞地抽出手來,見手指上掛著水珠。 “會不會是潮氣?”燕七道,“這個房間很潮?!?/br> 正說著元昶從外面回來了,臉色不太好看:“算我方才說錯了,別的房間竹榻內(nèi)并沒有水。” “一點水氣也沒有么?”燕子恪問。 “沒有!”元昶覺得這人是故意擠兌他的,兇巴巴地瞪他。 “有意思,”這人壓根兒沒注意,只管伸著兩根長手指輕輕彈著竹榻的靠背,“就算是用竹榻盛水,曹溥死亡時所有人都在后山,兇手又是怎么潛入這個房間溺死他的呢?而如果兇手能夠潛入這房間而不被其他人所察覺,直接伸手捂死曹溥就是了,又何必用水溺這個法子呢?兇手既然要制造不在場的證明,那么必然是有不必到現(xiàn)場就能作案的手法,既然不必到現(xiàn)場,那么竹榻盛水就沒有了意義,因為絕不可能有人能夠不在現(xiàn)場而控制竹榻將水倒入盆中,再把死者的頭摁進盆里溺死,最后還要處理掉盆中的水?!?/br> 一邊說一邊伸了手指探入竹榻靠背中空的竹筒里,忽而眼睛一亮,抽出手指來比到眾人眼前:“沒有水。” “你有完沒完?!揪住個錯還死咬著不放了?!”元昶先怒了,以為這混蛋還在沒完沒了地諷刺他。 “為何只有框架內(nèi)有水?”混蛋依舊沒注意他,只管望著自己的侄女和侄子,“來人,取旁邊房間的竹榻來?!?/br> 立時便有衙差領(lǐng)命抬了旁邊房間一模一樣的竹榻過來。 “將框架內(nèi)注滿水?!毖嘧鱼〉馈?/br> 幾個衙差忙去伙房端水,然后往那框架里灌,但此時問題出現(xiàn)了——榻板的框架是平行于地面的,竹管兩頭并沒有用東西堵住,水從一端灌進去就會從另一端流出來,只能在竹管內(nèi)留下淺淺的幾處小水洼! “不是用竹榻盛水殺人,但這竹榻內(nèi)卻浸過水,水浸過榻板,卻未浸過靠背,曹溥的褻褲內(nèi)有后山潭邊所種的石榴花,這間屋子潮得很?!毖嘧鱼∷剖亲匝宰哉Z地說至此處,狹長眼尾忽而輕輕一挑,“由此可見,用來盛水溺殺曹溥的器皿不是竹榻也不是面盆,而是——屋?!?/br> “嗚什么嗚?你學(xué)什么吹號!到底是什么?!”元昶很煩躁。 “這間房就是盛水的器皿,”燕九少爺?shù)?,“石質(zhì)的四壁與地板,卡入石墻中的推拉門,密封作用好,能最大限度減慢水從縫隙中向外滲透的速度?!?/br> “開什么玩笑!要把這間屋子灌滿水,兇手得用桶來回拎多少趟!”元昶道。 “不必灌滿,只要水漫過躺在榻上的曹溥的口鼻就足夠了?!毖嗑派贍斅?。 “所以竹榻靠背的竹管是干的,榻板的框架內(nèi)卻是濕的,所以高于竹榻的床板上的被褥是干的,房間的地面卻是潮的,所以曹溥褻褲內(nèi)有石榴花,搭在一人多高衣架上的衣服卻未留下任何痕跡。”燕子恪虛空伸指點了點榻上的曹溥,“水來自后山,不小心帶了石榴花過來,水將曹溥漫過之后,他身上寬松的褻褲隨水鼓脹、蓬起,石榴花便巧合地由褲腿口漂了進去,而若是兇手親自舀水灌注這房間,發(fā)現(xiàn)了石榴花后必然會將之處理掉,由此可證,這水注入房間的過程,不在兇手的視線內(nèi),亦無法實時掌握水的狀況,兼之兇手制造不在場證明的意圖,可推知,兇手用水灌注房間的時間,就是你們在后山玩耍的那段時間!” “可那時我們所有人都在一起,不可能有人有時間動手,而且——就算水只灌到漫過曹溥就行,那也需要不少水吧?!你倒是說說兇手是怎么從后山眾目睽睽之下把水運到前頭去的?”元昶反駁道。 “去后山看看吧?!毖嘧鱼〉?。 后山還是昨天的景兒,水潭,竹棚,石榴樹,燕子恪指著竹棚旁邊地上的石頭問:“這里有燒痕?” “昨兒他們在這兒燒烤食物?!备鷣淼臅泦T翻著筆錄道。 燕子恪仰頭看了看,見頂上是遮蔭的竹架,上頭纏滿了藤蘿花蔓,又在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