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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同這幫客人們吵起來,顧氏則強作鎮(zhèn)定,緊緊地抿著唇,閔雪薇卻是一派淡冷,冰姿玉骨依舊清傲十足地立在那里,閔紅薇的眼珠子快凸得掉下來,一臉大急,尖聲叫了起來:“你們什么意思?!韋春華死的時候我們可都在這軒里待著呢!怎么可能會神出鬼沒地跑到潭下她的玻璃車里把她炸死!若非要說我們待在軒里就能做到,那你們所有人不也一樣能做到?” 有些人一急了眼就喜歡攀咬。 眾人一聽這話哪里肯依,這分明是想將大家一起拉下水替他們閔家分擔嫌疑,誰愿當這個冤大頭??!尤其來處理這爛攤子的人又是燕子恪這個大神經(jīng)病,誰也不想跟這位沾上任何關系,聽說這位沒下限到敢對他牢里的犯人私下動用早被先皇禁用的酷刑啊!誰敢相信這位生得一副月白風清男神臉的家伙實則根本是心黑手辣擁有一個惡魔的靈魂??! 落到這家伙手里可就沒好了! 第145章 推導 蛇精病的推理指導課。 眾人可不想被閔紅薇拉下水,矮個兒的公子率先冷哼了一聲:“從頭到尾我們也未碰過那玻璃車一指頭,能在車內(nèi)做手腳的只有你們閔家人,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是怎樣做手腳的?自始至終你們都是親眼看著我們行事的,難不成我們還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殺人?”閔紅薇怒道。 “呵,想做手腳什么時候做不了?玻璃車就是你家的,說不準你去年就做好了手腳,專等著今年今日殺掉韋小姐呢?”另一位公子不滿閔紅薇的攀咬,也插口道。 “我與她無怨無仇,為的什么要殺她?!”閔紅薇尖叫。 “左不過是嫉妒韋小姐在樂藝社里頂了你的位置,害你只得坐冷板凳?!庇忠晃还拥溃@位也是樂藝社的成員,聽說負責吹簫。 閔紅薇簡直氣瘋了:“我——我嫉妒她?!簡直笑話!就她跳舞時那副左腳絆右腳的蠢樣子,比個殘廢也好不到哪里去,我還——” “住嘴!”閔宣威突地喝了一聲,把閔紅薇嚇得一哆嗦,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閔宣威沉著臉向燕子恪抱了抱拳,道:“燕大人,若說玻璃車被炸壞乃人故意所為,敢問此人是用了什么法子將車炸壞的?” “目前尚不得知?!毖嘧鱼〈鸬美碇睔鈮?。 “為何偏就認準了車是被炸碎的呢?”矮個兒插言,一副“我智商高你得聽我說”的樣子,“若要炸碎玻璃車,就必得有火藥,可誠如燕大人所言,玻璃車事發(fā)時是潛在水中的,在車外引爆必不可能,在車內(nèi)引爆的話,火藥總得安放在某處,而玻璃車是透明的,當時我等皆在旁邊,韋小姐進入時我等看得清清楚楚,車內(nèi)并無任何多余之物,除非火藥是被放于下面的滲水層內(nèi),然而若是那樣,被炸掉的就應該是玻璃車的下部,而不是上部了,所以請教燕大人,既認定此車乃因爆炸而碎,那火藥是藏于何處呢?” “哦,問得好。”燕子恪低著頭,檢查手下小弟們剛剛卸下來的玻璃車底部的滲水層,別說沒有火藥了,就是有火藥也早就該溶入了潭水中被沖得不見蹤影。 燕子恪手里拿著拆下來的滲水板卻查得仔細,眾人也都跟著使勁在這布滿小孔的板子上看,直到看得快密恐了,才見燕子恪將這板子放下,手里卻捏著小小一粒不知是砂子還是什么東西上掉下來的碎渣,這東西正卡在滲水板上的小孔洞里。 燕子恪將這東西捏到眼前細看,兩只眼睛都看成了對對眼,半晌眨了眨眼皮,將這小東西交給了旁邊站著的手下,令之暫時好生保管,隨后又去檢查滲水層內(nèi)部。 一查又是好半天,眾人都有些不大耐煩了,然而誰也不敢說什么,總算等這人拍拍屁股站起來,一臉辦案人員特有的神秘深沉貌,目光慢慢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向了閔宣威,沉聲道:“可有茶水?” 閔宣威一驚:莫不是今日待客的茶里有問題?忙問:“茶怎么了?” “本官渴了?!毖嘧鱼〉?。 眾人:“……” 閔雪薇在那廂吩咐丫鬟:“去泡盞碧澗明月來。” 碧澗明月是茶名,為當朝十四種貢茶之一。 燕子恪倒是耳尖聽見了,轉(zhuǎn)過頭問:“不給喝石花?” 石花茶亦是貢茶,為十四種貢茶之首,與碧澗明月茶都是極為難得的好茶,大臣們家里縱是有,也都是皇帝偶爾才少少地賞的那么一點點。 ——這還帶厚著臉皮找主人家要好茶喝的???!眾人聞言齊齊黑線。 “舍不得?!遍h雪薇淡聲道。 眾人:“……”這……閔二小姐你腫么了?!摳門兒也不能如此直白地表現(xiàn)出來??!你可是女神??!你怎么能如、如此接地氣??!自從燕大蛇精病來了之后怎么好像大家都不太正常了啊?! 燕子恪微微歪著頭在閔雪薇臉上看了幾眼,像一只在好奇地打量著新鮮物兒的貓,最終也沒再多說,只踱著步子走到桌旁坐下,拿過手下為眾人做的筆錄翻看。 事發(fā)之處的潭面上,打撈玻璃碎片的工作還在困難且緩慢地進行,日頭已經(jīng)西沉,這件玻璃車殺人案仍然毫無進展。 “燕大人,此處若是沒有我等什么事,可否讓我等離開了?”矮個子不耐煩了,這得等到什么時候去??? “哦,累了就都坐吧?!毖嘧鱼≌撮h宣威交出來的玻璃車設計圖紙,聞言頭也不抬道。 “……”這意思是不讓走,眾人有氣不敢發(fā),只得各找座位坐下,顧氏讓人泡了新茶上來,并經(jīng)了燕子恪的同意吩咐下人們開始準備晚飯。 韋小姐的尸身已經(jīng)放到了館中的房間內(nèi),韋家也來了人,只是案子未破,一時還不能領尸走人,只得也留在館中干等,外頭敞軒內(nèi)一眾“嫌疑人”也不愿傻坐著,交頭接耳地低聲議論起案情來。 這個案子怪就怪在,如果玻璃車是因爆炸導致的碎裂,那么火藥是被安置在什么地方的?當時這么多人親眼看著韋小姐進入車中,很確定車內(nèi)什么東西都沒有,總不可能她自己身上帶著火藥吧?她是第一次受邀進入紫陽仙館,事先并不知道有玻璃車這么一樣東西存在,亦或說,難道她若帶著火藥,是打算在館內(nèi)引爆的? “呵呵,”燕子恪聽見這廂眾人的議論,不由笑了一聲,卻看向坐在旁邊桌揣著手閉目養(yǎng)神的燕九少爺,“小九說說,韋春華是否自帶了火藥?” 燕九少爺抬了抬眼皮兒,慢吞吞地道:“若是自帶火藥,如此大的響動,需要多少才夠?裝在身上如何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況且若是因火藥產(chǎn)生爆炸,韋春華的臉不被炸焦也要被炸爛,而若想要炸碎頂部的玻璃,也只能用手托著火藥,玻璃車內(nèi)并沒有可以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