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2
“——十環(huán)!”方才給元昶加油的那幾個搶在觀眾前面高聲吼叫起來。 這并不稀奇啊,前一組好幾個都能射中十環(huán)呢,有本事十箭全中十環(huán)!觀眾們的胃口已被前面的藏藍衣衫少年吊得高了。 場上的元昶依舊一副酷到沒朋友的神情,第二箭已上弓,隨著鼓聲再度疾射出去——又是十環(huán)! “嗷嗷嗷!”那幾個官二代比誰都激動,手舞足蹈只恨不能沖到元昶面前去吼他一臉。 第三箭,第四箭,……第八箭,第九箭,隨著元昶呈現出來的每一個十環(huán),全場的觀眾也跟著那幾個官二代一起激動起來——又一個!又一個神箭手少年!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br> 第十箭——十環(huán)! “又一個滿環(huán)!”觀眾們驚贊連連,迫不及待地將注意力放在了第三組的選手身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天才吧!今兒這比賽可就更好看了! 燕四少爺在第三組,站在靶道上還沖著燕家人的座席招手呢,燕家眾人也連忙沖他招手,老太太和大太太招完手就捂住了眼——不敢看,太讓人緊張了! 耳朵里聽罷兩聲鼓響,老太太放下遮著眼睛的手,問旁邊的三兒子:“小四兒射得怎么樣?幾環(huán)呀?” “咦?小四上場了嗎?”燕三老爺連忙往前探身,瞇起眼睛使勁瞅著下頭場地。 老太太:“……”老身錯了,就不該問這位。 “四哥射到銅錢兒了,可惜把錢彈飛了?!毖嗔媚镌谂赃叺吐暤?。 “怪可惜了的……”老太太開始心疼孫子了,“不妨事,還有九箭呢,且往下看!” 說著且往下看,當鼓聲響起時老太太還是捂上了眼睛,這回索性連問都不敢問了,一氣兒就捂到了十箭射完。 “怎么樣啊?”老太太從指縫里看見孫兒收拾弓箭退下了靶道。 “看樣子是不錯了,正開開心心地往那邊跑呢?!毖嗳蠣斝Φ馈?/br> “……”那特么是跑去向評委報結果的裁判!看不清就別主動搭腔了好嘛!那裁判都頭發(fā)花白挺著個羅漢肚了,看不清臉連形狀也看不清嗎?!你十四歲的侄兒能是那副體態(tài)嗎?! 令人遺憾的是燕四少爺的比賽結果并不理想,十箭里只有一箭射中了錢眼兒并射上了箭靶,最終止步于這第二輪的比賽,雖然臉上略有遺憾,不過倒也沒怎么失落,抬眼看了看評委席上坐著的涂彌,轉身和其他被淘汰的人一起離了賽場。 燕大太太心疼兒子,一時間就有些坐立不安,低聲和旁邊的燕二姑娘道:“不若我去看看波哥兒?要不咱回吧,后面還有甚看頭,一群武人比刀弄箭的,不若趕緊回府去。” “娘,關心則亂,”燕二姑娘卻比她母親淡定得多,“現在便離場,倒讓人看著我們輸不起似的,我和大哥說說,請他去看看驚波?!?/br> 燕大太太只得強自按下,悄悄瞥了眼那廂同崔淳一坐在一處的燕子恪,見他卻是一臉地淡然,既未著惱也未遺憾——她還怕他因著兒子不爭氣而惱火呢。 燕四少爺很快便隨著燕大少爺回來了,接受了老太爺的點評和老太太的愛撫后也沒往燕大太太面前去,直接先去了燕子恪身邊兒,和他爹道:“爹,我盡力了,只是水平不夠……” “足矣,”燕子恪笑笑,“術業(yè)有專攻,你主修并非射箭,做到如此地步已是難得,付出過多大的努力,就抱多大的期望,不可好高騖遠?!?/br> “是,爹?!毖嗨纳贍敼晳耍D而咧嘴一笑,“那我還是主修擊鞠好了,像七妹說的,做不了箭神,我還可以做馬神?!?/br> 燕子恪勾了勾唇角,未再多言,倒是旁邊的燕大少爺將燕四少爺一拉,哥兒倆去了背人處,燕大少爺就和弟弟笑道:“提前給你透露個好消息——我昨兒聽爹說,驍騎營最好的騎兵教頭因傷解甲,被爹重金聘下了,說要請回府里教你騎術呢,也算是獎勵你——哎你去哪兒?我話還沒說完你怎就跑了!——這小子!” 燕四少爺扭頭沖著他爹的方向奔過去,奔著奔著難掩胸中洶涌的激動,高高地躍在空中,大聲吼了一嗓子:“爹!你才是我的神啊爹!” ……你確定沒少喊“經病”兩個字嗎?眾人一廂紛紛躲避從空中掉下來的燕四少爺一廂暗想。 第197章 決賽 霸氣的決賽。 第二輪比賽結束,五組選手合計選出了二十五人進入了第三輪,第三輪的比賽內容是射皮侯。 射皮侯又稱射鵠,鵠是一種用動物皮制成的球,上面繪有虎、豹、熊、鹿、猴等九種動物的形象,參賽選手要按要求射中其中的一種動物甚至動物身上的某個部位,這是極為傳統(tǒng)的一種比箭方式,然而在本次比賽中又做出了相應的創(chuàng)新——選手們需踏在秋千上,在蕩著秋千的同時出手! 更為恐怖的是,這輪比賽不似前兩輪共有十箭的機會,二十五名選手分五組輪番上陣,每組五人,每人只有放一箭的機會,未射中的淘汰,射中了的誰出手在先誰晉級,五個人里只有一個人能進入最后的決賽——當真有種一劍封喉的殘酷! 比賽場上開始撤換道具,箭靶木架抬下去,換了五架秋千并五門小型禮炮筒上來,皮侯將由這些炮筒打到空中去,上升的時候必然速度極快,射箭的難度也大,然而這才是考驗功夫的,若想等下落時再射,只怕早有人搶到了你的前面去。 難度一再加大,觀眾們的情緒也被調動得一高再高,當第一組的五名選手站到了秋千板上去的時候,歡呼聲幾乎要把地皮掀起三丈來,尤其當那位在前兩輪比賽中表現搶眼的藏藍衣衫少年標槍般筆直地穩(wěn)立于搖晃著的秋千板上時,不少觀眾甚至已經站起身大聲喝彩起來。 五架秋千一字排開,與禮花炮相隔十數丈的距離,每架秋千后面都有一名賽事工作人員,負責將選手所立的秋千推蕩到最大的幅度。 一聲哨響,五名工作人員齊齊動手,用盡全力推動秋千,秋千上的選手各盡其能,有用胳膊圈住秋千索保持平衡的,有用腿絆著的,甚至還有娘炮兮兮地坐在秋千板上的,有一個沒抓緊險些掉下來,唬出觀眾們一頭冷汗,還有一個今兒穿的是飄飄欲仙的絲袍,秋千一蕩,整個衣擺掀起來,兜頭罩臉地就把自個兒裹成了個蠶蛹,急得連忙往下扒拉,笑翻了席上的觀眾們。 待秋千幾乎前后蕩成了平角時,聽得一聲鼓響,在秋千正對面豎起一塊大木牌,牌子上寫著選手們要射的目標——猴耳。緊接著禮花炮被點燃,炮捻還有一小段燃燒的時間,這段時間里工作人員不再控制秋千,選手們可自行調整,以在皮侯被射出時能夠達到最有利的幅度和角度,便見那藍衣少年的秋千突然像是被墜上了重物,那擺蕩的幅度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