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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對于他們對高考后暑假的安排,楊舒汝一點都不擔(dān)心。算起來,駱瑭今年三月份就已經(jīng)成年了,韋如夏也在這個月15號就會成年。成年就是大人了,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他一直這么神神秘秘的,以后慢慢適應(yīng)吧?!睏钍嫒晷χf。 楊舒汝的這個“以后”,意味深長到讓韋如夏心下一動。她抬眼看著楊舒汝,看著她的表情,臉頰一熱。 這么突然的安排,韋如夏以為駱瑭會安排去短途的地方。當她站在綠皮火車前時,韋如夏愣住了。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少年,心臟砰砰跳了起來。 少年戴著黑色的棒球帽,側(cè)臉輪廓干凈漂亮,他微一抬眸,棒球帽帽檐下露出了一雙漆黑清澈的眼,眼睛里帶著令人安心和向往的笑。 駱瑭說:“我?guī)慊丶遥タ茨鉳ama。” 眼眶驀得一紅,韋如夏輕笑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糖糖:你說的我都記著呢。 第33章 安城沒有綠皮火車,兩人是坐了高鐵來到木城坐的。木城到冬鎮(zhèn)所在的冬城, 車程三十多個小時, 駱瑭火車票買的軟臥。 現(xiàn)在坐綠皮火車的人很少, 兩個人拉著行李箱穿過沒幾個人的硬座車廂, 最后到達了軟臥車廂。他們的車廂在中間的位置,韋如夏找到之后,把門打開了。 房間很小, 左右上下一共四張床,床上軟墊被褥干凈整齊。正沖著門是一扇小窗, 窗前有一張小桌子, 桌子上沒有放東西。 一進門,韋如夏就感受到了空調(diào)吹過來的涼氣,她身心舒展放松。行李箱被駱瑭接過去, 放在了一旁。駱瑭看著她,抬眼看了看上鋪的位置, 道:“你睡上面, 我睡下面?!?/br> 今天算是駱瑭給她的驚喜,沒想到上次去籃球賽的時候她說的話他都還記得。韋如夏心底蕩漾著絲絲感動, 駱瑭了解她,總會給她這樣的驚喜。 服從安排的韋如夏爬上了上鋪, 火車開動了。她趴在床上望著窗外, 窗外一片木槿花林,淡粉色的花距離太遠看不真切,視線內(nèi)像一片粉色的海洋。 她要回家了, 像十八年前的母親那樣,乘坐著緩慢的列車,感受著祖國南北一線的風(fēng)景。而她又和母親不一樣,她不是一個人。 在韋如夏上床后,床下的人就沒有了動靜。韋如夏將視線收回,她扒著床,往下一看。少年和衣躺在床上,舒展的四肢勻稱細長,他一條腿在床上,一條腿搭在了床沿,白色的t恤包裹著身體,能看清楚他的身體的輪廓。 黑色的棒球帽蓋在臉上,少年骨節(jié)分明的手壓在了棒球帽上,他皮膚白,和黑色的棒球帽交疊在一起,變得有些透明了。 “糖糖。”韋如夏笑著叫了他一聲。 聽到她的叫聲,少年身體未動,在列車疾馳的聲音中,棒球帽下傳來了一聲“嗯”。 “這是我第一次坐綠皮火車。”韋如夏笑著說。 棒球帽下又是一聲“嗯”,這聲“嗯”十分輕柔,像是一滴蜜滴在了她的心里。沒等她說話,棒球帽下傳來了少年略帶慵懶的聲音。 “高興么?” 其實不能算是高興,應(yīng)該算是興奮。韋如夏性子淡,但也會有興奮的時候。她又是一笑,胳膊搭在下巴下面,仍然看著駱瑭,輕聲道:“很高興,因為是第一次坐,又是回家。更因為和你一起坐。” 少女的聲音就在頭頂上方,輕而清晰,駱瑭手指拿住帽檐,將帽檐往下一拉,露出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睛。他睫毛濃密漆黑,藏在睫毛下的眼睛像黑色通透的琉璃珠,琉璃珠上,倒映著少女的笑臉。 韋如夏看到了他眼睛里的笑,心中微微一動,她低頭和駱瑭道:“等到了冬鎮(zhèn),我也帶你做你沒做過的事情。” 第一次做的事情,往往是讓人難以忘懷的。如果那時候有人陪著,則更會忘不掉那個人。 “做什么?”駱瑭問。 “秘密?!表f如夏笑起來,翻身躺在了床上。 三十多個小時的車程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過,要經(jīng)歷兩天的時間,在火車上睡兩晚上,凌晨才會到達冬城。 韋如夏和駱瑭的吃飯問題,是在火車餐廳里解決的。吃過飯后,韋如夏讓駱瑭先回去,她去了趟衛(wèi)生間。從衛(wèi)生間出來,韋如夏站在走廊里望著窗外,經(jīng)歷了五個小時,列車距離南北交界線還很遠,現(xiàn)在外面仍然是南方的風(fēng)景。 韋如夏拿出手機,打開地圖app,發(fā)現(xiàn)這個城市她和父親巡演的時候來過。就算來過一次,她對這個城市的印象也只是在劇院那里,火車跑過的地方她還很陌生。 想到父親,韋如夏看了一眼時間?,F(xiàn)在是奧地利的晚上,說不定父親正在表演,她不好打電話打擾。 昨天高考完后,她接了父親的電話,父親沒說什么時候回來,也沒說讓她過去,只是讓她先自由安排暑假的時間。 她高考完之后,七月要報志愿。報完了志愿以后,她準備飛去奧地利找他。 正想著事情,手機突然響了,屏幕上出現(xiàn)了胡吟吟的名字,韋如夏一笑,接了電話。 “夏夏~”胡吟吟歡快的聲音傳了過來。 昨天高考過后,她回了一趟教室和胡吟吟告別后才走的。胡吟吟這次考得也不錯,但見到她還哭了一場。 高考對于高中的學(xué)生來說就是一張分離書,盡管在同一個城市,未來考去了不同的學(xué)校,以后見面的機會也少之又少,難免會有些傷感。 胡吟吟喊完了以后,韋如夏就聽到了那邊有人唱歌的聲音,她好像是在ktv。韋如夏一笑,問道:“在哪兒玩兒?” “在我們這兒的ktv,我和初中同學(xué)一起呢,高考完了放松放松?!焙饕鬟B珠炮似的說完,然后和韋如夏說了她打電話過來的目的。 “咱們班6.16要在金域聚會呀,你可一定要來啊?!?/br> 金域是一個娛樂會所,過了高考,他們基本都已成年,也能去玩兒了。韋如夏聽了日期,笑起來說:“嗯,可以。” “那你順便通知一下駱瑭吧。”胡吟吟說道:“本來是韓竣松通知的,但他的電話好像打不通。” 說完,胡吟吟嘿嘿一笑,問道:“你倆肯定在一起吧?嗯嗯嗯?” 少女心事,往往是心照不宣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像韋如夏和駱瑭當局者都清了,那他們這些旁觀者自然更清。 “我們在火車上。”韋如夏大大方方地說道。 “哇,你們畢業(yè)旅行嗎?”胡吟吟說完,咬著小牙齒說道:“我也好想去啊?!?/br> “不是,回我家?!表f如夏說完,對胡吟吟道:“你可以和韓竣松一起去啊?!?/br> 胡吟吟和韓竣松兩個歡喜冤家,早在高三上學(xué)期的時候就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