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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種愛情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為一句話輾轉(zhuǎn)反側(cè),會在夢里哭著醒來也會笑著睡去,比如她和季。 也有一種感情是相視的了然一笑,為對方的想法撫掌大笑,為對方說出來的話驚嘆,為彼此的靈魂而感動!這種不能簡單地說是不是愛情。 蘇漫覺得她可以接受這種接受這個人,如果早一個月的話,可惜! 她實話實說:“如果沒有另外一個人,i would love to(我愿意)--但是現(xiàn)在沒有辦法了?!?/br> 他們平靜地討論這件事,就像說今天去哪里吃飯一樣。 只是告別的時候Wilmer看著她說:“請再想一想,Sophie。你想要的東西是不是真的適合你?你因為過去一直停在原地,不想往前走,那只是過去?!?/br> 因為他這句話蘇漫有點心神不寧。 冬天快要來了,道路兩旁樹上的葉子染上了金色紅色,放眼望去地上也鋪滿了黃色的樹葉,莫名蕭瑟。 再想想人生讓人心情沉甸甸。 蘇漫在回家的公車上想起命運這件事。 如果她沒有早早地遇上季耀坤,她現(xiàn)在過著什么樣的人生在誰身旁笑? 她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想到,她父母的這個老鄉(xiāng)和朋友會是她一生的摯愛。她可能會驚嘆一下這個人的傳奇故事,大家在社交場合見到也只會客套地點頭微笑。 如果沒有季耀坤,她可能也不會遇到Wilmer。 她認識Wilmer并不比她前夫晚,如果那時他們就有現(xiàn)在的念頭,也沒有他前夫的故事。 她和Wilmer大概現(xiàn)在還快樂地在一起。那么季耀坤就真的只存在于回憶和她的夢里。 蘇漫想到這種種結(jié)果,并不知道哪一種會讓她更開心,她只是生出一種渺小無力的感覺。 在命運里,多走一步,少走一步,早一點晚一點,誰在等著和你相遇? 季耀坤就像她的命運,強大到她抗拒不了! 周四,季耀坤回到w市,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蘇漫的辦公樓下,等她下班。 蘇漫和Wilmer一起走出大樓,他們像平時一樣隨意地說話。 周一發(fā)生的事情仿佛不曾發(fā)生過,只是乍一見面時,雙方的笑容里多了一些內(nèi)容。 Wilmer說了一句:“改變主意了,告訴我?!?/br> 他講話有種奇異的溫柔,讓蘇漫很著迷,連帶著心也變得溫柔。 這時季耀坤喊了一聲:“漫漫?!?/br> 蘇漫沒料到他突然出現(xiàn),難掩臉上的驚訝。她看看身邊的兩個男人也不知道怎么介紹,就簡單說了彼此的名字,省略了稱呼。 他們彼此身高相仿,年齡相近,經(jīng)歷卻天差地別。一個臉上寫著故事,另一個像個30左右的大男孩。 兩個男人隔著一段距離點了點頭。 Wilmer轉(zhuǎn)向蘇漫,用英文問:“是他?” 蘇漫點了點頭。 Wilmer伸出手把蘇漫抱在懷里,在她耳邊說了一句:“take care(保重)!” 沒等蘇漫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調(diào)頭走了。 騎著自行車背著雙肩包在夕陽中消失在蘇漫的視線里。 蘇漫無來由地覺得有點異樣,夾雜著一絲難過。這實在不像他平時的作風(fēng),但她沒有多想。 季耀坤站在她身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小的表情。 蘇漫沖他說:“走吧!” 季耀坤轉(zhuǎn)身替她打開了車門,蘇漫沒說什么上了車。 車開出去一段,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季耀坤臉上也沒什么表情。 蘇漫看了他一眼,這種奇怪的沉默讓她不舒服,她主動問:“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季耀坤說:“你先等會兒。有件事我想了半天沒想出個答案,像我這樣的大老粗不懂,你給解答一下。你們的工作就要這樣抱來抱去?” 聽他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說,蘇漫笑了,說:“偶爾吧,正好讓你看見了而已?!?/br> “我可看見不止一回了,男人看男人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你離他遠點!我可記得上回有人說他是圣人,蘇漫,我不喜歡拖泥帶水,你想好了?!?/br> 蘇漫今晚不想討論這個話題,就說:“你是誰呀?這么管我?!?/br> 季耀坤“哼”了一聲,從嗓子里擠出一句話:“你要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知道一下!” 蘇漫趕緊喊了一聲:“啊,好餓呀,吃什么好呢?” 季耀坤的目光從前面的路上轉(zhuǎn)過來,看了她一眼,拿她沒辦法。開口說另外一件事:“找個時間搬到我那里去,省得兩頭跑?!?/br> 蘇漫正經(jīng)坐好,認真地說:“我沒有想過要搬到你那里去,我住得挺好的?!?/br> 她其實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如果說之前她還對他充滿敵意,至少表面上。 經(jīng)過上次發(fā)燒在他家住了一晚,她連抵抗的立場也沒有了。那場高燒好像把過去的恩怨都凈化了。 本來她的怨恨和疏離就像流沙上的城堡是不堪一擊的,季耀坤對她無微不至的照顧就像一陣狂風(fēng),吹腐拉朽,哪里還有城堡,連沙子也找不到了。 她不是當(dāng)初揚著頭的小姑娘了,也算經(jīng)歷過一些生活,見識到一些殘忍,一生中能在床前衣不解帶地照顧你的人能碰見幾個?就憑這,其它的很多都可以忽略。 她心里知道,季耀坤說得對,她不過是恃寵而驕,因此對過去的事抓著不放。 星期天晚上她吵著要回家,對季耀坤的提議已經(jīng)拒絕過一回。 這回,季耀坤沒有像上回一樣由著她,說:“漫漫,我今年40歲了,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是有限的。你心里有氣,我知道。不過你問問你自己為著這些別扭浪費時間值得嗎?除非你心里打定主意下半輩子不想和我在一起,不然,一分一秒都是浪費時間。看看我們倆,分得開嗎?你心里不是有氣嗎?我教你個辦法,成為季太太以后做什么事情都名正言順,還特別順手。” 蘇漫被他口氣里的嚴肅感染,心里盤算了一下,那些矯情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溫度驟然下降,冬天說來就來了,出了門,風(fēng)一吹讓人不由自主地想縮脖子。 送走了秋天,迎來了冬天,不僅季節(jié)變化,蘇漫的生活里也是有人來有人走。 自那天晚上分別以后,蘇漫再沒有見過Wilmer。 他先是請了一段時間的假,然后告訴蘇漫他決定離開中國,正在幫公司物色新的人,大部分時間已經(jīng)不在中國了。 他決定在開始下一份工作前給自己一段時間休息一下。 蘇漫無限感傷,想起其他很多個和她很聊得來,但后來都散落在全世界的人。 告別的時候,大家都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