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我很擔(dān)心你……”

    賀憲沒繼續(xù)說下去，南阮卻立刻平了氣，解釋道：“那個年代的技術(shù)和現(xiàn)在不能比。凝血功能不好的產(chǎn)婦其實挺多，產(chǎn)前就可以預(yù)防，而且就算出血量超標，也有應(yīng)對辦法，除非遇上極端情況，一般不會出大問題?！?/br>
    賀憲稍稍放下了心，又說：“如果不會出危險，孩子當(dāng)然還是得要的，不過咱們才剛在一起，這么快就有了寶寶，我沒什么心理準備?！?/br>
    “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很多年了……”在這件事上南阮到底理虧，她沒繼續(xù)使性子，把頭靠在了賀憲的肩上，“我就是想有個和自己血脈相通的寶寶，又像你又像我，你是爸爸我是mama，多好呀?！?/br>
    賀憲“嗯”了一聲，這么說起來，好像是還不錯……

    “賀憲。”

    “嗯？”

    “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都差不多?！?/br>
    男孩淘氣女孩嬌氣，在他看來，都差不多討厭……

    “我喜歡女孩，不過女孩子大多像爸爸，可你是單眼皮。最好是男孩子的話就長得像你，女孩子的話就長得像我?！?/br>
    咦？像南阮的小女孩？軟軟的香香的還漂亮，還是他的女兒……賀憲心中一動，改口道：“我也喜歡女孩?！?/br>
    如果他的女兒能長得和南阮一樣，嬌氣愛哭總要人抱似乎也不算缺點。賀憲總算不再抗拒，心中還浮起了小小的期待。

    “再過一兩個月就知道是女孩男孩，長得像誰了?！蹦先顫M心柔軟，揚起臉對賀憲說，“你趕緊適應(yīng)，要不了多久，寶寶就能聽到我們說話了，等知道他的性別，我們就給他起個小名，有空就和他說話，給他講故事，這樣他就不會無聊了。等有了胎動，我們還可以和他做游戲?！?/br>
    在賀憲眼里，南阮還是當(dāng)初那個小姑娘，于是他從沒想過她做了mama會是什么樣，瞥見她眼里的溫柔，莫名其妙的，他有點羨慕這只只有五厘米大的小東西，小時候他mama對他可兇著呢。

    見南阮不再生氣，賀憲問：“你最近為什么總不理我？懷孕了情緒會變差嗎？”

    提起這事兒，南阮又不高興了：“當(dāng)然不會。我傷心是因為你不關(guān)心我?！?/br>
    “我不關(guān)心自己還差不多，怎么可能不關(guān)心你？”

    “如果我今天不說，是不是等到快生了你才能發(fā)現(xiàn)要當(dāng)爸爸了？”

    “你為什么沒第一時間告訴我？怕我不喜歡小孩嗎？”

    “我是想告訴你來著，可都把驗孕棒放到你手邊了，你也沒發(fā)現(xiàn)。”

    “什么驗孕棒？”

    南阮閉了閉眼睛，繼續(xù)說：“就算你沒見過驗孕棒，不認識，我生病了不敢隨便吃藥，不再吃路邊攤喝奶茶，不再逛街看電影，每天早早就休息，不準你再抽煙……這么多改變，你都沒留意到嗎？”

    “留意到了，我以為你是病了，來例假了……”

    南阮無言以對，只好拿眼睛瞪他，賀憲哈哈一笑，說：“像我這種從來不搭理異性的單純男人，哪懂這些，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驗孕棒?！?/br>
    “你這是沒常識，不叫單純?！?/br>
    賀憲還沒講話，南阮的手機就響了，發(fā)現(xiàn)打來電話的是賀齊光，她很是意外，對賀憲說：“你弟弟的電話，是不是找你的？”

    賀憲接過了南阮的手機，剛按下接聽，賀齊光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阮阮，有件事要求助你。”

    一聽到堂弟的聲音，賀憲就忍不住想揍人，高聲呵斥道：“你叫誰阮阮呢！”

    賀齊光嚇了一跳，隔了半晌才問：“我阮阮嫂子呢？我有急事要找她幫忙?！?/br>
    “你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說?！?/br>
    隔著手機聽到賀齊光的話，南阮搶回了自己的手機，問：“怎么了？”

    “一句兩句說不清，你們在哪兒呢？我過去找你們?！?/br>
    賀齊光常年在香港生活，聽到這話，南阮有點意外：“我們在Z市啊。”

    “我回來了。你們在家嗎？”

    “在你大伯家?！?/br>
    “我半小時就到?！?/br>
    南阮掛斷電話，對賀憲說：“你弟弟等下要過來?！?/br>
    賀憲沒好氣兒地說：“他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你下次不用搭理?！?/br>
    賀憲嘴上雖然這樣說，但堂弟大老遠的回來，他自然不能不招待，便走出臥室和父母說賀齊光要來，晚飯出去吃。

    賀爸爸賀mama在房間午休，賀憲走到主臥外面正要敲門，就聽到mama說：“老賀，你睡著了嗎？”

    “沒有。”

    “你要當(dāng)爺爺了，高興嗎？”

    “高興?！?/br>
    “我雖然也高興，但還有點難受。我怎么就成奶奶了，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挺年輕的，想到馬上就有個小孩叫我奶奶，有點接受不了。我才剛五十……當(dāng)初真不該一畢業(yè)就和你結(jié)婚，同學(xué)的兒子才上大學(xué)，我都當(dāng)奶奶了……”

    “嗯?！?/br>
    見賀爸爸毫無反應(yīng)，陷入感慨的賀mama有點生氣：“我說話你聽到?jīng)]有！”

    “聽到了，你兒子不也剛上大學(xué)。五十當(dāng)奶奶不算早，新聞上還有三十多歲就當(dāng)奶奶的?！?/br>
    聽到mama的話，賀憲想，難怪南阮總說他和他媽性格像，連知道南阮懷孕都是同樣的感想。希望他的孩子性格像南阮，動不動就噘嘴，多可愛啊。

    然而推開門后，他卻說：“挺高興的事兒難受什么？我說丁克激動的是您，聽到南阮懷孕說受不了的還是您。萬一讓南阮聽到了，她會傷心的。”

    “我什么時候說受不了了，我高興著呢?！闭f完這句，賀mama又說，“南阮沒聽到吧？”

    “沒。賀齊光要來?！?/br>
    賀齊光很快就到了，聽到大伯母問自己怎么回來了，臉皮一貫厚的賀齊光笑著說：“當(dāng)然是想您了！我尤其想您做的香辣蟹，之前做夢夢到，口水流了一枕頭。”

    明知道他是胡說的，賀mama還是拉著賀爸爸去了菜市場，說晚飯不去外頭吃，她親自下廚。

    賀憲的父母一離開，賀齊光立刻收起了笑意，苦著臉說：“阮阮嫂子，救我！我被一女流氓纏住了?！?/br>
    瞥見堂哥瞪自己，比南阮還大一個月的賀齊光改口道：“嫂子?！?/br>
    不止是賀齊光，南阮也覺得這稱呼別扭，便說：“你直接叫我‘南阮’就行，什么女流氓？”

    “我之前認識一女的，一共在一起一個多月，都分手好久了，她突然說自己懷孕了，讓我要么娶她，要么賠她精神損失費和打胎費一百萬，不然就生下來送到我爸媽家。錢是小事，關(guān)鍵這名聲我不能背，那孩子就不可能是我的！”

    不等南阮說話，賀憲就冷笑了一聲：“你又不是太監(jiān)，為什么不可能是你的？”

    “就做過一次，我還戴TAO了，她說戴TAO也不是百分百保險，蒙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