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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算是明白了,這人在他身邊了,心在就七彎八拐的朝那個男人那長過去了,那人有這樣好么?連這樣傷人心的話都說出來了。 她可是后悔了么?在他身邊? 覺得他害了她的名聲,壞了她的美好姻緣? 可憑什么? 明明在他身邊好好地,為什么何偏正一來什么都變了? 他伸出手,想將她眼眶里死死憋著的眼淚抹下去。 “啪”的一聲,木姜打開他的手。 這是做什么?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么? 謝三郎死死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發(fā)紅的印記,不敢置信,聲音有些發(fā)抖:“覺得我臟?連替你擦淚的資格都沒有?” 木姜懶得和他說,轉(zhuǎn)身就走。 謝三郎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抿著嘴,長腿一邁,大力箍住她的手腕,扯得她一跌:“要走?連話都不想和我說?” 說什么?她想都冷靜一下,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們不論說什么除了傷害彼此還有什么用? 呵?連看的不想看他一眼? 憑什么,他要讓她如愿? 他,就這么臟? 木姜屏著本能的直覺,感覺這樣的謝三郎狀態(tài)不大對,眼中前所未有偏執(zhí)的瘋狂讓她覺得害怕。 木姜被鎖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如雷的心跳,聲音有些發(fā)抖:“三,爺?” 謝三郎的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一雙大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細(xì)細(xì)的脖子,聲音輕的像風(fēng):“怎么三爺對你不好么?連你也要離開三爺么?恩?” 木姜的脊背汗毛全豎了起來,背僵硬的像石頭。 謝三郎當(dāng)然感覺到了她的反應(yīng),他捏著她的肩膀,全神貫注的用眼睛描繪她的臉,丹唇貼到她的嘴邊,慢慢摩挲:“三爺對你不好么?木姜為什么總是要離開三爺?恩?” 不對,這樣的謝三郎不對,木姜身子發(fā)麻,從未有過的懼意涌上心頭。 她嘗試穩(wěn)住謝三郎,努力的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牙齒卻止不住的打顫:“三,爺,您先放開我,好么,這樣真的很難受?!?/br> 謝三郎歪著腦袋,腳向后挪了一步,手上的力氣卻沒有卸下一絲一毫,他的眼睛如同野狼,又穩(wěn)又狠的盯著獵物。 只見他丹唇輕啟:“以前,西西也是這樣,我放開了,于是她走了,一了百了,你說,你現(xiàn)在想要什么,恩?” 他想了想,勾著唇,淡淡道:“難道想要何偏正?” “很可惜,我不讓?!?/br> 吻落了下來,又疾又狠,木姜往后掖著身子也逃不過,被他壓在桌上,她盯著謝三郎的眼睛,看到那里面最后的一抹光,滅了。 黑黝黝眼眸里,只剩下一個她。 樓外,狂風(fēng)大作,驚雷閃過,可以窺見長安城烏沉沉的云,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 樓下的芭蕉從綠了,開花,結(jié)果,最終黃了葉子,在疾風(fēng)驟雨中揉碎在褐黃色的土里,凝落成泥。 金樓主站在窗邊,伸手接過雨點,回頭對身后的人道:“長安變天了,太子,我們該動手了?!?/br> 穿白色布衣的太子靜靜的看著沾滿灰塵的長安城被秋雨洗滌,目光如煉。 ☆、酸意糊清明(二) 一次,兩次都是這樣。 像貓兜著耗子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有意思么? 謝三郎的唇帶著黃果蘭的香甜,往日木姜一定沉寂在這樣溫柔的夢中,可如今她算是明白了。 田嫂說的沒錯,像謝三郎這樣的人不僅是沒心沒肺,他壓根沒有心。 不喜歡的人,可以虛與委蛇,什么甜言蜜語不會說?什么關(guān)懷備至、體貼入微的事不會做? 就像在現(xiàn)在…… 謝三郎是因為吃醋而發(fā)怒么? 不是…… 她知道他是害怕自己一走了之,他如今已被人拋棄了一次,再拋棄一次。 可憐又可悲。 謝三郎似是不滿木姜的分心,米齒輕咬,木姜的唇流了血,順著下巴往下滴。 他高挺的鼻子貼著她的唇向下,欲要親吻,步子一跌,被木姜推開。 烏黑油亮的辮子垂在耳畔,紅色的頭繩是一段剪破了的紅線,曾經(jīng)在謝三郎的手里,如今卻在她的發(fā)上。 “三爺,這是把我當(dāng)什么?”木姜捏著拳頭,冷眼盯著他。 謝三郎伸出拇指向下一抹,指頭殘存一撩變淡的血跡,謝三郎抬眼看了她一眼,將手指含在嘴里。 木姜的嘴如同中了巫術(shù),兀的疼的厲害,她微微一抿,口里盡是鐵銹味。 站在那,燭光的倒影撞在謝三郎的身上,遮住他的半張臉,她便說不出話來了。 謝三郎腳尖朝后一轉(zhuǎn),懶散的坐在繡凳上,撐著腦袋:“怎么,想罵爺?爺只是教你,你知道女人怎么取悅男人么?你這些都不會怎么討何偏正的歡喜?” 木姜喉頭的肌rou崩緊,“三爺,你要是沒事,我先走了?!?/br> 說罷,從謝三郎的身邊繞過,探手去開門扇。 屋里的蠟燭“噗呲”一聲,室內(nèi)只剩下濃稠的黑。 木姜捏著門扇,回過頭,謝三郎坐在繡凳上一動不動。 他怕黑,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謝三郎等著她替他點燈—— 卻, 足音漸響,門扇重新關(guān)上。 * 多日未見楚江紅,他還亦如往日一般好顏色,靠在欄桿上,身上披著狐裘,指尖捏著瓜子,磕的熱鬧。 謝三郎開了門,伸了個懶腰,斜了他一眼,便問身邊的小廝:“人呢?沒看我坐在這呢,怎么還不把早飯端上來?” 若是在往日,尤其是謝三郎吃白食的這些時日里,小廝一定會將他的話頂回去,可今天他不僅笑的眼角的褶子可以夾得住蒼蠅的腿,而且端上了好吃好喝,末了還躬身道:“三爺慢吃,要是不夠回頭就要廚子多弄一些!” 謝三郎疑惑的盯著他:“今天是刮的什么風(fēng)?昨天還不是橫的很么?” 楚江紅一丟手里的爪子殼,走了過來,自顧自的坐在繡凳上:“三郎,這你可不知了,今日樓里要來一位貴客,胡夫人?!?/br> 謝三郎摸了雙筷子,掉頭對小廝說:“木姜吃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