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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娘靠在馬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就連前溪勸她別睡的話都沒聽進去就擺手示意不聽。 到了家門口。 余覺襄早就看到她有些泛紅的臉頰知道她是有些醉意在,早就快馬加鞭的趕回家里。 遠遠的就能看見郁瑕娘的馬車緩緩駛來,余覺襄也猜到她應該是睡著了,主動上前掀開厚重的車帳。 郁瑕娘雙眼緊閉,睫毛細細抖動,朱唇微張,唇紅齒白。 余覺襄不禁眸色加深,喉結動了一下。 第16章 蒜蓉紅燒池子魚 余覺襄不再去看郁瑕娘此刻充滿了誘惑力的臉,轉而去抱她進屋。 郁瑕娘十七的年紀,身上沒有多少肥rou。余覺襄抱起來的時候只是覺得有些輕了,心里想讓她吃的更多一些。 輕輕松手,把懷中的嬌人小心的放在床榻上就準備出去,畢竟還沒出嫁的女子更為注重閨房。 “哼,還走。”郁瑕娘扁嘴,小手指勾著男人的衣袖。 余覺襄也是時隔很久才看到她撒嬌,難免有些笑意也應允了她的要求,側著身子坐在床邊。 “你不理我……還兇我……我也不理你了哼”郁瑕娘喃喃自語,泄露了藏在心底的舊事。 余覺襄笑意更甚又不免帶了一點無奈,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發(fā)還順便拔出來今日掉在知春閣地板上的那支發(fā)簪然后塞入兜里。 怔怔的盯著她倒是盯出來了記憶中的往事…… 余覺襄還記得自己是初到涂二娘手里,他以含羞草的直覺敏感的發(fā)覺這個女人無法反抗也只能就由她的擺布到了郁家。 他不懂禮儀、人情、知識只是知道人類簡單的天性。 余覺襄以為和馬匹一起爭搶食物沒什么不對勁,那是自然界的法則;裹緊衣服也沒什么不對,這是人類的法則。 直到……一個太陽還未升起,清風靜靜拂面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xiàn)救贖了他。 郁瑕娘單純的善意,他自然能夠敏感的察覺出來但是他在世俗的教導下漸漸明白了自己什么也給不了這個小姑娘,甚至還會懼怕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而放棄自己。 自己唯一會的就是占據她。 唯一的一次逃課也是為了讓她的視線不再過多的停留在別人身上。 “瑕娘,我以后的生辰都只許一個愿望好不好?”余覺襄眨眨大眼,看著面前因為即將要回去喝涼藥而苦惱的女孩。 郁瑕娘疑惑的對上他的眼睛,“什么愿望?。俊?/br> “只有我一個人能叫你瑕娘?!?/br> “啊……可是我只有這一個乳名了呀。mama怎么辦……”小姑娘被這個要求弄得腦子都蒙了。 余覺襄勉為其難的退讓一步,“除了你mama以外的人都不行?!?/br> 郁瑕娘點點頭,可是她就納了悶,為什么用那么多生辰里珍貴的愿望換這個要求? 她懵懵懂懂但是余覺襄這顆深山里成精的含羞草自然知道這是什么。 余覺襄握著她胖乎乎的小手,帶她回到郁家準備去喝藥。沒料到,平時里一向不見蹤影的涂二娘能在廚房被碰上。 涂二娘細眉一揚,轉眼間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放下手里握著的一撮白色細毛,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握緊的小胖手。 “這也是命……”涂二娘輕嘆,讓郁瑕娘自己端著小碗喝藥去。 她則拽著余覺襄的小辮子把他拉到書房。 “我知道,你是山上一棵成了精的含羞草?!蓖慷锒似鹗诌叺臒岵?,吹了一口氣,淡定說道。 余覺襄眉頭緊皺,一語不發(fā)。 “我不會對你做什么但是你想要留在瑕娘身邊需要資格?!?/br> “資格是什么?不是你哭哭啼啼不愿意起來讀書寫字,不是你任性的非要大半夜吃糖。” “這些是你要給她的,不是她給你?!?/br> “如果,你在十八歲的時候能夠奪得狀元就能贏得資格。” 余覺襄似乎覺得以前有很多不通順的邏輯在涂二娘的一番話語中得到點撥,他也明白涂二娘不會害自己的女兒。 “現(xiàn)在我給你一個身份,我病逝meimei的兒子。以后要怎么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br> 涂二娘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永遠都是那副沉著的樣子。 余覺襄覺得這樣似乎只是在給自己設定一個范圍但沒有什么力量去阻止涂二娘插手干預,于是他要求:“你不能在這之前對瑕娘的婚事作梗?!?/br> “我對你什么也不會做?!蓖慷锢浜咭宦暋?/br> 倚靠自己的直覺,余覺襄發(fā)覺這句話有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他現(xiàn)在毫無力量去反抗只得接收然后迅速長大。 回到兩個人共用的書房,小姑娘眼淚汪汪的捧著一碗涼茶。 余覺襄下意識的接過來抿了一口然后用著嫩嫩的嗓音哄她,“一點都不苦的,還有點涼涼的感覺……” 郁瑕娘不聽,仰頭看他,“我要抱抱?!?/br> “……不抱?!币幌蛄晳T于遷就郁瑕娘的余覺襄猛地想起來涂二娘的話,只能干巴巴的回答,再說他也怕自己突然害羞然后抖動葉子就把小姑娘摔倒了。 郁瑕娘不開心極了,氣呼呼的就著他手里的藥碗喝了一口結果又因為太苦而逼出來眼淚。淚滴大顆大顆的掉在碗里,砸在余覺襄心上。 “都多大的人了,別哭了?!庇嘤X襄克制住自己摸她頭的欲望,冷冷的站在一旁。 瞬間懵逼,忘記哭泣的郁瑕娘呆呆的看著涂二娘進到屋里牽走了自己。 郁瑕娘自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連有關父親的一絲一毫的消息都不曾聽說過。 她知道自己和別的小孩有不一樣的地方也從來不問涂二娘原因,這就是郁瑕娘的聰明懂事。 “瑕娘,mama知道你早慧,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就已經懂得了?!蓖慷锇研」媚飺г趹牙锶缓蠓旁谧约旱南ド?。 郁瑕娘呆呆的看著她。 “你的阿爹只是暫時沒有出現(xiàn),以后總會出現(xiàn)但需要你去尋找他。” “我現(xiàn)在教導你的事情你不一定能懂得但是你要好好學認真學,不僅找到他還要讓大家都過得很好?!?/br> “mama只有你一個女兒,需要你繼承家業(yè)。你不僅是戲文里的大家閨秀還要撐起mama這個大家子,你得長大了……” 涂二娘不是剛才在余覺襄面前的冷酷模樣,她絮絮叨叨一番,話語里里的意思無非就是——你要長大,要保護你需要保護的人。 兩個人的思想課的目標如出一轍但兩人的個性截然不同。 也就是在那一天,本該互相撒嬌、裝可憐的兩個人忽然變得冷漠。 他們之間再沒有話題。 思緒萬千,回過神來也不過就是轉瞬間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郁瑕娘被灌下一碗解酒湯,眼睛忽閃忽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