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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鬧。 郁瑕娘看著兩人笑,忽然感覺自己溫熱的手指被一個骨節(jié)分明、體溫冰涼的人握住,回頭一笑:“想不想吃糖?” 余覺襄也笑了,“你帶我去?!?/br> 郁瑕娘直接反手握住余覺襄的大手,牽著他走。 林之修見此情形,眉毛一挑,上前和李鈺、于密二人一起打鬧著。 在郁瑕娘的記憶當中,剛剛接觸余覺襄的時候,他總是不按照郁瑕娘教導的禮儀和行為習慣來,為了糾正他的行為就用酥糖來獎勵他。 但是酥糖也有好壞之分,郁瑕娘經(jīng)常帶著余覺襄去的就是一位老人家純手工制作的酥糖。 “余小郎,牙齒可長好了?” 屋子里的還是那位白發(fā)鬢鬢、身形傴僂的老人,看見兩人到來后瞇起眼睛努力辨認誰是誰。 余覺襄面色一紅,對小時候自己做的蠢事也很無奈。 郁瑕娘對吃糖粘掉牙齒然后被嚇哭的余覺襄感覺很可愛,在這個時候也不替他解圍只是想看看他出糗的樣子。 “咳咳咳……好了。” 老人照例從準備好的雕花匣子中拿出做好的酥糖放在牛皮紙上用紅繩扎好,聽他含糊的言語,哈哈大笑。 余覺襄遞錢而后拿著酥糖和郁瑕娘并肩而立。 “您繼續(xù)忙,我們出去逛逛。”郁瑕娘眼睛含笑,上前幾步小心的攙扶了這位幾乎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老人。 老人了然于胸的擺擺手,示意隨他們?nèi)ネ妗?/br> 郁瑕娘纖細的手指勾起鬢邊秀發(fā)緩緩回頭,恍然之間瞥見了余覺襄在燭光下的眉目含情。 “啊怎么?”余覺襄被她這風情萬種的一瞥,忽然有些緊張和暗喜。 紅燭燒得噼里啪啦作響,清風時不時的拂過,火焰搖曳生姿。 “走吧?!庇翳δ镏鲃由斐瞿请p潔白如玉的雙手等待著男人握住。 余覺襄稍稍咳嗽緩解自己的面紅耳赤,“好?!?/br> 街上,燈火通明。 精致的木盞燈籠整齊的掛在每一條街道上,時下的鮮花被綁成花束系在每家每戶的門口柱子處,淡淡的食物香味縈繞鼻間。 郁瑕娘拿起狐貍眼的彩色假面面具套在臉上作弄忽然找不到她的余覺襄。 “你倆也帶一個,不然就暴露了?!币豢瓷磉叺那跋桌偠歼€正經(jīng)的看戲,郁瑕娘不開心道。 第23章 米粉 余覺襄這邊只有驚慌兩個字但是長久以來的理智告訴自己要保持住鎮(zhèn)定。 熙熙攘攘的人從他身旁擠過, 他呆呆的站著沒敢動,怕找回的人找不到自己。 但是僅僅是站在原地也于事無補,余覺襄仗著身高的優(yōu)勢在人群之中搜尋郁瑕娘的身影。 郁瑕娘躲在柱子后面, 摘下面具, 怔怔的看他焦急的神色倒是頭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原來對他還是重要的感覺。 “嗨?!?/br> 余覺襄感覺自己的腰忽然被人摟住,那一瞬間他就知道了是郁瑕娘。 他迅速轉(zhuǎn)身緊緊的抱著她。 “你怎么不乖了?” “我乖乖的出來找你了, 還不乖嗎?” 郁瑕娘仰臉問他。 余覺襄低頭在她耳邊緩緩摩挲而后說道:“乖?!?/br> 前溪、白纻老實的待在柱子后遠遠地看著兩個人忘情相擁,即便人流擁擠也無法打亂兩人的緊摟的動作。 而后兩人順著人流的方向玩了一會兒不過也很可惜的就是沒有找到放蓮花盞的河渠, 直至深夜, 人們漸漸散場。 中途偶遇了李鈺三個人后又很快被人流沖散分開不過也說好了各自回家的時間, 最后兩人直接坐了家里派出的馬車回家。 第二日一早,郁瑕娘也就感覺到了明顯的變化。 涂二娘讓她接手的賬本業(yè)務(wù)越來越少,只是讓她去歇著準備婚禮的嫁衣。 余覺襄忙的整天不見人影, 因為畢竟余覺襄也是涂二娘養(yǎng)大的算是郁家的一口人就讓他出門給一些朋友、合作伙伴送請柬。 至于郁家的親戚好友什么的,郁瑕娘只能說從未見過,就連涂二娘的什么三大姑八大姨都沒聽說過。 以這種閑人的狀態(tài)過了好些天可是涂二娘又不準許她出門,說是遵循禮數(shù), 結(jié)婚前老實在家里待著。 于密這陣子被于夫人抓著教規(guī)矩也是痛苦的不行索性出門找郁瑕娘當做托詞來放放風。 “啊啊啊啊……大娘,我覺得現(xiàn)在能出來多虧了你規(guī)矩好能說動我mama,不然指望李鈺那家伙我這輩子都甭想出來了?!?/br> 于密一把跳過來躺在另一張的仰椅上, 一口一口的咬著脆生生的蘋果。 郁瑕娘看她穿著裙子一蹦一跳的過來的時候隱約的看見了裙底的肌膚,嘴角微抽,“這就是學了十來天的規(guī)矩??” “……這都是細節(jié)問題,不要在意的。我可是知道你最近坐立難安的, 咋啦?” 于密眨眨眼,和郁瑕娘深深的對視了一下。 靜靜的風從兩人間穿過。 郁瑕娘也沒有料到于密的直覺依舊如此驚人,察覺到了她這幾天傳給她的書信當中內(nèi)心的焦急。 “沒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我這么忙的人突然被關(guān)在家里很不適應(yīng)?!?/br> 于密撇嘴,她的直覺就是郁瑕娘沒有說實話只是巧妙地回避了自己的問題而已,“說起來你一直都是挺要強的一個小娘子哎?!?/br> “你怎么忽然多愁善感了?這可不是你的語氣啊。”郁瑕娘大吃一驚,不過是半年沒見到自家小伙伴沒料到她就有了自己的心事。 于密作勢要打她,蜷縮起小拳頭在她面前揮了揮,兇巴巴道:“我是看你要出嫁了就想著當初認識你的時候,我的想法就是誰還敢要你這么個男人婆?!?/br> 郁瑕娘笑笑,心里嘆了口氣。 當初,涂二娘抓到自己逃課之后把自己訓斥了一頓就送到了貴族學院里讀書,接收禮儀的教導、人際關(guān)系相處的培訓,更重要的就是學習自己喜歡的科目。 貴族學院里既有官宦子弟又有豪商富賈之輩,人人都有著各自的傲氣。 起先郁家茶葉也并不出名,生意也只是剛剛起步的時候,郁瑕娘一直小心的做事情保持低調(diào)。但是過于出眾的容貌以及出類拔萃的學習能力遭人記恨。 高年級的學姐就是被人吹足了耳邊風之后非要跟低年級的郁瑕娘進行比試,誰輸了誰就退出學院。 執(zhí)拗的郁瑕娘不可能不應(yīng)戰(zhàn),為了涂二娘的臉面和自己的自尊心。 于密當時和郁瑕娘同一個寢室,眼睜睜看著她熬夜苦讀高年級的詩書只是為了對學姐完全碾壓。 “這不是從小養(yǎng)了一個嗎?我mama也算是有先見之明?!庇翳δ镄χ虏弁慷?。 于密“嘖嘖嘖”兩聲,感慨道:“我也沒料到余大呆子能考個狀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