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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涂姨娘真是慧眼識人?!?/br> 其實,說來也是奇怪的。 駒城的學(xué)風(fēng)并不濃烈,不以科舉為追求反倒是以經(jīng)商為主,所以當(dāng)時的涂二娘像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繼承人一樣撫養(yǎng)了余覺襄但偏偏讓他去參加科舉,這是讓所有人都非常詫異的事情。 “不過即便余大郎考了個狀元回來但是他對你的情意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再說你自己有自己的家產(chǎn)也算是經(jīng)濟獨立,還cao心什么對吧?” 于密說來說去還是在拐彎抹角的安慰著郁瑕娘。 情意?我從不擔(dān)心余覺襄對我的情意但是…… 郁瑕娘看著茶盞里漂漂浮浮、打圈的茶葉,深深的吸了口氣制止了自己繼續(xù)想下去。 “唔,不是說你在做嫁衣嗎?” 綠腰看了眼主子的表情進屋拿了放在繡框中的嫁衣。 “做得這么快?。课铱催@只剩下袖子的花了吧?”于密揪住衣服里里外外的看看。 郁瑕娘促狹一笑,“難道你家人沒讓你做?” “啊做什么?”于密一臉懵逼。 郁瑕娘無奈解釋道:“要是你的繡花功力足夠了,家里人會讓你從那個年級開始繡嫁衣,一年一年的做一些。到現(xiàn)在不也差不多了嗎?” 于密摸摸下巴,假裝深沉道:“這是個問題。我媽到現(xiàn)在還沒讓我繡這是什么意思,不指望我的繡功了?” 從這句話里隱約的察覺出什么的郁瑕娘問道:“你這個語氣……是準備嫁給誰了?” 說到這里,于密rou嘟嘟的笑臉一下子紅暈滿布,喃喃道:“你覺得……李鈺怎么樣?” …… 郁瑕娘忽然心累,自己身邊的好友陷入三角戀該怎么辦?急,在線等。 “你還是問問李鈺的想法吧,畢竟你倆家長都是說一不二的人要是誰后悔了可要哭鼻子的?!庇翳δ餂Q定還是委婉的打個預(yù)防針。 于密也明白自己和李鈺的性格相像,說風(fēng)就是雨的個性確實容易反悔因此也認真的點點頭,“我改天找個時間問問他?!?/br> 還好于密個性直接,關(guān)于這些事情也不做扭捏能坦坦蕩蕩的說出來。 “漂亮漂亮漂亮。” 二喜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小屋里鉆了出來,對著第一次見面的于密一頓猛夸。 于密可不吃它這一套,什么好話她沒聽過。她把妄圖想停在自己頭上的鳥兒拽住尾巴倒立在空中,咬牙切齒道:“我的頭發(fā)以后還敢不敢動了?” “不不敢動不敢動?!丙W鵡被嚇得結(jié)巴了一下。 郁瑕娘扶額,這兩貨又鬧上了。 外院的侍女這時候進來向郁瑕娘說,“大娘子,大郎送了些東西來,您是?” “拿上來看看?!?/br> 侍女隨后出門讓余覺襄身邊的奴才把箱子抬進來。 奴才一臉笑意的打開箱子。 郁瑕娘起身湊過去看—— 原來這么大的木箱子里最表面一層放著的是一層梅子、果片的干果,下面則是鋪了層牛皮紙。 奴才請示道:“請娘子容許我們掀開這個牛皮紙。” 郁瑕娘見他們手邊還有個打開的空箱子于是點點頭。 “哇噻!” 于密掛在郁瑕娘的身上,低著頭看那個被掀開一層的箱子里露出的是一層綠豆糕點。 奴才們繼續(xù)掀開綠豆糕點下面的牛皮紙。 香囊、首飾、木雕、襦裙整整齊齊的擺在箱子里的每一層。 “這是郎君從前為您親手所做,一件件的攢著就有了這這一箱子了。”奴才把余覺襄沒交代的話也說了出來,他畢竟也把余覺襄做得事情看在眼里。 于密在背后小手推推郁瑕娘的后背,示意她別發(fā)怔,做出點反應(yīng)。 “好,回去吧?!?/br> 前溪請他們出去,到了門外給了兩袋碎銀到他們手上以表勞煩。 郁瑕娘看著眼前的兩個箱子默默無言,隨即拿起件襦裙展開看它的樣式與繡花、 “這個……這個繡功怕不是比我都好??”于密深受打擊,她也畢竟算是學(xué)了四五年繡花的小姑娘總以為自己的繡花差強人意。 郁瑕娘倒是看出來了,這裙子的樣式和繡花的手法倒像是前三年的時候駒城所流行的女子時裝款式,看樣子是真的做的有些年頭了。 于密順手拿著果片吃,“這個吃的東西還新鮮著呢,你也吃點?!?/br> …… 兩個人一下午嘰嘰歪歪,喝茶吃零食也快將那兩層吃的消滅的有個差不多了。 到了五點多的時候于密自覺地站起來準備回家也不用于夫人來人催。 郁瑕娘也回了屋子里吃過晚飯之后一件件的看著余覺襄親手做出來的東西。 一晃時間,就到了定親的時候。 余覺襄在京都得皇上和王爺器重,賞賜下來大量的金銀珠寶再加上這些年他自己也有一些積累已經(jīng)足夠他購置一套宅子。 涂二娘就讓余覺襄這幾日住在余宅當(dāng)中,到了定親的那一日命人架著十幾個大箱子送到郁宅,其中也有自己的過書 而后郁瑕娘做好了繡品與香囊等放在自家的箱子里再把回帖也交給隨從的人。 這就是完成了定親的儀式也就意味著迎親的到來。 第24章 河粉 在正式婚期的之前, 余覺襄還要做許多事情。 他要先行派人去郁家搬運郁瑕娘的嫁妝,一路上運到余宅中而后陳列于廳堂上任客人看。 在成親當(dāng)天的凌晨四點左右還要以全副豬羊以及果品在廳堂供祭給先人,由此正式的迎娶也就開始了。 余覺襄請了林之修、葉瀾以及同窗好友作自己的伴郎, 一路騎馬抬花轎、吹起嗩吶的去往郁家。 至于新娘子早早的就起床, 用了些早飯就被眾人簇圍著準備起今天的婚禮。 先是由三位丫頭侍候著穿上記錄了郁瑕娘繡藝歷史的嫁衣再是喜娘給郁瑕娘開面。 于密今兒自然也來了,身著少女的粉色襦裙和小碎花的勾絲大袖衫, 頭上簡單的插著一套緋紅色瑪瑙首飾。 她看著郁瑕娘穿上嫁衣后有些激動的情緒涌到臉上但還是靜靜的看著喜娘洗干凈雙手給郁瑕娘看上去很干凈的面頰上拔除一些小的絨毛。 郁瑕娘只記得自己昨晚一直想著今天就要嫁給余覺襄,從此離開涂二娘的事情, 苦苦的熬著瞪大眼睛想最后的時候仔細的記得自己閨房的樣子。 今早被拉起來梳妝打扮的時候, 意識還不是很清楚。直至現(xiàn)在由于喜娘開面有很多細小的疼痛刺醒了還在魂游天外的新娘子。 涂二娘作為主人家去陪客, 沒有以一個母親的身份待在閨房里陪著她唯一的女兒出嫁。 郁瑕娘眼神淡淡的掃了一遍房間里的賀客,表情淡淡。 “不用了?!?/br> 結(jié)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