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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仔細記下。 送走了大夫,殷雅璇與父母姐妹都在殷明昭房中。殷明昭發(fā)著熱,手腳冰涼。 “父親,母親,你們別擔心了,大夫說了三哥沒有性命之憂,一定會醒過來的?!币笱盆参恐改?。 二夫人點了點頭,說:“沒錯,昭兒大難不死,一定會醒過來,會好起來的?!?/br> 相比起殷家的變故,此時的沈家也是雞飛狗跳。 殷家姐妹走后,宴會并未結(jié)束。 “張嬤嬤,春茗這個丫頭跑哪兒去了?”沈夫人派春茗去請殷二小姐,結(jié)果一去便沒了影子。 張嬤嬤說:“春茗不小心臟了衣裳,回去換了?!?/br> “嬿兒呢?”沈夫人又問。 沈婉嬿是沈家唯一的女兒,沈弘軒的meimei,之前還見著她和青青有說有笑的,這會子也沒了影子。 “小姐吃了些酒,不勝酒力,回房歇著去了。”張嬤嬤回答。 沈夫人點了點頭,又說:“戲班子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著呢,就等夫人吩咐呢。” “好,我們?nèi)タ磻颉!?/br> 這沈夫人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喜歡看戲,白天看,夜里看,請朋友看,自己也看。 這過生辰,看幾出戲,自然是免不了的。 小姐們平日里足不出戶,日里消遣也免不了看戲,聽聞沈夫人請了戲班子,也都來了興致。 于是,沈夫人在前面走,后面一群小姐們跟著,一長串子人,浩浩蕩蕩地往戲臺方向走。 走著走著,沈夫人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 “張嬤嬤,是不是有什么聲音?” 張嬤嬤側(cè)耳聽了聽,倒是沒聽見什么。 “夫人,嬤嬤老了,耳朵不行了,沒聽見什么聲音?!睆垕邒咝χf。 越往前走,聲音越明顯,跟在沈夫人身后的方青青開口說:“確實是有聲音,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br> 沈夫人也聽出了是女人的聲音。 “八成是戲班子的人在練嗓呢?!睆垕邒咭猜犚娏?,但此時距離戲臺也近了,便以為是戲班子的人發(fā)出的聲音。 可是這戲班子的人練嗓的方式也太奇怪了,怎么不唱戲,而是“啊……啊”的叫? 距離那聲音越近,沈夫人越聽的清明,看向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突然,沈夫人便變了臉色。 “張嬤嬤,夏荷,秋菊,去看看,少爺房里是什么人!” 那正是沈弘軒的房間。 離得近的人聽的清楚,有些立刻明白了那是何聲音,紅著臉低下頭去不敢看,有些不懂的只是好奇的看著,因著不明白沈夫人為何發(fā)火,所以也不敢問。 房門鎖著。 張嬤嬤敲門到:“開門!夫人來了!” 屋內(nèi)的聲音戛然而止。 緊接著,一片慌亂。 “把門給我砸開!”沈夫人怒道。 “是?!眱蓚€家丁領命上前,一把將門撞開。 只見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從床上滾了下來,秀發(fā)凌亂,將臉遮了一半。 除了她,房內(nèi)并沒有其他人,可是屋內(nèi)彌漫的骯臟氣味卻昭示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 屋內(nèi)定然有個男人。 張嬤嬤敲門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有人逃出去,所以那人定然還在房里。 “張嬤嬤,少爺呢?”沈夫人沉聲問。 “少爺……”張嬤嬤并不知道少爺去了哪里,少爺在宴會上不知何時離開的。 見張嬤嬤不知道少爺去了哪里,沈夫人走到那跪著的女子面前,手抓住那女子的頭發(fā),強迫她抬起頭,問:“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勾引少爺!” 第三十四章 各有各的算計 當沈夫人看清那女子的臉時,眼中震驚。 竟是春茗! 春茗是她身邊的大丫鬟,為人聰明會辦事,在她身邊的四個丫鬟中,她最寵春茗,也最信任她,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 “夫人,奴婢……”春茗內(nèi)心驚恐不已,頭發(fā)被沈夫人抓著,從而被迫揚起頭,淚水連連滑落,臉頰還有未褪去的余紅,倒顯出了幾分楚楚動人來。 沈夫人看見她這幅樣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一把將春茗推向一邊。 “母親,發(fā)生什么事了?”一道婉轉(zhuǎn)的女聲由外至內(nèi)。 沈婉嬿在外聽到了這邊的嘈雜聲音,過來看看。 沈夫人轉(zhuǎn)頭看她,竟是愣了一下。 只見沈弘軒就在沈婉嬿身后,與沈婉嬿一同走進了房間。 難道與春茗做出茍且之事的不是弘軒? 沈弘軒看到自己房間出了這種事,意外之余便是隱怒。 “我和哥哥在外面散步,聽到這邊的聲音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哥哥的房里竟有這樣一出好戲?!鄙蛲駤髟诎堤幱酶觳仓庾擦讼律蚝胲?,沈弘軒皺了皺眉,目光深沉。 看見自己的兒子與此事無關,沈夫人的怒火消減幾分。 “來人,給我搜!”沈夫人一聲令下,幾名下人便在房中搜了起來。 沈夫人這是要當著眾人的面將那個男人搜出來。 里外搜了一圈無果,沈婉嬿眼尖,看到床下露出了一片衣角。 沈婉嬿用眼神示意張嬤嬤,張嬤嬤點頭,一把將躲藏在床下之人抓住。 “別別別,我是方少爺!誰敢放肆!”方策從床下狼狽而出,驚呆了眾人。 方策躲得急,衣服都來不及穿,上身赤裸,下身只穿了一件褻褲。 他也沒想到外面有這么多人,從床下鉆出來的瞬間眼中留露出懼色,他今天可是顏面掃地了。 一屋子的丫鬟小姐們看見他這副樣子,嚇得紛紛轉(zhuǎn)過身不敢再看。 這方家少爺平日里紈绔不知分寸,沒想到在沈府也這么不知收斂,膽子也太大了,沈夫人的人都敢下手。 沈夫人見是方策,心中雖怒,可也不好就此撕了兩家的面子。 “愣著做什么,還不把衣服穿上!”沈夫人說了一句,便轉(zhuǎn)身離開,其余人自是不好在此逗留,逃似的離開了。 沈婉嬿看著慌張穿衣服的方策和垂淚不止的春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