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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鴻年笑。 葉清歡低低地“嗯”了聲,眼淚流了下來。 剛才在包廂里,末尾的時候,爸爸跟她說:“所以,清歡,你去澳大利亞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1111你們買什么了? 我買了兔糧,還有腦瓜子。 盛鴻年的電話講了一個小時, 直到葉清歡的手機的電量到了極限。她跟他說自己在外面,沒有辦法充電, 盛鴻年才依依不舍地說:“飛機十八個小時候到達紐約, 到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br> 葉清歡說:“好。” 她等他掛電話,他卻一直不肯掛。 “鴻年?!彼p聲提醒他,電話里卻傳來他愉快的笑聲,他問:“你剛才叫我什么?” 葉清歡咬了咬嘴唇,盛鴻年嘆了氣,說:“清歡,我喜歡你這樣叫我?!?/br> 手機關機了, 葉清歡蹲在馬路邊痛哭失聲。 晚上葉清歡一個人在家, 抱著池年窩在沙發(fā)里,電視機上在播某臺的電視購物節(jié)目, 主持人聲嘶力竭地喊著:“原價998, 現(xiàn)在只賣198,只限前二百名打進電話的用戶, 電視機前的你們還在等什么?” 手機響了, 她知道不會是盛鴻年, 卻還是緊張了一下。 其實電話是mama打來的。 “清歡,你爸跟我說了移民的事兒?!眒ama說。 葉清歡聽了mama的口氣便明白,mama對這事兒并不反對。 其實又有什么好反對的呢?如今的時代,多少人想要移民卻出不去,她一個孤女突然有了這么好的機會,不去才是矯情吧? “移民的事兒媽不很懂, 我讓清洛在網(wǎng)上查了查,移民澳大利亞要不少錢是不是?。壳迓逭f要一千萬呢,是這樣的嗎?”mama問。 “不需要那么多的。”葉清歡低聲說,手指在池年的頭上輕輕揉,池年打了個哈欠,往她身上偎了偎。 “噢……我想也是。有一千萬還出去干嘛啊,在國內(nèi)什么日子過不上啊,出去遭那份罪干嘛?!眒ama自言自語道。 葉清歡捏到了池年的耳朵,池年吃痛地叫了一聲,爬起來從葉清歡腿上跳下去,鉆到茶幾底下去了。 腿上的溫暖物體驟然失去了,葉清歡打了個冷顫,不由地蜷起了身子。 mama繼續(xù)說:“其實你爸中午的時候就跟我說了這事兒。我考慮了一下午,覺得你爸說的也在理。你現(xiàn)在年紀小,還沒定型,趁現(xiàn)在出去適應得快。而且這是移民,比留學要好?,F(xiàn)在留學生太多了。咱家對門李伯伯家的兒子就去澳大利亞留學了,念完書想留在那邊工作愣是留不下,人家不要外國人。只好回國找了份工作,其實也就那么回事,不比國內(nèi)上學的人好多少??梢且泼窳耍菍砭妥杂啥嗔耍肓粼谕忸^就留在外頭,想回來就回來,你將來有好幾條路可以選。可我又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頭,離媽那么遠,沒人能照顧你啊……” 葉清歡把下巴擱在膝蓋上,垂眼看著自己的腳趾頭,她的腳趾冷得沒有了知覺。她腳寒,尤其是到了冬天腳總是冰的,穿棉襪棉鞋也不行。晚上睡覺的時候mama總是灌一個熱水袋壓在她的腳底,順勢摸摸她的腳。如今在海城,她卻找不到買熱水袋的地方。 這里的冬天比文溪濕冷,這里的人們比文溪出來的她更能耐受寒冷。 “媽真挺舍不得你走的,可又怕耽誤了你的前程。你爸說這次機會難得,澳大利亞那邊放寬了移民條件,他搶到一個名額,要是錯過了以后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輪上了?!眒ama嘆息。 葉清歡用手捂住腳趾,問:“媽,你會想我嗎?” “這孩子,說什么傻話?哪兒有做父母的不掛念自己孩子的?”mama責怪道。 葉清歡小聲笑。 “清歡,這是大事兒,媽真是跟你說說媽的態(tài)度。你一向有自己的主張,你自己拿主意吧。去還是不去,媽都支持你。”mama說。 “那要是我想把你也帶去呢?”葉清歡調(diào)皮地問。 “你不嫌我丟人不怕我拖累你的話,那我就跟你去!”mama故意說。 母女間的小斗嘴讓葉清歡一瞬間仿佛回到了以前在文溪的時候,一股暖流從心頭淌過,葉清歡側(cè)過臉枕著膝蓋,恰好看到池年從茶幾底下爬出來了,翻個身躺在地上打滾撒歡。她彎著嘴角,輕聲說:“媽,我只想跟你待在一塊兒?!?/br> 電話那頭mama沒說話,過了一陣子,才溫和地說:“清歡啊,要是在外面過得不開心了,那就哪兒都別去了,回來文溪,媽守著你。” 葉清歡差點哭出來,她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壓下來心頭升騰而起的情緒,故作輕松地說:“媽,我很好,我要去澳大利亞。” “是?。俊眒ama口氣里有一絲悵然若失,卻說,“我猜你也會想去的,你一直比清洛要強?!?/br> “原來我在你心里那么好啊?”葉清歡故意調(diào)侃 母女二人又聊了些出國前的準備,掛了電話,葉清歡抱著膝蓋在沙發(fā)里坐了一會兒,然后回了房間走到窗前。樓下那棵火樹的枝丫依舊光禿禿的,在路燈的照射下有種魔幻的色彩。 她想起小時候看過的一則童話。 童話里說,人睡著之后,靈魂也睡著了,會從身體里飛出去,飛到外星球。外星球有一棵叫做“夢”大樹,樹上有很多“夢之果”。所有的靈魂都會去爬那顆樹,摘到果實的靈魂會做美夢,摔下來的靈魂會做噩夢。 盛鴻年是她的夢之果。 今天中午在那個包間里,商妙清介紹那位老婦人稱是商家年資最久的保姆,照顧過盛鴻年的爸爸。老保姆跟她講了一些他爸爸以前的事情,關于他爸爸為了他的mama跟商先生決裂的事情。 老保姆說話不疾不徐,卻是每一句都意有所指。她暗示盛鴻年正沿著他已經(jīng)去世父親曾經(jīng)走過的路在走。 “姑娘,我十八歲到了商家 ,如今也是快七十歲的人了,我陪著商先生長大,又看著翰池長大,如今又看到了鴻年,他們爺孫三代人的事兒我都看在眼里。商先生個性強硬剛愎自用,翰池外柔內(nèi)剛,鴻年呢,看著吊兒郎當其實心思比誰都藏得深。商先生在兒女情長方面根本不在意。翰池像他的mama,長情。鴻年其實跟翰池是一樣的?!?/br> “如今這個時代啊,早不是以前那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候了??缮滔壬琅f是商先生,他一點都沒變。當年翰池因為盛紈離開了商家,商先生是很難過的,只是咬著牙不肯低頭罷了?,F(xiàn)在他年紀大了,看到鴻年回來,他其實比誰都高興。所以看到鴻年跟你在一塊兒,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翰池。他其實是害怕的?!?/br> “姑娘,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缮滔壬贿@么認為?!崩蠇D人看了眼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