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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長跟孝順長輩應(yīng)該同等重要吧?如果這次不讓商先生知道你回來了,以后讓他自己查出來,你想他會是什么感覺?”修鋼慢悠悠地說,然后朝葉清歡瞟了一眼,補充,“相信葉小姐能理解你抽空回去看看爺爺?shù)男袨?。?/br> 盛鴻年撇嘴,低頭看葉清歡。葉清歡把手從他手心里拿出來,把畫從他腋下抽出來自己抱著,對他說:“你去吧?!?/br> 盛鴻年一臉不情愿,最后還是跟著修鋼走了,葉清歡抱著畫看著車子消失在遠(yuǎn)處的車流里。兜里的手機歡快地響起來,她摸出來看是喬荔。 “清歡,你在哪兒呢?”喬荔的聲音很奇怪。 “你怎么了?”葉清歡警覺,立刻問。 “我在機場。”喬荔哽咽著答非所問,說,“我走不動了,你來找我好不好?” 葉清歡急忙打車去了機場,在貴賓候機室里見到了哭得不成樣子的喬荔,地勤人員蹲在她身邊安慰她。葉清歡急忙走過去,喬荔見她來了哭得更加肆無忌憚。葉清歡什么都沒問,任憑喬荔趴在自己肩上哭了個痛快。 喬荔哭到脫力,葉清歡摟著她,撫著她的胸口幫她順氣。 “清歡,胡凱要跟我分手?!眴汤蟪槌猷卣f。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二更哦。一點吧。 葉清歡輕輕地“哦”了聲。 她并不驚訝, 其實私心里她也不看好喬荔跟胡凱的這一段,相信知道的人也都有同樣的看法。 喬荔哭啞了嗓子, 說:“他說他跟公司簽了不戀愛協(xié)議, 結(jié)果卻偷偷跟老板的女兒談戀愛,他怕我爸發(fā)現(xiàn),怕我爸不會輕饒了他。他說他家里情況并不好,他出名后全家都依仗著他,他剛給家里買了別墅,如果他被雪藏了,他全家都要遭殃?!?/br> “可你知道嗎?最讓我難過的不是這些。他說他一開始是被迫跟我在一起的, 因為我是老板的女兒, 他不敢得罪,他以為我只是跟他玩玩, 很快就會玩膩了不要他。后來他發(fā)現(xiàn)我是真喜歡他, 他也就慢慢喜歡上了我。可他知道他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他跟我是兩個世界的人, 再這樣下去對他對我都不好, 所以他要跟我分手, 不讓我再去找他?!?/br> 喬荔又開始嗚嗚地哭,抱著葉清歡說:“可是我不懂啊,清歡,為什么他喜歡我的時候反而比他不喜歡我的時候還要絕情啊?我寧愿他一點都不喜歡我,他逗我玩都行,只要他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把我當(dāng)成什么我都無所謂??墒菫槭裁础趺椿ハ嘞矚g了之后反而不能在一起了呢?我是我爸的女兒,那也不是我自己選的呀?他這樣對我好不公平??!” 喬荔說的每一句話都像錘子一樣砸在葉清歡心上,她聽得怔怔的,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喬荔哭得歇斯底里,岔了氣不斷地咳嗽,地勤服務(wù)的姑娘送來一盒紙巾,葉清歡抽出紙來幫喬荔擦淚擦臉。喬荔的聲音弱了下去,小聲地念叨著:“可是我喜歡他啊,我好喜歡他……” 葉清歡嘆了口氣抱住喬荔,輕聲說:“也許他也有難處吧?!?/br> “有什么難處不能一起解決嗎?”喬荔的聲音又帶了哭音。 “因為在一起才是問題的本身啊?!比~清歡幽幽地說。 “那他就那么舍得我嗎?”喬荔問。 “因為舍不得也要舍啊。”葉清歡說。 喬荔癟著嘴推開了葉清歡,瞪著一雙比兔子還紅的眼睛看著她,質(zhì)問:“你怎么都是替他說話?” 葉清歡苦笑。 因為她也正要對某個男孩做同樣的事啊。 貴賓候機室里沙發(fā)寬大舒適,喬荔哭累了躺下休息,服務(wù)人員貼心地送來了枕頭毛毯跟冰袋,葉清歡把冰袋敷在喬荔眼睛上,喬荔似睡非睡,變得很安靜,葉清歡趁此時間想了很多事。 有關(guān)爸爸,有關(guān)mama,有關(guān)盛鴻年,還有關(guān)她自己。 從文溪到海城,從原生家庭到了商家屬地。mama對外界一無所知,爸爸身不由己,商妙清懷孕又流產(chǎn),她也終于被卷進了商家這個漩渦。 最不想發(fā)生的事情一件一件在發(fā)生,她越陷越深。 她來海城的初衷只是希望窺得一絲機會,希望爸爸能回歸家庭。她明白婚姻就像瓷器,裂痕一旦有了便不會抹去??伤甿ama,即便是有裂痕的瓷器,別人看著不值價錢,mama依舊會奉若珍寶。 人都說家庭主婦沒有事業(yè),可對mama而言,爸爸才是她一生的事業(yè)。 她帶著mama的希冀而來,過得小心翼翼,像是夾縫里的鳥,有翅膀也不能飛翔,最后還招惹了不能招惹的盛鴻年。 盛鴻年有多好,她比誰都清楚??伤绞菍λ?,她越是不能接受他。人都看她對人對事淡薄,其實她只是看得清楚,她知道哪些該要,哪些不該。理智告訴她盛鴻年不能碰,碰了之后的代價會大到她無法承受。 她只想,縱使離開會讓她跟他都痛苦一段時間,大家總歸都會忘記的。 才不過十六歲而已。 誰會因為十六歲的一次愛戀而蹉跎一生呢?時間跟距離是最好的藥,最好她跟他都會好的。就像眼前的喬荔,她也會好的。 這次遠(yuǎn)去澳洲,何嘗不是一次救贖的機會。她可以從這種無法控制的局面中脫身出來,真正地去想想自己今后的路,過自己做主的生活。 而盛鴻年,她知道他肩上背負(fù)的擔(dān)子,他需要變得更加強大,他父母的死因,還有商家那個漩渦。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跟商家的這層關(guān)系,一旦知道了,只會給他稚嫩的肩上再加一副擔(dān)子。 與其讓他為她牽腸掛肚,倒不如讓他脫了她這個負(fù)累。他是人中龍,她不想變成鎖住他的鐵鏈,她想他一飛沖天,傲睨群雄。 他們的認(rèn)識就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互為過客,從各自世界路過是最好的結(jié)局。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盛鴻年。 “清歡,在哪里?”盛鴻年問。 “在機場。”她如實說。 “這么早就去了?”他驚訝,“我的航班是晚上九點,現(xiàn)在才五點?!?/br> “是有個朋友在這里,她需要幫助?!彼忉專皖^看看睡著了的喬荔,她眼角還噙著淚。 “這樣啊……”他的聲音透出一股失落的味道。 “你呢?在哪里?”葉清歡輕聲問,讓語氣變得輕松起來。 “我在家里,在想晚飯跟你一起吃?!笔Ⅷ櫮曷犓恼Z氣輕松,自己便也放松下來,整個身子癱到躺椅里,問,“你有什么想吃的沒?” 姜姐正在拖地,聽聞盛鴻年的話后立刻提醒:“鴻年少爺,商先生已經(jīng)吩咐人特意準(zhǔn)備晚飯了?!?/br> 盛鴻年丟了個噤聲的眼神給姜姐,問葉清歡:“說說,想吃什么?我們一起吃,就我們倆。” 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