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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已經(jīng)聽到了那邊姜姐說的話,她低頭看看喬荔,喬荔睡得很不安穩(wěn),便小聲說:“我可能走不開。我在機場等你吧,我送你登機?!?/br> 盛鴻年頓時覺喪氣,脫口問:“誰啊讓你走不開了?比我還重要?” “鴻年!”葉清歡輕斥。 盛鴻年不滿地撇嘴,說:“那你在機場等我啊,我立刻過去?!闭f完沒容葉清歡回答,他掛了電話就從躺椅里跳出來,抓著外套往外走。姜姐在后頭一溜小跑地跟出來,嘴上只叫著:“少爺別走?。 ?/br> 盛鴻年走到院子里,看了眼停著的幾輛車,便給常接送自己的那個司機打電話,沒多久司機跑了出來,問盛鴻年有什么事,盛鴻年說:“送我去機場?!?/br> 司機忙說著好,跑去開車,這時候商思博從房子里走出來,來到盛鴻年身邊。 “鴻年啊,要出去?”商思博問。 “是啊。”盛鴻年笑了笑,心中戒心已起。 商思博朝已經(jīng)上了車的司機招招手,司機猶豫了一下便下了車,商思博說:“商先生吩咐,今天晚飯結(jié)束前一輛車也不許離開這里。誰要走了,誰就別再回來了?!?/br> 司機傻了眼,求救地看向盛鴻年,小聲央求:“鴻年少爺,您看……您還出去嗎?” 盛鴻年抿緊了唇,不說話。 商思博拍拍盛鴻年的肩,笑著說:“鴻年啊,稍安勿躁,等你長大了自己考了駕照,愛去哪兒就去哪兒?,F(xiàn)在嘛,還是乖乖當個小孩比較好。別惹爺爺生氣,晚上陪他老人家吃頓飯。他還不知道你昨天就回來了,只當你是今天下了飛機就趕回來看他呢。你也十六歲了,好歹盡盡孝,別總?cè)抢蠣斪由鷼??!?/br> 是故,葉清歡并沒沒有等到盛鴻年來機場找她吃晚飯,她陪著喬荔在候機室吃了點東西。 盛鴻年如坐針氈假意歡樂地陪自己爺爺吃了一頓飯,飯后立刻讓司機開車送他去機場,結(jié)果又逢堵車,到機場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四十分了,廣播開始叫他跟修鋼的名字,跟上次出國極度相似的狀況。 葉清歡已經(jīng)在安檢口等著了,盛鴻年奮力跑向她,跑到跟前后二話不說就把她抱在了懷里。 “時間不多了……”葉清歡出聲提醒,盛鴻年打斷她說:“我知道,先抱一會兒。”她便不再出聲。 廣播開始說:“乘坐X航班頭等艙的盛鴻年先生,修鋼先生,飛機還有十五分鐘起飛,起飛前五分鐘停止登機,請前往一號快捷安檢口,我們安排專人為您服務(wù)?!?/br> “這是第三次叫你了。”葉清歡被他壓在他肩上,小聲對他說。 “不是還有十分鐘嗎?”盛鴻年咕噥,手握在她的胳膊上慢慢地搓揉。 修鋼施施然走了過來,站定在他們旁邊,調(diào)侃:“行了吧,別膩膩歪歪的了,算什么男人?” “滾!”盛鴻年沒好氣地沖修鋼喝道。 “在美國,十六歲應(yīng)該可以考駕照了?!毙掬撜f了個仿佛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 盛鴻年沒出聲,抱著葉清歡沉吟。 接著便有工作人員出來叫著頭等艙兩人的名字,修鋼沖他招招手,那人走過來一看,還是上次差點誤機的那個人,抱著的還是同一個女孩,不禁莞爾,直接問修鋼:“請問您是修鋼先生嗎?” 修鋼點頭,指了指盛鴻年,說:“他是另外一個?!?/br> 工作人員點頭,對盛鴻年說:“盛先生,您得去過安檢了,再十分鐘飛機就要起飛了。” “不是還有五分鐘?”盛鴻年嘀咕。 葉清歡無奈,用力推開了盛鴻年。 盛鴻年滿臉的不情愿,抓著她咕噥:“我不想走了?!?/br> “別鬧。”葉清歡把他的手從胳膊上扯下來,說,“快走吧?!彼浦矙z那兒去。修鋼朝工作人員點頭致謝,先一步走去過安檢。 盛鴻年被葉清歡推著一步一步朝安檢口走,回頭對她說:“親一下好不好?” 葉清歡不理他,用力推著他往前走,一直推他到安檢口那里,工作人員收了他的護照核對,葉清歡轉(zhuǎn)身要走,被盛鴻年一把抓了回去摁在安檢的工作臺上。 安檢的姑娘咳了一聲,說:“盛先生,您的護照,請收好。” 葉清歡紅著臉捂著嘴推開了盛鴻年,眼睛水汪汪的,瞪他。盛鴻年咧著嘴開心地笑,說:“復(fù)活節(jié)不管你在中國還是澳洲,我都回來找你?!闭f完他抓過護照就跑進去安檢去了。 等看不到他的影子了,葉清歡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漸漸地嘴角垂了下去,漸漸地蹲下來,哭了起來。 盛鴻年走后的六天,也就是驚蟄過后的第三天,又是一個周六,葉清歡只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墨爾本的飛機。 海城到墨爾本是直飛航班, 十一小時十五分鐘之后飛機落地墨爾本機場,廣播提示地面氣溫27攝氏度, 葉清歡把上飛機前穿的厚外套放進了行李箱。 頭等艙的位置毗鄰出口, 葉清歡是第三個走出來的。3月的南半球,陽光比北半球熾烈許多,她用手搭在眉骨處擋住光線,低著頭走下舷梯直接上了擺渡車,在車上打開手機,給爸爸mama還有葉清洛發(fā)了報平安的短信。 擺渡車用了兩分鐘把乘客送到候機樓入口,同行的有一個國內(nèi)的旅行團, 導游在前面邊走邊說著出國注意事項, 團員們或聊天或向?qū)в翁釂?,有點吵。葉清歡故意放慢步子落在后面。 爸爸來了電話, 說有人會到機場接她, 姓鄭。不久后mama跟清洛也打來了電話。 到了關(guān)口,旅行團集體去辦理入關(guān)手續(xù), 葉清歡去接池年, 便就徹底跟那群中國人分開了。池年走的是寵物托運, 跟她同一航班抵達。 填了一些表,拿到了貓籠,葉清歡不敢打開,怕貓驚了在機場亂跑。隔著網(wǎng)子看到池年的狀況還好,她拎著籠子走到出口,看到了寫有她名字的牌子, 在一大堆外國人里看到了一個中國男人,四十多歲,很面善。 那人對著手機上的照片核對一下,微微弓腰,問:“葉小姐是不是?。俊?/br> 葉清歡點頭。 男人說:“我叫鄭成功,專程來接你的?!?/br> 這名字讓葉清歡一愣,男人經(jīng)常被人拿名字開玩笑,就自我解嘲:“雖然同名,我可沒那個鄭成功本事大,他能收復(fù)臺灣,我就沒法解放澳洲?!?/br> 說完他兀自呵呵笑,見葉清歡沒什么反應(yīng),他有些尷尬,就說:“車在外面,我?guī)氵^去吧?!?/br> 說著他伸手過來要拿她的行李箱跟貓籠,葉清歡把貓籠往身后送,說:“這個我自己拿?!?/br> 鄭成功便只接了行李箱,引著葉清歡出了機場,上了車。葉清歡把池年從籠子里抱了出來,池年蔫蔫的趴在她的腿上,像是很累。 鄭成功一邊開車一邊介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