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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挽到肘部,問,“雞蛋在哪兒?我給您露幾手?!?/br> “哎呦我的老天,你還真會做???清歡都不會呢!”mama笑道。 葉清歡把湯圓塞到冰箱里,又拿出來一盒雞蛋放到盛鴻年身前的案臺上,借口找花瓶便離開了廚房。 晚餐有六個菜,三個是盛鴻年做的,整頓飯mama不住地夸盛鴻年,葉清歡吃得很少。飯后葉清洛回臥室寫作業(yè),葉清歡陪著mama還有盛鴻年在客廳里坐著聊了一會兒,吃了水果后,盛鴻年便要告辭。mama吩咐葉清歡去廚房把幾個菜打了包拿出來交給盛鴻年,又叫葉清洛去送,葉清洛說要趕作業(yè)在臥室里不出來。 “早不寫,現(xiàn)在知道著急了!”mama不滿地埋怨,對葉清歡說,“清歡,你去送送吧。別走太遠啊?!?/br> 葉清歡無法,只好答應(yīng)了。 兩人一前一后地下樓, 盛鴻年在前面,葉清歡跟在后面。他走得很慢, 樓道昏黃的燈光營造出說不清的異樣氛圍, 往事一幕一幕在頭腦中回放,曖昧在空氣里瘋狂生長。葉清歡一直低著頭,跟他保持一米的距離,一步一步地跟著他,雙手背在身后緊緊地握著。 走到一樓,盛鴻年轉(zhuǎn)回身對她說:“就到這兒吧,車站太遠, 怕你一個人回來不安全。” 葉清歡低著頭“哦”了聲。 可是他沒有走, 過了好久都沒有走,一直站在那里。 她也沒動, 一直在咬嘴唇。 “清歡, 生日快樂?!彼恼Z調(diào)透著無限溫柔。 感應(yīng)燈滅了,葉清歡立刻跺腳, 燈又亮了。 她聽到他幽幽地嘆息聲。 “清歡, 如果我沒去美國, 你沒去澳洲,那一切會不會不一樣?”他問。 她搖頭,輕聲說:“人應(yīng)該往前看啊。” “我也很希望自己能往前看,可是我的心總不肯聽話?!彼蛧@。 葉清歡不語。 “你男朋友……是個什么樣的人?”他的語氣透著艱澀。 “他是個好人?!彼f,給自己鼓了鼓勁,抬起頭, 笑看著他,說,“他對我很好,我們打算申請同一所大學(xué)?!?/br> “是嗎?”盛鴻年落寞地笑,偏過頭去望著墻角,低低地說,“他應(yīng)該比我好很多吧?真羨慕他。” 葉清歡不忍,低聲說:“你也很好?!?/br> 盛鴻年猛地回過頭盯著她,眼里乍然間滿是光,葉清歡心頭一顫,隨即說:“未來一定會有好女孩在等你?!?/br> 盛鴻年悲涼一笑,問:“你這是在給我發(fā)好人卡嗎?” 葉清歡咬住下唇,不吭聲。 盛鴻年長嘆一口氣,說:“明天我叫了幾個老同學(xué)到家里玩,你跟清洛也來吧。我那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都跟清洛是同一所高中,他們是高三生。叫你們來是為了給你們牽線認識一下,因為他們家里親戚有的在學(xué)校當(dāng)老師,有的當(dāng)醫(yī)生,還有的在政府部門工作。清洛身邊沒有爸爸,我看你mama也不是太有能力的人。讓他多認識幾個人,以后遇到事兒了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聽他這么安排,葉清歡心里很感激,由衷地對他說:“謝謝你啊,替我們想這么多?!?/br> “這有什么?老同學(xué)嘛,應(yīng)該的。”盛鴻年說。 “我走了,你回去吧。”他說,把手又抄進大衣口袋里面,轉(zhuǎn)身慢慢走了出去。 葉清歡也立刻轉(zhuǎn)身跑上樓,一直跑到五樓,她躲在走廊的窗邊一直等到感應(yīng)燈滅了,才偷偷探頭往下看。她看到盛鴻年站在下面往樓上看。 他在明,她在暗,他看不到她。 過了十幾分鐘,他轉(zhuǎn)身走了,她一直目送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晚上回家,葉清歡把盛鴻年的話復(fù)述給mama聽,mama聽后頗感慨,夸盛鴻年年紀不大,心思卻深,更難得的是心術(shù)正,為人好。 “他以后會一直在美國嗎?不打算回來了?”mama問。 “不清楚?!比~清歡說,“這兩年我們很少聯(lián)絡(luò)了?!?/br> mama聽后若有所思。 正月十六的晚上,葉清歡跟葉清洛一起去了盛鴻年家。他家里來了十幾個同學(xué),男生多女生少,所以葉清洛很快就跟他們玩在了一起。 晚餐是大伙兒一起做的,你一個菜我一個菜,加上盛鴻年提前燉好的一大鍋牛rou,倒也非常豐盛。吃飯的時候開了一箱啤酒,人太多椅子不夠,干脆把茶幾挪走了,在客廳地上鋪了一層野餐墊,大家席地而坐圍著十幾盤菜吃吃喝喝,漸漸的情緒都上來了,有人起哄讓盛鴻年承認在美國交了洋妞當(dāng)女朋友。 “瞎說!沒有的事兒!”盛鴻年啐道。 “哎,別不承認??!你朋友圈里面那么多跟洋妞的合影,長腿細腰大胸翹屁股的,你連曖昧都沒曖昧過?”同學(xué)一扯著大嗓門質(zhì)問。 “那都是同學(xué),而且老外不講曖昧那套。”盛鴻年就著易拉罐喝了一口酒。 “哎呦哎呦,那就是看好了立刻就能提槍上馬嘍?那你有沒有對她們瘋狂輸出中國文化精髓?”同學(xué)二問。 盛鴻年捏扁了易拉罐揚手摔到同學(xué)二身上,喝道:“狗嘴吐不出象牙!閉嘴!” “依我看洋妞哪兒有咱們馮楠好啊,對吧?”同學(xué)三用肩膀撞了盛鴻年一下。盛鴻年翻了翻眼皮,伸手又抓過來一個易拉罐打開了仰頭灌了一口。 “鴻年,馮楠也去美國了,你們見過面沒?”同學(xué)四問。 “我們不在一個州。”盛鴻年說。 “我聽出來了?!蓖瑢W(xué)一賊笑,用筷子在空氣中點劃著,說,“你們聯(lián)系過了對不對?有~情~況~啊!” 盛鴻年含著一口酒,瞇著眼瞅同學(xué)一,同學(xué)一拍手大笑。 同學(xué)五說:“對了,那個劉珊珊今年也說要去美國,還特意跟我打聽鴻年要考哪所大學(xué)呢!” 同學(xué)們發(fā)出“噢”的噓聲,盛鴻年嘖了聲,喝道:“有完沒完啊你們???” “肯定沒完啊?!蓖瑢W(xué)六說,“還有那個劉玲娜呢,她全家移民加拿大了,前陣子打電話問我鴻年的聯(lián)系方式來著。” “嚯!跨國戀耶!”同學(xué)七夸張地喊。 又一陣起哄,盛鴻年氣得很,又沒辦法堵住每個人的嘴,憤懣地抓抓頭皮,罵了句臟話,同學(xué)一大笑著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撲倒在旁邊一女生身上,女生驚叫一聲臉上瞬間紅起來。盛鴻年趕緊坐正回來,打了同學(xué)一一掌,同學(xué)一捂著嘴直樂。 同學(xué)二搖頭晃腦地說:“鴻年,你要是真沒女朋友,不如在老同學(xué)里面找一個啊。俗話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你看看身邊,粉面桃腮,窈窕淑女,不比大城市的姑娘差哎。” 盛鴻年狠狠剜了同學(xué)二一眼,沉聲說:“我有女朋友了!” 一語落地同學(xué)們炸了鍋,逼著盛鴻年問到底是誰。盛鴻年擺出打死不說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