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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葉清歡到底有多大本事,見了兩次把你迷成這樣?!闭f完就轉身走了。 盛鴻年把椅子一轉,面對著落地窗。 今天云開霧散,天氣晴朗,一條橫江穿城而過,陽光下的江水是綠色的,像條絲帶。 趙司同問她有多大本事,她就是有那么大的本事。她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說,就那么靜靜的待著,就是他心里最美的風景,可以讓他五迷三道、無法自拔。 在這一點上,高中的時候如此,現在亦是如此。 時間到了晚上,修鋼如約來公司下邊接他。盛鴻年坐上修鋼的車子一路疾馳到了喬家。 喬家的門衛(wèi)跟管家都認得修鋼,所以兩人暢通無阻地進入喬家。酒會是露天的,在喬家后面的花園里,洋酒鮮花美食樂隊,衣香鬢影的女人,衣冠楚楚的男人,該有的都有。 修鋼到場后就開始端著盤子狂吃,盛鴻年跟修鋼坐在一處,瞇著眼在酒會現場找葉清歡的身影。 結果沒看到葉清歡,卻看到了商妙清。商妙清帶著兒子來的,葉建平的遺腹子,已經十歲了。 盛鴻年用手在桌上敲了敲,修鋼從一堆食物里抬起頭,盛鴻年問:“商妙清怎么在這兒?” 修鋼朝那邊看了眼,說:“可能是被請來的吧。她最近心情不怎么好,大概是想出來散散心。” 盛鴻年卻不太認同修鋼的觀點。這種變相相親的酒會,來的人除了喬冠興那個年紀的中老年人,便都是一些年輕的男女。已婚有子的商妙清到這種場合消遣,還帶著孩子,他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 而這種感覺在看到商思博后,變得更強烈了。 盛鴻年瞟了眼依舊狼吞虎咽的修鋼,沒再問他什么。他想即使修鋼知道應該也不會跟他吐露實情,這個家伙的心思深極了,這么多年他都沒看透他。 人群突然朝一個方向聚集,仿佛有重要人物出現,盛鴻年朝著人群集中的地方看過去,便呆了。 葉清歡穿著一襲艷紅的長裙,大一字領的設計小露香肩,修身的款式把她的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 “沒想到她穿紅色這么好看?!毙掬撡澋?。 盛鴻年不滿地瞟向修鋼,問:“你說什么?” 修鋼便改口:“你未來女朋友很適合穿紅色?!?/br> 盛鴻年輕嗤,扭過頭又去看葉清歡,結果看到商思博搶在前頭,牽起葉清歡的手,低頭輕吻了她的手背。他立刻就要站起身,修鋼伸手摁住了他。 “正常性禮節(jié),這在國外很常見,你淡定些?!毙掬摰吐曊f。 商思博把葉清歡的手放下了,再談話的時候神色正常許多,倒不像有什么的樣子。盛鴻年蹙眉,還是又坐下了 他一直盯著葉清歡跟商思博,商思博在不斷地說話,葉清歡只是靜靜地聽著,面上毫無波瀾。直到商妙清帶著孩子湊了過去,葉清歡的神色才變得柔和了一些,彎下腰跟孩子說著什么。 “沒想到她還挺喜歡那孩子,真是難得了?!毙掬摽兄u腿說。 盛鴻年歪頭看向修鋼,問:“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不敢。”修鋼說,“我不過是你爺爺的一條狗,狗從來不騙主人?!?/br> 修鋼這么妄自菲薄倒是首次,盛鴻年反而不知道接什么話,修鋼則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烤鵝肝。 這時候沈亦安走到葉清歡身邊,跟商思博兄妹說了幾句話后,帶著葉清歡朝別墅走去。沈亦安是喬冠興的妻子,亦安影視的正牌老板娘,盛鴻年一見到她就想起潘素的話,如果沈亦安熱衷于為葉清歡安排相親,你媽她現在要帶葉清歡走,難道是已經找好了對象拉葉清歡去見面? 想到此他立刻起身跟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一更,莫等 沈亦安領著葉清歡進屋, 兩人行色匆匆,對于悄悄跟在后面的盛鴻年全然不覺。到了走廊的一處窗前, 沈亦安站下了, 盛鴻年立刻側身躲到一盆散尾竹后面。 沈亦安回頭拉著葉清歡就問:“清歡,我讓你幫我查的那個宋秘書,你查得怎么樣了?” “查出來了?!比~清歡說。 “那你跟我說說。”沈亦安說。 這對話倒不像是相親。 盛鴻年用手指壓下散尾竹的枝條,隔著細碎的葉片往那邊看。葉清歡背對著他,他只見她窈窕的背影,他的目光在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上駐留片刻,又轉向她對面的沈亦安。沈亦安是一身貴婦打扮, 臉上的表情卻有幾分扭曲陰沉, 她雖面朝著他的,只是完全沒有朝他這邊看。 “宋秘書今年25歲, 海城本地人, 海城大學中文系畢業(yè)。她畢業(yè)后進入一家互聯網公司,也是做秘書工作, 做了一年辭職, 通過正常渠道應聘到了亦安, 擔任喬先生的秘書。她有個交往多年的男友,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最近因為房子的問題分手了,所以她的業(yè)余時間大部分用在學習油畫上,并沒有再找男朋友?!比~清歡說。 “她跟她男朋友分手多久了?”沈亦安問。 “是她來亦安不久,到現在應該有三個多月?!比~清歡說。 “我就知道!”沈亦安咬著牙說道, “她一來亦安就跟男朋友分手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這就給喬冠興打電話,讓他把這個女人辭退!” “阿姨,您冷靜一下?!比~清歡拉住沈亦安,勸道,“宋秘書是個安分守己的人,我可以為她擔保?!?/br> 沈亦安卻依舊激動,抓住葉清歡的手,聲音都發(fā)了抖,說:“她安分己就沒事兒了?清歡,你不懂男人。男人都是薄情郎。我跟你喬叔叔年輕的時候,我們也是整天如膠似漆的,恨不得長在一起??扇缃衲兀克B看都懶得看我一眼,更別提跟我說話了。這個家他是能不回來就不回來,我叫他回來吃飯還得看他的時間安排……” “是喬總太忙,亦安是以娛樂為主業(yè)的公司,應酬很多?!比~清歡勸。 “你不用替他遮掩,我當年跟他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我會不懂?年輕的時候他更忙,可不管幾點都會回家,哪兒像現在這樣?是我老了,惹人煩了,他不敢明著來,就往身邊安排這些小姑娘,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 沈亦安咄咄逼人地自導自演,越說越悲憤,溘然欲泣。葉清歡只好一直勸。盛鴻年聽了只覺得自己跟過來實屬多余。 豪門怨婦,啰嗦又無聊,他聽了只覺得那喬冠興不如他爺爺商毅仁活得舒坦。 他那個未曾謀面就去世了的奶奶是商毅仁的糟糠之妻,癡情又懦弱,只跟丈夫生了一個兒子,就是他的父親商翰池。而他在商家的那兩位姑媽,即商思博跟商妙清各自的母親,都是商毅仁跟別的女人生的。 就算商毅仁是他的親爺爺,可盛鴻年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