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

    潘素跟趙司同在家里可憐巴巴地煮面條，發(fā)現家里沒了鹽，潘素叫趙司同去葉清歡家借。吩咐他最好順便借幾個菜回來下飯。趙司同身負使命推門出來，走到葉清歡家門前，抬手剛要敲門，聽到里面清清楚楚地傳出一聲女人的哼叫。

    趙司同的手懸在門邊上，想了想，立刻把耳朵壓到門上聽。這次連男人粗重的喘息聲都能聽到了，還能聽到女人壓抑的呻|吟。

    看來鹽是借不成了，菜更沒得吃。

    他只好乘電梯下去買。出了小區(qū)找便利店買了一袋鹽跟一些熟食，他趙司同帶著東西回來，出了電梯，朝葉清歡門口看了看，忍不住又偷偷走過去聽墻根。

    里面依舊有喘息聲，女人的聲音沒有了，間或夾雜一聲貓叫。趙司同看看表，半小時了……他撓撓頭，轉身回去摁潘素的門鈴。潘素開門，問：“怎么這么慢？”

    “我出去現買的。”趙司同說。

    潘素看看葉清歡家那邊，問：“怎么？他們不給你？”

    趙司同神色曖昧，說：“他們在忙。就在門廳?！?/br>
    “不會吧？清歡她不會的??？”潘素非常震驚。

    趙司同低聲說：“你自己去聽。”

    潘素翹著腳尖三步并做兩步跑到葉清歡家門口，耳朵貼到門上。趙司同也躡手躡腳地走過來，也貼到門上。里面葉清歡哀求般地叫著：“鴻年，鴻年……”

    趙司同用氣聲問潘素：“怎么樣？我沒撒謊吧？”

    潘素聽得津津有味，連連點頭，開心地說：“刺激哎，比自己做都刺激！”

    趙司同一聽還挺不是滋味，就胡思亂想，覺得潘素這么說明擺著是影射他不如盛鴻年。報復心起，就說：“看我的?！?/br>
    說罷，他伸手摁門鈴。

    “叮咚~”一聲清脆的鈴聲。

    潘素嚇了一跳，趕緊去拉趙司同的手。趙司同問潘素：“還有動靜嗎？”潘素趕緊把耳朵又貼到門上聽了聽，屋內安靜異常，她朝趙司同搖搖頭。

    趙司同捂著嘴笑，潘素噗嗤一聲也笑起來。

    突然門被狠狠踹了一腳，盛鴻年啞聲喝罵：“趙司同！你給我等著！”

    潘素拉著趙司同風一樣逃回自己家去了。

    房內，只有氣呼呼的盛鴻年還在門廳，葉清歡已經把自己鎖到臥室里了。

    盛鴻年低頭看看，還雄赳赳著。

    他沒想到套子這個東西……延時效果這么好……

    按說第一次在這種地點做，又刺激又新鮮，應該很快才對?？勺隽嗽S久一點要繳械的跡象都沒有。他打算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哪知道突然被人打攪，臉皮薄的女人立刻跑了，而且看樣子一時半刻不會出來。

    同時貓把購物袋里的東西都扒了出來，蝦被啃得不成樣子，豬rou雞翅也沒逃過貓爪，滿地狼藉。

    盛鴻年琢磨了一會兒，去衛(wèi)生間清理了一下。出來把買的東西收拾收拾去了廚房。

    做好了飯，他去叫她，叫了好幾次葉清歡才開門，臉上還帶著紅暈，看得盛鴻年心里頭愛得要命，抱著她跑回臥室，結結實實地解決了一把。

    翌日晚起, 出發(fā)的時間比跟葉清洛約好的晚了兩個小時。盛鴻年開車，帶著四個人奔向文溪。

    葉清洛的小女兒葉子萱已經改名叫葉平曉, 在劉瓊懷里扭麻花, 偏要讓葉清歡抱，劉瓊一直哄，哄不住。葉清歡因為坐副駕駛怕帶孩子不安全，便讓盛鴻年半途停車，跟葉清洛換了位置，把平曉抱了過去。

    盛鴻年開著車，聽葉清歡給小平曉唱兒歌, 孩子才一歲, 不太會說話，只是咿咿呀呀地應和著, 很開心的樣子, 盛鴻年則比小平曉更加開心。

    他第一次聽她唱歌。

    她是個話少的人，一貫清清冷冷的, 他沒想到她的歌聲能這樣軟糯蘇甜, 聽得他心都發(fā)飄, 腳底下踩油門都飄飄悠悠的，感覺好像開著車在彩虹上跑。

    葉清洛扒著座椅往后看著，說：“這孩子，特別喜歡我姐，一見到了就黏上了，誰也別想抱走?！?/br>
    “你女兒很可愛?！笔Ⅷ櫮旯粗旖钦f, “你真有福氣?！?/br>
    “哎呦，你是沒見過她不可愛的時候。”葉清洛搖搖頭，嘆著氣說，“現在的小孩都被慣壞了，一不如意就鬧，有時候真恨不得想把她塞回她mama肚子里?！?/br>
    盛鴻年瞥了葉清洛一眼，說，“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彼胍€沒有呢。

    葉清洛嘿嘿地笑。

    小平曉格格地笑，葉清洛往后頭看了眼，葉清歡把小平曉放在膝蓋上輕輕地顛著，美得小平曉手舞足蹈，口水沿著嘴角往下淌，劉瓊傾身過來拿著手帕幫她擦。

    “鴻年哥?！比~清洛小聲叫盛鴻年。

    “嗯？”盛鴻年應了聲，雙手扶著方向盤目視前方。

    “你跟我姐打算什么時候定下啊？”葉清洛小聲問。

    “周一。”盛鴻年說，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

    葉清洛眨巴眨巴眼，不確定地問：“這周一？”

    “是啊。”盛鴻年依舊咧開嘴笑。

    “這么快？”葉清洛驚訝。

    “有什么快的？”盛鴻年又瞥了葉清洛一眼，說，“你孩子都一歲了?！?/br>
    葉清洛被堵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盛鴻年則問：“你媽還好吧？”

    “挺好的?！比~清洛忙說，“她跟你我爸離婚后好幾年都開心不起來。后來那次腦瘤，她好像一下子想開了，開始出去走動，交朋友。她一直很注意身體，這些年都按時體檢。你那個初中同學，就是他爸爸是副院長的那個，大學畢業(yè)后也回文溪當醫(yī)生，現在都做到副主任醫(yī)師了。我媽每次去醫(yī)院都找他，他很照應我們?！?/br>
    “你還有個初中同學在拆遷辦，前年舊房改造搬遷，我跟我姐都沒在文溪。好房型少，許多人都連夜排隊。要不是他幫我媽提早抽了號，我媽選不到那么好的房子?！?/br>
    盛鴻年聽后，只淡淡說：“是嗎?！?/br>
    這些年他一直有拜托幾位留在文溪的同學照應他們母子。即使跟葉清歡沒有結果，他也沒法不去掛心這一家三口。能力所及，他愿意盡量幫他們。

    “鴻年哥，你人緣好，我們跟著沾了不少光?！比~清洛懇切地說，“真得好好謝謝你。”

    “別說這些虛的?！笔Ⅷ櫮晷π?，“中午陪我多喝幾杯。”

    “那肯定的?！比~清洛拍胸脯。

    “就你那點酒量，別在鴻年哥跟前丟人?！眲傇诤箢^說風涼話。

    “你多什么嘴！”葉清洛不滿地懟回去。

    劉瓊哼了聲，繼續(xù)用手帕給小平曉擦口水。

    “她口水怎么這么多？”葉清歡問。

    “她長牙呢?！眲傉f，“已經長了九顆了，現在是長第十顆?！比缓笏竽笕~平曉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