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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謝家子弟,沒有出宗。去個三年五載,興許回來還能掙個功名呢。不比現(xiàn)下強的多?” 他安慰著兒子,薛氏早已經轉身離去了。 薛氏有些失望,她先前還以為真會將謝懷信逐出宗族呢。她安慰自己,這樣也好。要真將謝懷信逐出宗族,旁人不免猜測緣由,或許會說她這做嫡母的不慈,或許會探出關于阿蕓這件事來,也不知道會怎么編排呢。 罷了罷了,送到清河就送到清河吧。至少三五年內,他們眼前能清凈很多。她也聽過嚴姑丈的大名,或許真能教好呢。謝懷信要真學不好,恐怕嚴姑丈不會放他回來吧。 這么一想,薛氏心里才稍微自在了一些。 存暉堂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謝凌云并不知曉。她在太子帶走孫婉柔,祖父帶走謝懷信后,就悄悄離開了。不過也沒人注意到她。 賓客散去后,她在自己房內歇了會兒,暗自猜測這件事的最后結果會是什么。 傍晚時分,母親身邊的丫鬟請她過去。謝凌云應下后,換了衣衫,去看母親。 薛氏一見她,便笑道:“你躲哪里去了?” “我就在我房里啊?!敝x凌云答道。她想,她這不算躲吧。 薛氏笑笑,悄聲道:“今天的事,你可都知道了?那個,要去清河了呢?!彼f著比了個五。 謝凌云眨眨眼:“五哥?五姐?”她“咦”了一聲,到這會兒才猛然意識到謝懷信和謝萱這對龍鳳胎兄妹都是排行第五呢。 “是謝懷信?!毖κ系?,“老爺子下的命令,送到嚴家的那個書院。” “哦?!敝x凌云點頭,“崇德尚能?” 薛氏點頭:“對?!?/br> 謝凌云訝然:“祖父真發(fā)話了?” 薛氏一笑:“那還有假?”她告訴女兒,老爺子一上來還想把謝懷信驅逐出宗族呢。 謝凌云沒有說話。這幾年,她也知道了宗族的力量之大。這跟她上輩子是完全不一樣的。不過她倒不認為祖父會真的把謝懷信逐出宗族,只是嚇唬他一下罷了。 開祠堂,將人趕出宗族是大事。 比起對謝懷信的處置,她對那位姓嚴的姑爺爺更好奇一些。她聽說過他的種種傳說,有時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會武,不然怎么是怎么治住那些紈绔的。 薛氏笑著告訴女兒今日在存暉堂的種種,末了又感嘆女兒好運氣。思及此,她一陣后怕:“還好他們沒得逞,不然,你現(xiàn)下可不能好好坐在這里了……” 謝凌云卻道:“阿娘不必擔心,真有這種事情,我也應對的了。阿娘忘了我的一身功夫么?” 薛氏搖頭:“你別大意。以后記著帶個丫鬟。不要再傻乎乎的。你二jiejie當年的事情你莫不是忘了?” “二jiejie?”謝凌云一愣,想到這里的“二jiejie”指的是謝蔳。她知道謝蔳當年同吳家二郎都快議親了,可是吳家二郎卻撞見別的姑娘更衣…… 那也是一筆糊涂賬。 薛氏嘆道:“是啊,你二jiejie脾氣倔,再醮寧可選擇丑漢,也不想跟吳二郎再續(xù)前緣。她心里還是有氣啊……” 謝蔳跟羅方的婚事就在左近,謝凌云不想再議論謝蔳跟吳二郎的事情。沒緣分就是沒緣分,多說無益。她不好直接跟母親說,就轉了話題。 她轉轉眼珠,笑嘻嘻地問道:“阿娘知不知道金夫人是怎么突然出現(xiàn),抓個現(xiàn)行的?” 薛氏搖頭:“這我怎么知道?哦,這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br> 謝凌云笑出聲來:“才不是,是我一聲口哨,把他們給引過來的。我本來只想著引幾個人過來看看。誰想過來的是金夫人。” 她將她今日所看到的場景說給母親聽,末了又道:“不過也算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吧。五哥先前養(yǎng)外室,被人鬧上門來。對金小姐本就不公平。這婚事退了也挺好?!?/br> 這事薛氏倒沒說什么。這十多年,她自問對幾個庶出子女,也算是盡心盡力了,沒有一絲對不起他們。在他們的婚事上,她也沒有使一點絆子。 謝懷信被退親,被送到清河,左右跟她是沒什么關系的。 嘆了口氣,薛氏說道:“也不知道英國公府會怎么處置這件事?!?/br> 那位孫小姐畢竟是先皇后的娘家侄女,在皇上面前也頗受寵。她設計陷害阿蕓,jian計未能得逞,孫家不會佯裝此事不曾發(fā)生過吧。 謝凌云倒不像母親那般擔憂,先看孫家怎么做吧,孫家若是沒有表示,她其實也可以自己出手的。 然而,次日清晨,孫婉柔的繼母康氏就來了謝家拜訪老太太衛(wèi)氏。她自稱昨日身體不適,沒能親自給老太太祝壽,很是不對。今日身體好轉,就早早過來了,補上壽禮,希望老太太莫怪。 老太太衛(wèi)氏昨晚已經知道了孫婉柔設計一事,對今日來訪的康氏也沒幾分好臉色。她直接說昨日過壽,累了,還沒緩過來,教人請了四太太薛氏來招待康氏。她自己則尋個借口就回去歇了。 康氏一見薛氏,眼圈兒就紅了,一個勁兒道歉,說自己教女無方,訴說自己當繼母的不易。最后才說英國公已經做主,罰孫婉柔禁足三個月,然后遠遠嫁出去。 薛氏聽她哭著,有些腦仁疼。不過聽康氏說,繼母不易,她倒是也有體會。她雖然不是繼母,但是身為嫡母,也自有一番艱辛。至于對孫婉柔的處罰,薛氏倒沒什么意見。 在薛氏看來,這件事沒對阿蕓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對一個自小長在京城的嬌嬌女來說,嫁到外鄉(xiāng),嫁到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這處罰也夠了?!匾脑蚴?,她沒想到他們會真的罰孫婉柔。她先前以為只會意思意思,給謝家一個面子。 孫婉柔嫁到遠處,薛氏一直擔憂的一件事想來是不會發(fā)生了?!阑噬咸蹛蹖O婉柔,薛氏還曾擔心過,孫婉柔會不會成為阿蕓的對手。這下好了,徹底出局了。 于是,薛氏很滿意,對康氏的態(tài)度也漸漸轉好。 康氏完成任務,告辭離去。 薛氏把康氏來訪一事告訴了女兒。 謝凌云只點一點頭,表示知曉。 看女兒似是有些不快,薛氏不解,問道:“怎么了?” 謝凌云嘆了口氣,說道:“沒什么,我想起我前年的時候,丟了個冪籬,老太太罰我禁足。孫婉柔做了這樣的事,也是罰禁足,挺沒勁兒的。” 她早發(fā)現(xiàn)了,大戶人家的女眷們犯了錯,處罰都差不多,禁足、抄佛經、送庵堂。她上輩子犯錯偷懶,師父還罰過她挑水、罰過她扎馬步。跟這輩子完全不一樣。 薛氏一噎,沒有說話。 其實孫婉柔的處罰不只是禁足抄佛經,前兩天,她邊哭邊抄,眼淚和墨跡混合在一起,狼狽不堪。到第三日上,她忽然聽到消息,她禁足三個月,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