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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全部懲罰,致命的是祖父要將她遠嫁。 她慌了神,遠嫁?嫁給誰?是不是那個近來一直巴著父親的小進士?不,不,不管是嫁給誰,都不行。 她是要進宮做太子妃的。 也不對,太子表哥說無論如何都不會娶她的。 想到那天在忠靖侯府表哥說的話,她的眼淚又往下掉,眼睛酸澀得厲害。她六神無主,將好不容易寫好的幾頁佛經給撕了個粉碎。 她對看守她的嬤嬤說:“我要見祖父,放我出去,我要見祖父?!?/br> 可那嚴厲的嬤嬤并不理會她的訴求,重新鋪了紙張,要她繼續(xù)抄寫。 孫婉柔一把將紙扔到一旁:“我要見祖父!” 她哭鬧不止,以身份相壓,又以性命相逼,非要見祖父英國公。她不相信祖父會這樣對她。 祖父怎么舍得把她遠嫁呢?她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女啊。 若是祖父執(zhí)意如此,那她就去求皇上?;噬瞎谜煽隙ㄒ膊簧岬盟h嫁! 不對,不對,若是皇上姑丈知道她試圖毀了謝蕓的名聲,皇上姑丈會不會還偏疼她?! 孫婉柔思來想去,竟不能決斷。她被禁足,身邊連個能給她出主意的人都沒有。 孫小姐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早有人告訴了英國公。英國公硬著心腸,對嬤嬤道:“教她鬧吧,鬧幾天就好了。” 可惜孫婉柔鬧了兩天后,非但沒能老實下來,反而連飯也不吃了。她記起來她曾聽說的,當初謝萱不愿意出嫁,就是絕食來著。 她想,她跟謝萱可不一樣,謝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她可是嫡出大小姐,身份尊貴,家人寵愛。祖父、父親和繼母不會看著她絕食不管的。 然而,英國公只說了一句:“飯照送,吃不吃隨她?!?/br> 這孩子被慣壞了,不能再慣著了。 絕食了兩天沒人理會,孫婉柔又生氣又難受,可到底還是敵不過腹中饑餓,老老實實繼續(xù)吃飯。罷了,先不跟自己過不去,等她的禁足解了,她再找人想辦法。 英國公府孫小姐禁足的細節(jié),謝凌云不大清楚,她這幾日一直陪著謝蔳。 謝蔳跟羅方的婚期就在六月底。雖說不大辦,可是要忙的事情也不少。 謝凌云沒見過羅方,只聽說此人極丑極丑。她看著二jiejie的如花嬌顏,不免心中慨嘆。 想起羅方曾有嚇死人的經歷,雖然未必是真的,可謝凌云還是有些擔心謝蔳。 謝蔳似是猜到了她的擔憂,反而安慰她:“你放心,我膽子大的很。再說,那些都是謠傳?!?/br> 人丑不可怕,心丑才可怕。 謝凌云點頭。 六月二十四,還沒等到謝蔳出嫁,謝懷信就帶著祖父的親筆書信去了清河。陪同他去的,還有一個小廝和幾個健壯的家丁。 謝懷信此行對外只說是去探親,是探望他的姑奶奶。 謝懷信走前給自己壯了壯膽,唉,真希望只是探親,但愿自己還能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么么噠,么么噠~(^з^)-☆壞人,一說紅包都出來,平時都潛水←_←連個眼熟都不給我←_← 第107章 聰慧 謝律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兒子, 他也特意寫了一封信, 言辭懇切, 請求嚴姑丈對謝懷信多多照顧。他不求謝懷信揚名立萬光宗耀祖,只要老老實實就行。學好了,早些回來, 娶妻生子,平安一生。 他雖然失望, 可是不能放棄這個兒子。畢竟謝懷信在他身邊待了十多年, 一度是他最喜歡的兒子。 六月底,謝蔳出嫁。因著謝蔳是再醮,故此沒有大辦。 謝凌云打聽了一下, 聽說這位二姐夫雖然不好看,但是也沒有傳說中那般丑。她暗暗松了口氣, 只要不嚇人就成。 三天后, 謝蔳回門, 她還特意教人請了謝凌云過去, 親口告訴堂妹,她沒被羅方給嚇著。 謝凌云聽她神情真誠, 語氣卻極為輕松, 知道她是真心實意, 并無不滿,也替她高興。 謝蔳笑道:“這下放心了?” ——她尤記得她未出門時,小堂妹憂心忡忡,似是害怕她被嚇著。其實, 哪有人能丑的把人嚇死,不過是謠傳罷了。 “二jiejie不要拿我取笑。”謝凌云不好意思,“羅姐夫待jiejie好嗎?” ——她當時也想過可能誤傳,但是人人都這樣說,她上輩子也聽師兄們說過,有人長的奇丑無比。萬一羅方真是那樣的,二jiejie又是侯門嬌女,萬一真被嚇著,那就很不好了。 謝蔳只笑了一笑,輕聲道:“尚可?!彼南?,嫁都嫁了,是好是壞,都是她的選擇。何況就目前來看,還不算太壞。再壞還能壞的過進門不足一年就守寡? 謝凌云點頭:“那就是好了。”二jiejie看起來精神挺好,跟剛回京看見她時相比,面色紅潤,眼睛明亮,日子應該是舒心的吧? 兩人略說了會兒話,謝凌云就告辭離去了。她這日看見了那位傳說中奇丑無比的二姐夫羅方。 平心而論,她這輩子從小到大見過的人中,這個羅姐夫的相貌是最奇特的。按說他五官也周正,膚色也不算太黑,不但不黑,而且有些部分還格外的白。額角、臉頰有兩塊不正常的白。乍一看,格外嚇人。 謝凌云呆了一呆,搖搖頭,心說,這是病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治。要是治不好,不知道涂粉涂的一樣白,會不會好看些。 母親薛氏告訴她,謝蔳出嫁那日,吳家二郎喝醉了,吐的不像話。薛氏嘆道:“唉,真是冤孽……” 謝凌云沒有答話,二jiejie謝蔳已經又嫁了,最好還是不要再提吳家二郎了。沒緣分就是沒緣分,提了也沒意思。 薛氏就又說起謝懷讓來,有謝懷信前車之鑒,忠靖侯不想讓謝律教導兒子了,提出要親自教養(yǎng)謝懷讓。薛氏不免擔憂:“侯爺年紀也大了,哪里還能費這心神……” 她最擔心的倒不是這些,她有兩個親生的兒子,長子不在她身邊長大,老爺子現(xiàn)下又要教她的小兒子,也不知將來孩子還會不會跟她親近。 薛氏嘆息:“你祖父問你爹意見,你爹一句話都沒有。難道還真教老爺子教導讓兒?” 謝凌云瞧瞧母親,輕聲道:“祖父教導弟弟,也不是不可以啊。他把哥哥就教的很好?!?/br> 反觀她爹爹教導出來的謝懷信,她還是覺得祖父更靠譜些。 薛氏橫了女兒一眼,沒有說話。 謝凌云又道:“老實說,我也想教弟弟呢?!?/br> “你教他什么?”薛氏沒好氣道。 “教他一點武術啊,防身也好,健體也好,總好過手無縛雞之力。他是男子,總得會些本事?!敝x凌云道。 薛氏沉默了,她知道女兒會武,也知道這武藝有用。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