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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恒胸中郁氣一掃而光,越看阿蕓越覺得歡喜。他想,沒辦法,少不得要一直把她放在心坎兒里了。 晚間安寢時,謝凌云緊張羞澀又隱隱有點歉然,她也不好說話,就乖乖坐著。 還是紀恒說道:“不早了,睡吧?!?/br> 謝凌云“嗯”了一聲,面上有些忸怩。 紀恒瞧她一眼,說道:“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對你怎樣?!?/br> “不是,我不是這意思?!敝x凌云下意識道。她感覺她好像比昨夜更緊張了呢。 其實,紀恒也緊張,但不同的是,他緊張之余,多了一點蕩漾。 兩人都不說話。 為打破這種尷尬,紀恒說道:“你寫的保證,我可收著呢。” 謝凌云臉色爆紅:“紀恒……咱們不說這個。我都說了依你,不提它了,好不好?” 紀恒心說,在床上這地方,他首先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件事啊。不過,他還是“嗯”了一聲。 他初時忍著,后來不知不覺手上就有了動作,一點一點,握住她的手,又慢慢上移。 謝凌云一驚,按住他作亂的手,小聲道:“紀恒……” 她聲音軟軟的,教他心里癢癢的。紀恒“嗯”了一聲,說道:“我知道?!?/br> 他手沒再向上,但是少不得抱抱親親。 謝凌云看他有分寸,也不反對,隨著他去。而她自己也身上熱熱的,精神恍惚,期待而又不安。 新婚燕爾,她又剛表明了心意,兩人相處時比之前黏糊了很多?;蜷e話,或看書,有時就那么安安靜靜坐著,空氣中就像是有條看不見的綢帶一般,曖昧而纏綿。 謝凌云第一回 發(fā)現(xiàn),喜歡人也挺好的,會想看見他的面容,想聽見他的聲音,也想他眼里心里都是自己,不想跟他分開。 太子大婚后,才過幾日,皇帝就在朝堂上表明了要太子監(jiān)國的意愿。他聲稱自己身體不好,需要靜養(yǎng),太子是儲君,又是人子,理當(dāng)為父分憂。 皇帝對太子的態(tài)度,朝中人人皆知,是以也無甚反對之聲。 紀恒先前曾跟著父親處理政務(wù),但是畢竟跟監(jiān)國不同。他初上手,難免有一些不適應(yīng)。當(dāng)然也會有朝臣暗暗給他出難題,不過好在有皇帝坐鎮(zhèn),他也能一一應(yīng)付得來。 謝凌云看他辛苦,不免心疼。她悄聲問他:“紀恒,我能幫你做什么?” 紀恒只笑一笑:“不用,現(xiàn)在還不用阿蕓幫忙?!?/br> “哦?!敝x凌云暗暗嘆氣,她對朝堂的事,也不大了解。 紀恒看看她,忽然道:“說起來,咱們大婚也有七日了吧?” “?。俊敝x凌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來這么一句。她點點頭:“對?!?/br> 紀恒伸臂抱住了她,輕聲說道:“那,你答應(yīng)我的事,是不是該……” 謝凌云聞言,腦袋“嗡”的一聲,他再說什么,她都聽不到了,臉頰也紅了。 “阿蕓?”紀恒看不見她的神色,莫名有些不安。 “嗯。”謝凌云點了點頭,“我說好?!彼龔乃麘阎袙昝摮鰜?,在他耳朵邊輕聲說了一句:“我答應(yīng)你的,我沒忘?!?/br> 紀恒心說,這不是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的事情,情之所至,合該如此。然而他沒有與她爭辯。他異常期待夜晚的到來。 晚間,謝凌云沐浴后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卻看見燭臺里正燃燒著兒臂粗細的一對紅燭。她愣了一愣,瞬間明白過了,紀恒這是想補洞房花燭。 她有些想笑,可鼻子卻酸酸的。明明很害怕,可莫名的,又很心安。 雖然之前有次不成功的經(jīng)歷,這回紀恒更認真一些,從她額角開始親起。 謝凌云剛要提前說明“不能親胸”,但是想到自己寫的所謂的保證,就把這話給咽了下去。 她閉著眼睛,不停地對自己說不要怕,不要怕…… 紀恒看她身體微微顫栗,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他心下一嘆,更加憐惜。 他的唇在她胸口停留地時間很長,謝凌云身體酥麻,神情恍惚。 等疼痛傳來時,她一下子睜開了眼,帶著哭腔:“紀恒,疼,你快些……” 阿娘跟她說過,疼,但是很快,忍忍就過去了。 其實這疼痛也不是不能忍受。她想,她要是行走江湖,被人劈一刀不也疼么? 阿娘說很快的,她發(fā)現(xiàn),果真很快。 她松了一口氣,說:“好了么?” 然而紀恒黑著臉,面色難看極了,他咬牙道:“沒有,再來?!?/br> 謝凌云“哦”一聲,沒有再說話。 長夜漫漫,她想阿娘說的有真有假,一開始很疼,疼的難以忍受。到后來的確是不疼了。 只是把夜里的時間花在這種事情上,很不好,真的。不僅浪費時間,還很累。 次日清晨,紀恒早早去上早朝時,她明明有意識,可是卻起不來。直到日上三竿,她才懶洋洋起床。 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跡,她面紅耳赤。 偏偏這日五公主還找她說話。個子抽條已經(jīng)頗具少女風(fēng)姿的五公主很認真地道:“嫂嫂,你今天氣色不大好,貴妃娘娘身邊有人研制了新的胭脂,嫂嫂要不要試試?” 謝凌云謝過她好意,心里卻說,這能氣色好么? 她暗暗想著,一定得跟紀恒好好談?wù)?,他不能仗著她喜歡他了,就欺負她。 可是再見到紀恒時,看紀恒眉眼之間俱是喜意,她也不好貿(mào)然提起此事,就想著到時候再說吧。 她發(fā)現(xiàn)紀恒很熱衷于夫妻之事,雖然她不是很喜歡??墒钱?dāng)他輕柔地喚著她名字時,她也真做不出點了他xue道,或是將他一腳踹下去的事情來。 她心說,罷了罷了。誰讓她想讓他高興呢?既然他喜歡,那就隨他去吧。 紀恒近日朝堂內(nèi)宮都很順遂,他心中歡喜,但是努力四平八穩(wěn),不在外人面前流露情緒??墒?,見著阿蕓時,眉眼間的喜氣擋都擋不住。 他會很高興的告訴阿蕓,他今日做了什么,也不能細說,只是跟阿蕓分享一下喜悅。 謝凌云點點頭:“好啊,好啊。” 就是,她有點無聊。 宮里會有幾個娘娘,她雖然不大去拜訪,可是她們會結(jié)了伴來探視她。她不大耐煩跟個人女人在言語之間打機鋒,很少說話。 她這樣,近兩日她們來的也少了。 紀恒看她神色,問道:“怎么了?你不高興?” 謝凌云遲疑了一下,說道:“紀恒,你先前跟我說,我可以出宮的,這話做不做數(shù)?” 紀恒一呆:毫不猶豫地點頭:“當(dāng)然作數(shù)。我若不忙,可以陪你。我若忙,你也可以找人隨你出去。阿蕓,皇宮不是你的牢籠。我說過的話,永遠作數(shù)?!?/br> 謝凌云眨眼:“那我明天就能出去?” “當(dāng)然。”紀恒道,“只是,阿蕓,出門可以,但不能忘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