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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喝,還去過紐約,老江湖了。 “要說你們幾個姑娘家,干嗎來吃這份苦,年齡都不小了吧,你幾歲?”這是問陳清瑤呢, “22?!?/br> “你呢?”轉(zhuǎn)頭又問蘇錯。 “27?!?/br> “你還行,20出頭,好好學(xué)習(xí)。你都27了,不覺得自己老?。俊鼻俳愫敛豢蜌獾貙μK錯說。 老?呸,本姑娘還年輕呢! “要我說,你都這把年紀(jì)了,還讀什么書,等讀出來,回國你肯定是嫁不出去了,就是在法國,連老頭都嫁不到了。你有電話嗎?給我一個號,琴姐認(rèn)識很多老頭,越南的,柬埔寨的,回頭給你介紹一個,嫁了老頭,直接換身份,就不用辛苦讀書了。有了身份,可以找工作也可以繼續(xù)打工,多好呢……你要是不樂意,直接護(hù)照一撕,去紅十字會門口求個難民身份,每月還得200塊錢補(bǔ)貼呢?!?/br> 聽到這兒,蘇錯怦然心動,這我還撕啥護(hù)照,我這兒有個現(xiàn)成難民呢,于是她做出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琴姐,申請難民補(bǔ)貼還要啥條件,不會送去難民營嗎?” “具體我可不清楚,得幫你問問。不過我手上有很多老頭可以介紹給你……” “老頭?難道沒有年輕小伙子介紹,越南的也行,柬埔寨的也行。” “啊喲姑娘,你還以為你條件多好呢,你都27了,還有哪個小伙子能看上你,有老頭嫁就不錯了。還有,就你這條件……”琴姐上下打量她,“法國老頭也看不上你的,越南的還差不多。你也別小看那些越南老頭,來了幾十年,身份是沒問題,要錢也有錢。我們那里有很多三四十歲的國內(nèi)下崗的女人,到了這邊就和國內(nèi)的離婚,找個老頭嫁了,三年五年的換了身份,打工賺了錢回國給前夫和孩子花,日子過得不要太逍遙,怎么樣?考慮下?給我個號碼,對了,里爾這里現(xiàn)成就有一個,就住在Gambetta,你要是愿意,趁我還在這兒,改天約了見一下?!?/br> 他媽的,我已經(jīng)墮落到只能嫁老頭了,而且還是越南柬埔寨的,找個法國本土的還看不上我,我有這么挫么?蘇錯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我這都墮落到什么地步了 ? 不過想起今天跟母親打的電話,蘇錯心里升起一股自暴自棄的惡念。 “行啊,見見就見見,這是我的號!”蘇錯湊過去給琴姐撥電話。 琴姐一邊記錄一邊問,“聽我表弟說你那里住了幾個中國學(xué)生,還有單身大齡女孩子不,可以帶著一并見見?!?/br> “有啊,”老板娘插嘴,“不是還來吃過飯嗎,叫什么倩倩的。還問我招不招工,說她打算明年讀博士。女人一讀了博士,那還嫁得出嘛?” 蘇錯最不想的其實(shí)是拖羅倩倩下水,無論打工還是別的。羅倩倩正在讀里爾一大的碩士第二年,如果考到班里前三名就能拿到入博士的獎學(xué)金。蘇錯從心眼里就特別想保護(hù)她,所以任何打工的機(jī)會她都不建議她去。護(hù)著她,就好像護(hù)著心里一個最純最純的小女孩,蘇錯不許任何人傷害她。 “剩下的都有男朋友了?!彼厍俳恪?/br> “切,小女孩不懂事,年輕的時候都以為愛情最重要,愛情哪敵得過面包呀。當(dāng)時和我同一批來的有幾十個,心眼活的就趕緊離婚嫁老頭,死心眼的,現(xiàn)在過得,哼哼。知道劉云華嗎?她跟我就是一起過來的,我就勸她,假清高有什么用……瞧瞧……” 蘇錯費(fèi)了很大的勁兒才沒把唾沫啐在對方臉上。劉云華她當(dāng)然知道,山東來的下崗女工,偷渡到法國,原想賺一筆錢回國。結(jié)果來了以后既沒有語言能力又沒有一技之長,大概也不想像琴姐那樣隨便離婚嫁個老頭,自然也不會為了幾塊錢出去站街,曾經(jīng)一度窘迫到去撿垃圾吃的地步。當(dāng)然,這些都是后來才知道的。前幾天的新聞,沸沸揚(yáng)揚(yáng),就是劉云華為了躲避警察,從樓上失足落下,當(dāng)場身亡。其實(shí),警察去不是找她的,而且就算被警察抓了送到移民局,大不了就是遣返。 就是這么想不開,就是如此脆弱。劉云華事件,揭開了巴黎人蛇組織偷渡的黑幕,那些偷渡的人,擠在幾平方米的空間里,無法工作,不能看病,忍受著蛇頭的恐嚇和剝削,連去大使館求援的勇氣都沒有。 “小姑娘你見不見?”這是問陳清瑤呢。嚇得對方連連搖頭,她還小,一次戀愛沒談過直接就發(fā)配到老頭那兒去,不帶這么扯的。 “人不在里爾,回頭等來了和你聯(lián)系!”琴姐這辦事效率還真高,幾個電話打下來就搞定了。 (待續(xù)) 第7章 跳窗逃跑 這兒老板娘姐兒倆正聊得熱乎呢,門開了,干巴瘦小的老板喜滋滋地走了進(jìn)來。老板娘瞥了一眼,問,“你不是進(jìn)貨去了嗎?怎么……”話沒說完,就愣住了。只見老板背后還過來一個四十上下的中國女子,一手拖著個大箱子,一手領(lǐng)著個十歲上下的孩子。老板娘有點(diǎn)愣怔,這誰呀,看著怎么這么…… “阿婉離婚了,帶著孩子沒地方去,暫時在咱們這兒落個腳,樓上不是還有個空房間,打掃一下能住人……”老板話音未落,老板娘就尖叫一聲撲過去,伸手就要在那個女子臉上抓,被老板擋住了。 “你這個狐貍精,都欺負(fù)上門了!??!我撕爛你?。?!” 蘇錯早有耳聞從沒見過,聽說老板在外面有個小三兒,原來是她呀。長相么,比起老板娘果然妖嬈動人,至少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琴姐怕自己表妹吃虧,也跟著沖上前去。有好戲看了,一眾伙計(jì)大為興奮。 誰知道兩軍尚未交戰(zhàn),就聽見咣一聲,送外賣的順子戴著摩托車頭盔沖了進(jìn)來,嘴里大喊,“快快快,警察和移民局的來了,查黑工……” 要說這老板娘的反應(yīng)速度那真不是吹的,馬上收回了利爪,轉(zhuǎn)身對著那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伙計(jì)吆喝,“趕緊,該干嘛干嘛!” 陳清瑤幾個學(xué)生馬上卸了圍裙假裝點(diǎn)餐的客人,可是狗剩同學(xué)不但是個黑工,他還是個黑戶,千萬不能讓警察發(fā)現(xiàn)了。 蘇錯早就發(fā)現(xiàn),也許是腦傷未愈的緣故,一旦出現(xiàn)了緊急突發(fā)事件,狗剩馬上就呆呆愣愣不能正確思考了。于是她二話不說,拽起狗剩,從樓梯跑上去,就聽見下面老板娘和警察寒暄的聲音。似乎來不及了,蘇錯情急之下,一把將狗剩推進(jìn)廁所,一邊把他身上的圍裙拽了下來,就算被警察看見了,就說是吃飯的客人。不過狗剩沒有身份證,萬一警察較起真來就不好玩了。蘇錯的腦子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怎么辦,我這算不算拐帶人犯,回里爾就換了個手機(jī)卡,原先巴黎那個警察還能找到不,能在法庭上給我做個證不? 她這腦子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