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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固執(zhí)地堅持,婚姻是一個男人愛女人的最誠意的表現(xiàn)。好吧,既然我請求你做我孩子的母親,那我不能完全不體諒你們的文化習俗。” “如果不是因為孩子,你大概也不會給我同樣的誠意。其實你和你曾經(jīng)嘲笑的男人也沒有區(qū)別,”文曙碧諷刺地說,“更看重后代而不是伴侶!” “胡說!我不會給我的后代亂找母親!所以,兩樣我都很看重!以前,我的確是欣賞你,但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其實很畏懼你!” “畏懼?為什么,從什么時候開始?你為什么要找一個讓你畏懼的女人?” “從格尼斯堡七橋問題開始……”讓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希望你能生兩個女兒,不要兒子,我老了,經(jīng)不起男孩子的鬧騰了。至于為什么我會和一個讓我畏懼的女人結婚,這大概是我的宿命。我的母親對我很嚴厲,我一直畏懼于她,在她八十歲高齡去世的那天,我終于松了一口氣。之所以不愿意走入婚姻,是因為我感覺剛擺脫了一個女人的控制,實在不想再被另一個女人控制了。” 當文曙碧把自己排期結婚的消息傳到讓雅克盧梭路87號的時候,得到的是一片大驚小怪的嗷嗷聲。 “國內的材料辦好起碼得一個月,好在我不需要辦單身證明,直接拿離婚證公證就行了?!蔽氖锉炭嘈χf,“我讓我媽給辦一個六個月有效的出生公證就行了,我還沒告訴她干嗎用?!?/br> “你再一次地不告而婚,”蘇錯嚴肅地說,“真是見過鬼還不怕黑,記吃不記打!這次,靠譜嗎?” “法國人都這么窮的嗎?”高穎很不滿地想到另一個問題,“他是大學教授,還有那么多社會項目,怎么還是租房子住?雪碧姐你可得想明白了,跟他有什么好的?” “法國人不打算結婚才不會想著攢錢呢!”羅倩倩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我們系那幾個年輕老師也是的,花錢出去玩啊,改個音響啊,眼睛都不眨一下,絕不想著攢錢娶媳婦!除非你不找法國人!” “可以找個富二代!像紀堯姆那樣的……”高穎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倩倩和蘇錯的“切切切切切”給切了。 “紀堯姆也能算富二代?”他是高穎現(xiàn)任男友的發(fā)小,也來87號做過幾次客,還試著邀請他們去他父母家玩過。順便說一句,紀堯姆今年26歲,大學畢業(yè)已經(jīng)工作四年,還和父母住在一起。 他爹媽挺有錢的,有一套祖?zhèn)鞯拇笳雍颓f園,所以高穎叫他富二代。但是這個富二代很悲催,他是個獨生子,即使是在上大學期間,也是住在家里,他mama給他買了一輛新車讓他上學使用。所以這么大了,沒離開過家。 紀堯姆特羨慕人家談戀愛的,比如高穎的現(xiàn)男友昂利,可是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長這么大沒有一個女孩看上他。按說他挺熱情的,對中國女孩尤其熱情,這么些年了,在里爾大學中他都小有名氣啦,天天用他那輛變成二手車的新車送往迎來,接送機場、火車站,能跑的腿他都跑了,可就是沒有哪個中國姑娘垂青他。在蘇錯這里他甚至想追求羅倩倩,但是羅倩倩對他不感興趣,“我可不想找個小羊羔,天天嘴里就知道媽啊媽啊咩咩叫?!绷_倩倩背后里說。 高穎說她,“你真不長眼,紀堯姆是富二代……” “呸,什么富二代,等他爹媽死了,就他那點本事,那莊園連地稅他都交不起?!碧K錯不屑地說,“按說咱不該說人那個,交得起交不起地稅也沒什么,可是你們看他娘那個勁兒,眼睛都快長腦門頂上了,誰家姑娘都是來巴結她兒子的啊,我呸。這哥們兒要是有點骨氣,像法蘭那樣,自己搬出來住,說不定還有姑娘看上他,就現(xiàn)在這樣,誰瞎啊找他?” 所以高穎被切得無話可說,她不瞎,當然也不會找紀堯姆這樣的。 “雪碧姐,舉行儀式的時候要伴娘嗎?”羅倩倩挺身而出,“我長這么大還沒當過伴娘?!?/br> “不需要,得兩個證婚的,需要身份證件。讓找了兩個朋友。我們不打算有什么特別是儀式,就在市政府簽個字,請幾個朋友吃個晚飯就行了!希望你們能出席!” “我們肯定去!”蘇錯仗義地說,“不能讓他們覺得咱娘家沒人!以后別欺負了你!” 雖然是玩笑話,但是文曙碧覺得眼睛熱熱的,她想起自己上一次的婚姻,都沒有這么多娘家人撐場面。 (待續(xù)) 第29章 熱羅姆 三月初下了入冬以來最后一場雪,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著,卻沒有一絲寒意。到了中午,冰雪初融,露出地面上綠了一個冬天的小草,更是給人帶來三分春意。 蘇錯得意地天天昂著頭,她已經(jīng)接到了轉成法語專業(yè)的通知。這事兒到底都沒搞明白,難道是托了老和尚的福?現(xiàn)在她自己覺得語言有所進步,正和一個新認識的法國同學通電話,問他能不能幫她在學校印一門課的講義,那天她去警察局簽字拿居留去了,沒上成課。 “那小子叫什么名字?”等她撂下電話,狗剩在旁邊不冷不熱地問了一句。 “熱羅姆!”蘇錯臉上帶著笑,“挺有意思的法國人。話特多,他家說是種葡萄的?!?/br> “葡萄園?姓什么?”狗剩若有所思地問。 “不知道!”蘇錯大言不慚地回答,“我管他姓什么。種葡萄的,大地主吧?” “哧,”狗剩從鼻子眼里笑了一聲,“這年頭大地主誰還種葡萄,都把地租給別人種了,頂多一佃戶,看把你得瑟的,追你呢吧?” “沒那事兒!”蘇錯的臉紅撲撲的,精神煥發(fā),嘴上否認著,可是表情卻是一臉傲嬌,“他倒是說對我有好感,愿意幫我學法語。你知道,法語專業(yè)中國人不算太多,有幾個語言也相當好,我除外。第一天上課老師給我交待一點功課我沒聽明白,那幾個中國人,丫挺的,太不夠意思了,一個提醒我的都沒有,不是課下他主動找我說,我都弄錯老師意思了。他說當時看我的表情就猜到我理解錯了?!?/br> “人對你這么好?你連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狗剩諷刺地說。 “得嘞,狗剩哥,您想知道,我下次去上課第一件事就是問問他,成嗎?” 狗剩把臉擰到一邊,“我才不想知道!” 這貨今天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沒吃藥,蘇錯想了想,決定不搭理他,腦子砸壞了,不值得一般見識。按說當初他對她轉專業(yè)的事兒那么上心,如今順利轉了,應該為她高興才是。怎么從她上課第一天開始,就擺出一副臭臉,不就是在家提了幾次熱羅姆嗎,也只是為了告訴那幾個小朋友,到底什么是富二代。 當然了,以蘇錯的閱歷和見識,是沒有什么機會遇到所謂的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