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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為您效勞,Demoiselle(小姐)!” 兩人漸漸走進(jìn)地里的時候,那個蹲著的人突然站了起來,蘇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她停下了腳步,這是誰? 斯蒂芬笑著叫,“溫森!”然后轉(zhuǎn)頭對蘇錯解釋,“我的技術(shù)師,他技術(shù)入股,吃掉了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真是可惡!” 沈彥東慢慢轉(zhuǎn)過頭來,風(fēng)把他的頭發(fā)吹得亂蓬蓬的,臉膛曬得紅通通,他是手上和褲腿上都粘著泥土,腳上穿著一雙大套鞋,原先的貴公子氣竟然半點(diǎn)都沒有了,活脫就是一個做慣地里農(nóng)活的農(nóng)夫。 他的臉上無驚無喜,只是用略略憤慨的眼神瞪了一眼斯蒂芬停在蘇錯小臂上的手,轉(zhuǎn)身走了過來。 蘇錯的喉嚨憋得緊緊的,憋得幾乎要窒息了,她愣愣地看著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高大身影慢慢走了過來。 “你就這么進(jìn)來了?”還是一開口就教訓(xùn)人的口氣,“下次穿好套鞋,否則很容易踩壞藤苗,也容易摔跤?!比缓蠓浅W匀坏貜楅_斯蒂芬的手,扶住蘇錯。 蘇錯好像中了魔咒一樣,無法動彈,一定是又做夢了,小小人在她耳邊說。這場景她其實(shí)不止一次地夢見過,在一望無際的葡萄園里,沈彥東攙著她的手。 可是這一次,好像是真的,因為那個人捏著她的手腕,把她捏得生疼。 斯蒂芬錘了沈彥東一下,轉(zhuǎn)身走開,很快身影就縮小成田邊的一個黑點(diǎn)。蘇錯想叫住他,可是嗓子依然憋得很緊,甚至有些發(fā)疼。 “斯蒂芬托我照顧這塊地,你想加入嗎?”這人怎么回事?蘇錯驀地瞪大了眼睛,這句話讓她瞬間清醒。 “滾開!不要煩我!”她用力甩著胳膊,想把扣在她手腕的桎梏松開,“你想死,我還要命呢!”她大聲吼,在地里大吼的感覺真不好,感覺聲音才冒出來就被風(fēng)卷走了,一點(diǎn)氣勢都沒有! 沈彥東一把抱住她,任她又踢又打! 蘇錯哭了,哭得聲嘶力竭,渾身顫抖,“你滾!老娘遇到你,就沒好事情,你給我滾!” 沈彥東緊緊摟著她,“別趕我走!”他在她耳邊低聲請求,“別再趕我走了!我不想去難民營!” 不能提這個梗,一提到這個梗蘇錯就更難受了,那感覺真好像一白眼狼把她的好心當(dāng)驢肝肺給吃了。她哇哇大哭,用腳使勁踹沈彥東的小腿,但是第一,她腳上粘了很多泥,抬不起來,第二,沈彥東穿著到幾乎膝蓋那么高的靴子,防護(hù)甚嚴(yán),踹都踹不動,反而把自己絆了一個趔趄。 沈彥東把她抱得緊緊的,就好像抓住了失而復(fù)得的珍寶。 蘇錯哭得腦袋昏昏沉沉,力氣消耗殆盡,才慢慢平復(fù)下來,她滿腦子亂七八糟的話想說,卻不知道從哪里開頭。 沈彥東抬手擦她臉上的眼淚,“對不起蘇,”他說,“我欠你的,一定要還!” “滾你丫的!”蘇錯這氣又不打一處來,她一邊抽泣一邊說,“你丫都破產(chǎn)了,還還個屁,你給我滾!” 這位仁兄不但沒有聽話滾開,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我還!我把整個人都還給你,一輩子,夠不夠?給我一個機(jī)會補(bǔ)償你,好不好!” 蘇錯深吸一口氣,開口大罵,“你個二婚的坑我這黃花大閨女還好意思說補(bǔ)償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把你從巴黎的大街上撿回家一天舒心日子沒過過凈擔(dān)驚受怕了你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丫的你還陰魂不散了你還有理了你……” 沈彥東笑了,“我還真不知道你肺活量這么大!” 蘇錯又深吸一口氣準(zhǔn)備接著罵的時候,她的嘴巴被堵上了,沈彥東吻住了她。 肺活量大不大,測測就知道了! 蘇錯先是掙扎,但沈彥東沒有給她掙脫的機(jī)會,她被摟得緊緊的,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熱度。他的眼神灼熱逼人,又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歉疚,讓蘇錯無法拒絕。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要死就一起死吧!沈彥東感受到了她的變化,便更加熱情地深吻下去,很早很早以前,他就渴望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她,親吻她,就好像她是他這個世界唯一的支撐。 初秋的風(fēng),歡快地從對面山谷飛過來,四周的葡萄葉被吹得啪啪做響。晴天、白云、黑土、綠野……蘇錯閉上眼,從心底嘆了一口氣,你小子真不愧是做生意的,還不起老娘的錢干脆就血債rou償……這一輩子真是栽到自己沒起好的名字上了,一錯再錯,錯上加錯,錯大發(fā)了……就這樣吧,怎么過不是一輩子呢!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終于大結(jié)局了,內(nèi)心一片空虛,感謝各位讀者多日的不離不棄,鞠躬! 第87章 番外 沈彥東是被窗外那棵大樹上開晨會的小鳥們驚醒的。每天早上到了五六點(diǎn)鐘的時候,先是一只鳥滴瀝滴瀝地報時,然后越來越多的小鳥加入合唱,嘰嘰喳喳,啁啁啾啾,好不熱鬧。從前的他一旦被吵醒,就再也睡不著,會一直瞪著眼睛到天徹底大亮,或者干脆起來出去跑步。早起精神好??! 但是今天他怎么也不愿意早起了,就著從百葉窗縫里漏進(jìn)來的光線,他低頭看了看,有人正睡得香,頭發(fā)粘在鼻尖上起起伏伏,叫人看著心里癢癢,于是他輕輕吹開。大概是這股氣息驚動了她,睡夢中的蘇錯輕輕皺了皺眉,眼皮微微翕動,但只是換了一個姿勢,又接著沉沉睡去。沈彥東覺得活了三十幾年,從來沒有一天這樣踏實(shí),于是他把頭輕輕靠在女孩的耳邊,又睡著了。 蘇錯睜開眼的時候,沈彥東正打著小呼,平日不可一世的表情半點(diǎn)都看不到,竟然有幾分天真。他睡著的時候,倒更顯得五官端正,毫無瑕疵。蘇錯輕輕地把盤在她身上的胳膊推開,沒想到那人閉著眼伸個懶腰,竟然又纏了過來,“讓我抱抱,”他嘴里嘟囔著,再次把她緊緊地?fù)г趹牙?,好像一個小嬰兒在糾纏自己的毛絨玩具。 反正以往那個炫酷rou炸天的狗剩哥完全轉(zhuǎn)變風(fēng)格,隨時隨地都要鬧抱抱,猝不及防就給身邊的人發(fā)狗糧,經(jīng)常看得菲利普和斯蒂芬兩眼冒火。這兩位一直吵吵若為自由故什么都不要的快四十歲老光棍,最近都在準(zhǔn)備鮮花鉆戒,打算向拉鋸多年的女友求婚。 自從情定葡萄園之后,蘇錯仍然回北京工作,留下沈彥東三天兩頭地把掙的錢貢獻(xiàn)給法航國航和東航。哪怕是搭橋放假四天的大周末,他也要往返一趟巴黎-北京航線。 斯蒂芬出主意,“你不如和蘇結(jié)婚,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把她辦到法國來家庭團(tuán)聚!我真的不能忍受你了,溫森。” 在他眼里,這位發(fā)小就好像著了火的老房子,徹底沒救了。 可是說結(jié)婚也沒那么簡單,沈彥東是美國法國雙重國籍,蘇錯是中國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