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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 二門上的人開了門,彎腰送了溫庭容出去,兩個(gè)丫鬟見二人沒有逾越之舉, 便把李心歡送回了院子。 十月中旬的時(shí)候,李家就熱鬧起來了,上上下下都為她的婚事準(zhǔn)備著,李心歡本人被拘得更緊,別說二門了, 就是院門都出不去。 憋悶得狠了,想去找人說說話,朱素素忙得沒功夫理她,吳美卿夫妻好不容易來趟京都,兩人倒是會(huì)享樂,沒事的時(shí)候膩歪在一處不說,壓根看不見人影。 李心歡便只好去找朱蕓,朱蕓正好欲去朱家,見孫女來了,便叫她一起去。 棠梨忙吩咐下去,讓外院的人套好兩輛馬,朱蕓身子不好,周身需要三四個(gè)人伺候著,一輛馬車坐不下。 小半個(gè)時(shí)辰后,祖孫二人便繞過影壁,上了馬車。 李心歡帶著丫鬟峰雪坐在馬車上,去朱家途中繞過一條熱鬧的街道,再穿過旁邊稍靜的小巷,是最近的一條路。 過街道的時(shí)候,車身搖晃,李心歡馬車被撞停了,車?yán)锏娜艘矒u晃了身子,險(xiǎn)些磕在車壁上。峰雪眼疾手快,把手掌墊在主子的腦袋旁,免去了李心歡的皮rou之苦。 峰雪不挑簾,坐在長凳上往前跨了一步,彎著腰貼近簾子,問車夫道:“怎么了?” 車夫答說:“是朱家的馬車不小心撞上了咱們,有個(gè)小廝來說表少爺有話對小姐說?!?/br> 朱家還有哪個(gè)會(huì)對她有話說?必是朱正威,李心歡便吩咐峰雪道:“你去前邊同祖母說一聲,我遇著表哥了,隨后就跟上去?!?/br> 峰雪下了馬車,追上朱蕓的馬車,李心歡便隨朱家的馬車停在了僻靜處,她帶上帷帽下車,往朱家所在的馬車走去,他站在一棵柳樹下面,執(zhí)扇背對她。 李心歡看著有些陌生的身影,有些狐疑地走上前去,半掀開粉紗道:“表哥,有何事?” 那男子一轉(zhuǎn)過身來,居然是楊長立! 警覺地后退了兩步,李心歡肅了神色斥道:“楊公子借了朱家的馬車是來做什么?!” 他算她哪門子的表兄?無恥之徒! 楊長立一見她惱了,忙握了扇子作揖道:“姑娘息怒,在下有幾句話非同說清楚不可,否則這一生我都難安!” 李心歡欲走,楊長立的小廝就抱臂站在后面,攔著她的去路。 李家馬車那邊,車夫扯了跟野草銜在嘴里,正往水塘里扔石頭,水面漣漪頻起,他絲毫沒注意到這邊的動(dòng)靜。 李心歡不敢大聲喊,若楊長立這廝做出什么禽獸事來,她的聲譽(yù)就毀了,便是有口也難說清。 秉著先穩(wěn)住對方再逃的主意,李心歡防備道:“請說?!?/br> 楊長立微低頭,而后抬頭盯著李心歡的臉道:“想必園娘的事姑娘已經(jīng)曉得了,那事曲折難言,請姑娘容我慢慢講來。” 還慢慢講來!她一個(gè)就快要成親的姑娘,楊長立居然這樣為難她,真是不恥! 但李心歡也不敢激怒他,斂了脾氣道:“洗耳恭聽?!?/br> 楊長立一臉慚愧與悔恨道:“在下早些年確實(shí)糊涂過,同那園娘有過情愫,只是心系舉業(yè),便不敢有逾越之舉,自此便斷了往來。一年多以后,她遇著難事便找上了我,顧念往昔情分,就施舍了她一些銀兩,哪知她便訛上了我,后來我才得知,她便是為了一個(gè)薄情寡義的男子才落入困窘之境,還有了那人的孩子。那日她來朱家胡鬧,連累了你不說,還害我們倆……誒!早知如此,當(dāng)初我真不該做那重情重義的人,錯(cuò)失姑娘,在下悔恨一生!” 聲淚俱下,如喪考妣。 楊長立倒是有自知之明,把自己說成了“薄情寡義”之人,要是有膽量把這事認(rèn)下了,李心歡還認(rèn)他一個(gè)敢作敢當(dāng)?shù)拿暋?/br> 李心歡皺著眉,隔著朦朦朧朧的帷帽,楊長立看不清她厭惡的表情。 忍著作嘔的感覺,李心歡平靜道:“姻緣天注定,既是沒緣分,楊公子便無需再耿耿于懷了?!?/br> 楊長立悲傷的面孔僵硬了一瞬,自打見過李心歡后,再閱數(shù)女都索然無味,心中實(shí)在難以忘記佳人容顏神態(tài),終于尋著機(jī)會(huì)重見,他以為動(dòng)之以情,把自己塑造成重情義的形象,她多少會(huì)有點(diǎn)私心的,沒想到這姑娘這么拎得清。 越是這樣,他倒越發(fā)有念想了! 楊長立也不哭了,擦了擦臉,道:“在下還是心中愧疚,想與姑娘賠個(gè)禮,不如姑娘賞臉吃被茶,左右你我也算得親戚,不怕別人說閑話?!?/br> 李心歡怒斥道:“混賬!”他們這關(guān)系怎么能算親戚,況且他們還相看過,若傳出去了,讓李家和溫庭容的面子往哪里放?讓她再如何做人? 楊長立顏色忽然就變了,原先的俊秀公子哥兒,乍然露出陰險(xiǎn)之色,道:“姑娘何必生氣,這不是傷了親戚情分么,不過你生氣也是那么好看?!?/br> 最后這句話算是□□裸地調(diào)戲了,李心歡徹底憤怒了,拔了根簪子握在手上,連連后退。 楊長立生怕人跑了,一把鉗住李心歡的手腕,不許她再退。 用勁地掙脫著楊長立,正當(dāng)李心歡差點(diǎn)要退到他小廝身邊退無可退的時(shí)候,溫庭容一個(gè)健步躍過來,劈開楊長的手,一把將人拉進(jìn)懷里,陰沉著臉看著楊長立道:“你好大的膽子!” 李心歡躲在溫庭容背后面,緊繃的神經(jīng)松下來,眼角就濕潤了。 溫庭容護(hù)好了李心歡,不等楊長立那句“侯爺”喊出口,闊步上前,一腳就把人踹倒了。 楊長立是真正富養(yǎng)大的公子哥兒,瘦弱書生,溫庭容當(dāng)年蘇州讀書的時(shí)候,天露微芒便起床和師兄弟們圍著蘇州護(hù)城河跑,兩年下來,人也健壯了不少,便是后來回了李家,又歸了永寧侯府,他也沒壞了習(xí)慣,是以身子骨比普通人都好要上許多,像是在軍中練過一般。 楊長立是個(gè)會(huì)看眼色的人,眼見著敵不過溫庭容,捂著胸口躺在地上驚懼道:“侯爺侯爺,我……我不過是和李家meimei說句話,并無其他心思?!?/br> 低頭看見李心歡雪白手腕上的紅痕,溫庭容眼睛都發(fā)紅了,他忍受不了別的男人碰她! 大步往前走去,溫庭容黑著臉,背著手道:“今天要么留下命,要么留下命根子!”說著,一腳踩了上去,小廝攔人不及,眼睜睜地看見溫庭容把腳放在主子的命根子上,狠狠地碾了幾腳。 男人那最是脆弱,溫庭容之力大楊長立所不及,立即吃痛地要去挪他的腳,卻紋絲不動(dòng),只是□□疼痛之感愈發(fā)劇烈。 李心歡眼見事情要鬧大,才去攔溫庭容,拉著他的手臂喊他回去。 溫庭容恍若未聞,死死地盯著腳下之人,道:“可惜了這副皮囊!”下面那玩意廢了,長的再清秀又有何用? 李心歡生怕溫庭容因?yàn)樗锹闊?,只好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才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