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7
他。 溫庭容仍覺不解氣,又一腳把嗷嗷大叫,剛剛爬起來的楊長立踢進了水里。 楊長立的小廝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跳下水去撈人。 李心歡顧不得許多,就把溫庭容拉上了自己的馬車。 馬車上,李心歡又氣又急道:“他若出了事,楊家豈不找你麻煩?!” 溫庭容倒是無所畏懼,淡淡道:“楊尚書在官場上為人正直,他兒子楊先陽亦有其父風(fēng)范十之五六。但楊先陽愛好美色,妻妾成群,嫡出兒子就有四個,庶出的也有四個,楊長立并非其中最出挑的一個,彭氏與楊大人也非伉儷情深,我今日就算毀他命根,便看看楊家有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況且,誰又看見他對楊長立施暴了? 安撫好李心歡,溫庭容便下了馬車,約著與她在朱家相見。 李心歡見溫庭容也上了侯府的馬車,便立即使車夫趕往朱家。 出巷口的時候才遇見焦急等待的峰雪,主仆二人這才重新啟程去了朱家。 到了朱家,峰雪忍著沒問話,扶著李心歡下了馬車,去見了老太公。 朱蕓早在那邊等待,見李心歡來遲了,略問了兩句,便罷了。 李心歡靜靜地看著兩位老人家下了一局棋,佯裝困了,說出去醒醒神,便出了正房。 溫庭容在廊下等著,李心歡使峰雪看著外面,以防有人走來遇見。 峰雪早就看見李心歡手上的痕跡,心知必是有事,因信任二主,便乖乖去守著,給兩人留了說話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后天下午六點見,提前兩個小時發(fā)。 第75章 拜堂 再見時分, 李心歡冷靜下來, 便覺羞愧,一則為被楊長立哄騙之事, 二則為自己方才語氣不好。 溫庭容確實是怒了, 他簡直不敢想象,若是他晚來了, 楊長立那廝將會做出什么來! 語氣不免重了幾分,溫庭容略帶責(zé)怪道:“你怎會被他騙了去?” “他借了朱家的馬車,我以為是三表哥, 便跟去了……” “朱正威又與你有什么私交?” 李心歡沉默了,不得不承認的是, 她對吳畏是有愧疚和同情的,所以在以為朱正威有事要對她說的時候, 她下意識就沒去防備著了。 溫庭容卻是嗅到了別的意味。 李心歡低著頭岔開話題,細聲道:“幸好舅舅趕來的如此及時?!?/br> 溫庭容派人時時看護,畢竟侯府和朱家已經(jīng)和西黨人暗中對立,現(xiàn)在黨派分明,難保尹正廉不會記仇, 從而對他未婚妻下手,自然要處處防著。 “是為防尹首輔,才叫人看著你家的馬車,幸好我來的及時,否則那畜生還不知要做什么事!”溫庭容雙眼泛紅,眼里一抹戾色, 讓李心歡為之一懼。 李心歡生怕溫庭容后繼還有過分之舉,忙道:“舅舅,我并無大礙,他怕是也傷的不輕,此事暫且算了。” 楊家到底不是普通官吏之家,楊尚書就算再不看重這個嫡次孫,怎么說也代表了楊家的臉面,他老豈會任由楊府臉被侯府踐踏?再多深究,不過是替溫庭容徒增煩惱而已。 溫庭容卻是生氣了,望著抓著他腕子的白嫩小手,李心歡的皮膚可真是嬌嫩,方才的紅痕還未消散,看著頗覺觸目驚心。 他真是忍不得別人碰她分毫,后悔方才怎么沒把楊長立主仆就地弄死! 因是怒從中來,溫庭容面色冷了兩分道:“你可是怨我傷了你的‘如意郎君’?” 李心歡也惱了,他分明就是在胡言亂語! 兩人僵持著,你不理我,我不理你。 溫庭容終究是不舍,先放軟了語氣哄道:“是我口不擇言,你別往心里去。” 溫庭容是個有城府的人,很少這么直接的對人下手,這次亦是被逼急了,才會親自動手。 李心歡眼眶一熱,抹淚道:“我不過是擔(dān)心你,你就這樣編排我。” 摸了摸李心歡的后腦勺,溫庭容愧疚道:“我知道,你無須擔(dān)憂。我雖傷了他,此事他不占理,楊尚書也是個俱全大局的人,便是楊長立父母要計較,這幾年之間卻是不會朝我下手,我倒了,對他們半點好處都沒有。” 李心歡暫時安下心來,弱聲勸道:“舅舅以后切莫沖動行事?!狈駝t有理都變沒理,。 溫庭容應(yīng)了一聲,便沒再多言。他在朝堂之上從不是魯莽的人,只有遇到李心歡的事會叫他發(fā)狂。 二人分別過后,婚期也就臨近了。 溫李兩家分別請的媒人是禮部尚書方培的夫人和刑部尚書嚴慎的夫人。 方家夫人代表溫家去李家請期,定好了日子,預(yù)備在十一月初七,即行嫁娶。 期間,李心歡得知楊家知道楊長立的事之后果然沒敢找侯府的茬,后來楊潤云從朱正威口中聽說了馬車被借的事,很敏銳的打聽了那日的事,她親自出面去了楊家問責(zé),楊長立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頓。 李心歡待嫁的這幾天日日都在緊張中度過,一想到要變成溫庭容的妻子,她的臉就一直發(fā)燙。 然而再怕,初七這日終是來了。 天不亮的時候李心歡便起床梳洗,朱蕓身邊的羅mama親自給她梳頭,經(jīng)驗老道的大丫鬟給她上妝。 其余嫁妝和陪嫁仆人等事皆有朱素素cao持,一切穩(wěn)妥順利。 天大亮,李家就熱鬧起來了,朱素素與吳美卿妯娌兩個待客,朱蕓行動不便,便就在李心歡房里與她說話。 孫輩里,朱蕓其實最喜歡的就是李心歡,這是個體貼聰明的好孩子,加上年紀大了,更易動情,不覺說得眼淚直流。 李心歡也忍不住紅了眼眶,羅mama再三勸著,才沒花了妝。 申時一到,溫庭容身著紅裳,騎著馬來了,身后跟著八抬的花轎。 朱素素和吳美卿也都李心歡的院來送行,二人皆強忍淚水,生怕惹得新娘子掉眼淚。 李心歡沖長輩福一福身子,蓋上喜帕,被喜婆牽著往外走。 李家門口,李心質(zhì)和朱家的幾個表哥攔在外面,出題刁難溫庭容,四人各有所長,出的題皆非同種,奈何李家新姑爺博學(xué)多才,倒是沒被一個人難住。 街上看熱鬧的人又一次領(lǐng)略了狀元的風(fēng)采。 溫庭容略一掃,卻為發(fā)現(xiàn)吳畏的身影,真真是奇怪,這小子為了他妻苦守這么多年,便是兩人再無可能,也不可能不顧著親戚情分,連面也不出。思及此,他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溫庭容的預(yù)感是對的,吳畏正在李心歡院門前等著,只待新娘一出來,他便把人背上,往前門去了。 成親時候,應(yīng)當(dāng)由族中堂兄背著出門,交由新郎。按理說,李心歡出嫁該是由李心質(zhì)背,但吳畏硬把這個機會搶了過來。 貼著陌生而寬闊的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