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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癖好?”李心歡有點好奇。 溫庭容揚唇一笑,捏著她的下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這話說的曖昧,李心歡立即明白了必是床笫之間的事,便也不再追問,轉(zhuǎn)而問碧梧去向:“她好歹也跟了舅舅那么久,是個乖巧懂事的,總不該也傷著她了?!?/br> “誰說碧梧不在了?” 李心歡瞪大眼睛驚喜道:“她在何處?” 溫庭容懶懶得伸個腰,道:“過會兒你就曉得了?!?/br> 這么說來,碧梧必是在侯府內(nèi)!往外看了一眼,天光大亮,李心歡慌忙道:“時辰不早了!今天還要見老夫人!” 溫庭容按下她,道:“我早打了招呼,遲不了?!?/br> 李心歡安心地躺下里,他總是事事周到。 溫庭容捏著粗糙的荷包舉到李心歡面前道:“這玩意你怎么說?” 李心歡又縮進被子,道:“我不說!” 溫庭容連帶把被子一起抱住,道:“來,我們再試試?!?/br> 李心歡一通亂扭,畫上的女人得坐著張開腿,她才不試! 胳膊哪里擰得過大腿,到底是李心歡服了軟,任由他鬧。 …… 早上又恩愛一次,溫庭容才喚了丫鬟進來伺候他們梳洗。 李心歡穿著桃紅色牡丹攢枝緙絲褙子,淡紫色羅裙,牡丹髻上寶石金簪明亮熠熠。 溫庭容就著李心歡的衣裳,挑了件紫色直裰,頭簪金鑲玉,兩人站在一處郎才女貌,貴氣逼人,十分般配。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被鎖文了,然后改了,多余的字?jǐn)?shù)免費送大家的,么么噠~ 看到車,是緣分。 初見房老夫人, 李心歡有些緊張, 溫庭容牽著她的手往西南邊的院子走去,一路給她無言安慰。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經(jīng)丫鬟通稟過后, 溫庭容便攜著李心歡入了正堂。 正堂一水老檀木桌椅,老夫人就坐在紅木雕云紋嵌理石羅漢床上, 旁邊一個嫻靜的小姑娘端坐著,見客來了連忙起身行禮。 丫鬟拿來一對軟錦墊,溫庭容夫妻倆給老夫人行禮奉茶, 老夫人喝了茶,帶著淡笑賞了給新婦的紅包。 捏著厚厚的紅包, 李心歡低頭細想,早知道該把溫庭容回侯府之后的事一并問了, 現(xiàn)在看不出老夫人對她兩個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冷淡熱絡(luò)了都不好。 二人起身坐下后,老夫人把身邊的女子介紹給他們,說是她的表外孫女。 李心歡這才打量起早有耳聞的姑娘,白白凈凈的瓜子臉, 穿著杏色廣袖褙子,雪白挑線裙,看起來很端莊溫柔,知書達理。 只是不曉得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了永寧侯府。 按下疑慮,李心歡與溫庭容一起小坐一會兒,便回了云鶴院。 回了屋, 溫庭容才細細交代起來:“府上庶務(wù)繁多,不過這兩日你先不忙,等你回門后,我再叫外院的幾個管事和內(nèi)院的管事mama來見你,與你細說。出了鹽礦那事之后,我把趁機把府里清洗了一遍,現(xiàn)在許多都是新人,我怕魚龍混雜,以后還得你盯著點,省得有別人的探子混進來?!?/br> 內(nèi)院有重大機密,若是后宅失火,溫庭容在朝堂也不穩(wěn)當(dāng),但把家族交給李心歡,她很放心。 李心歡也意識得到內(nèi)宅的重要性,絲毫不敢馬虎,把溫庭容的話都記近了心里。 見過老夫人,這一天里溫庭容也就只是帶著李心歡把侯府逛了一遍,為她一處處解說。永寧侯府占地約莫半條街,整個地走一遍,李心歡雙腿乏累,眼看著是走不回云鶴院,要叫下人來抬,溫庭容二話不說就把她橫抱起來,一路走回正院。 李心歡生怕叫人看見,伏在他胸口前沒敢抬頭。 用晚膳之后,溫庭容帶著李心歡到院中消食,不一會兒外面進來個丫鬟說碧梧娘子來了。 李心歡還以為自己挺差了,朝溫庭容那邊看去。 溫庭容朝那丫鬟道:“讓她進來。”接著,就牽著李心歡回屋去,在次間里面等碧梧。 碧梧進來的時候挺著個大肚子,身后也跟著一個小丫頭,見了侯爺夫人眼看就要行禮,被李心歡給攔住了。 峰雪和梅渚也很欣喜,忙著倒茶抬椅。 李心歡盯著碧梧的肚子高興道:“碧梧,你什么時候嫁的人?” 碧梧梳著婦人髻,笑得溫婉:“跟著侯爺回府之后的年底就嫁了?!?/br> 閑聊了兩三句,李心歡不忍碧梧懷著身孕陪著她熬,便起身送她。因提前不知,所以沒備什么禮物,便把手上的兩個鐲子取下來套在她手腕子,才放人離去。 碧梧頗覺愧疚,道:“早知道夫人要嫁進來現(xiàn)在才來見您,都怪這個小的太鬧騰了?!?/br> “來日方長,你趕緊回去吧。峰雪梅渚,你們兩個送她?!?/br> 以前在李家的時候,一步堂和幽篁居的人親近,連帶的兩個院子的丫鬟關(guān)系也很好,梅渚、峰雪跟碧梧都有些情分,如今故人重逢,自然歡喜,兩人左一個右一個牽著她出去了。 碧梧一走,李心歡就忍不住回頭問溫庭容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庭容告訴她,碧梧原本是他奶娘的女兒,他父母離開侯府之前奶娘早就遭遇不測。后來他們一家去南直隸之后,發(fā)現(xiàn)碧梧也跟著外祖家到了南直隸。 細問才知道,碧梧的父親早就沒了,祖家嫌棄她是姑娘,不肯要,外祖一家才把人帶回了南直隸老家。 在南直隸住的那段日子,施文惠總在接濟碧梧一家,那時候碧梧已經(jīng)有好幾歲了,能記得事,她外祖父母去世后,溫庭容也進了李家,碧梧便央求舅舅將她賣進了李家。 就這樣,碧梧又和小主子重逢了。 這也是溫庭容這么多年來信任碧梧的緣故。 李心歡頓時了然,正好又提及侯府往事,她便索性問全了,她未見面的公婆到底是怎么去的,房老夫人又怎么肯助他坐上侯位,對他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 溫庭容本也想同李心歡講個透,好讓她以后在侯府方便行事,正巧她問了,便一股腦全講了。 當(dāng)年太永寧侯去世后,傳位給了溫庭容的大伯溫化宜。那時候侯府已經(jīng)在走下坡路了,家中兄弟爭斗得厲害,溫化宜為了保住家族榮耀,只得流連戰(zhàn)場,因是成親都比別人晚了許多歲,最后也戰(zhàn)死沙場,大兒子早夭,只留下一個多病的小兒子。 溫化宜死后,房老夫人剛硬不屈,自尊自負,下人頗有怨言,親戚之間也來往疏遠,她把持不住內(nèi)宅,幾個庶出子斗得熱火朝天,房氏的嫡二子也死于侯位爭奪之中。 也就是那時候,溫庭容父親被庶出的兩個伯伯下毒殘害,侯府烏煙瘴氣,溫化明為保妻兒性命,只得背上不孝名聲,強行分家,躲去了南直隸。 李心歡插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