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1
公爹目光長遠,知道侯府不是久留之地。 只可惜那時候庶房兄弟下的慢性毒已經(jīng)很深了,所以溫化明到了南直隸到底是沒撐到兒子長大。 接著施文惠跟著去了,只留下孤苦的溫庭容。 侯府這邊,庶出的兩房以為侯位就要落到他們頭上,沒想到房氏設計讓他們相互懷疑,趁著庶子互相撕咬的空檔,舍了老臉去求了國公府的夫人,面圣替年幼的嫡孫求了侯位。 侯位這才沒有旁落到庶出一房的身上。 饒是這樣,庶出兩房也沒有放棄孜孜以求的侯位。房氏當年發(fā)現(xiàn)先侯爺溫容錦身體日漸虧損,竟是庶子的手筆,奈何沒有證據(jù),只能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況下,把嫡孫接到身邊親自養(yǎng)育。 在房氏悉心照料下,溫容錦雖然活過了十五歲,出生那時候到底是傷了根基,溫庭容回侯府之后沒多久他便去了。 在那之前,溫庭容就中了舉人,他拿著收集好的庶出兩房貪污的部分證據(jù),與房氏用侯位做交換。 后來連中三元,溫庭容取得了房氏的信任,她信任這個孫子有能力給她的兒孫報仇,遂嫡孫過世后,依言面圣,求得圣旨。 當時皇帝也有培植溫庭容的打算,侯位便穩(wěn)當?shù)芈涞搅怂^上,打了庶出兩房的措手不及。 現(xiàn)在大仇得報,房氏已經(jīng)別無所求,丈夫去世多年,長子戰(zhàn)死,次子被毒死,嫡孫病死,唯獨剩一個嫡二媳婦留下的遺腹子,已經(jīng)長到十歲,在府里受苦受難多年,已然是不成器的性子。她現(xiàn)在唯一的心愿,怕是只有“善終”一樣了。 溫庭容道:“這些年的斗爭磨滅了她太多感情,耗損她太多精力,仇恨一朝得報,怕是沒有力氣再應付我們,便是為著孝順的名聲,我也會厚葬她,往后府上的事你盡管撒開手去做,對老夫人那邊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李心歡心里有了主意,點著頭應了,隨即問道:“那個表姑娘呢?是要在府里常???” 溫庭容笑她裝模作樣這么久才問,刮了刮她的鼻頭道:“我也是前兩個月才見過她,估計是老人家怕煩悶,教養(yǎng)在身邊解悶的吧。怎么?怕她動心思?” 李心歡不置可否,轉(zhuǎn)著眼珠子道:“畢竟是沒出閣的姑娘,與你定親那事也是無風不起浪?!?/br> “那事是我央老夫人替我擋了那些上門求親的人,省得我煩,誰知道竟是傳出這種流言才退去那些人。” “那以后去那邊院子,你得叫上我,不許自己去!” 孤男寡女最容易生事,須得在她眼皮子底下才行。 溫庭容笑笑道:“孝順老夫人,自然得帶上你?!?/br> 夜里二人共浴,在大水池子里鬧了一通,出浴的時候,溫庭容把人簡單裹著,披著衣裳就把她橫抱回屋,扔到了錦被堆里。 李心歡初經(jīng)人事,還抹不開臉,依舊鉆進被子里避羞。 溫庭容愛煞嬌妻這副模樣,愈發(fā)來勁,折騰了她好幾回放放她睡去。 因溫家族人少,第二日認親的時候,兩人也起得晚,早早地就從正院回了,整日地膩在房里,除了用膳,都不許丫鬟進來伺候。 三朝回門的時候,李心歡就緊張了,不敢再嬉鬧,大清早喚來丫鬟給她梳洗,穿了莊重嫻雅的衣裳,梳著婦人髻,淡掃蛾眉,與溫庭容一道驅(qū)車去李家。 李家這邊,朱素素夫妻起得更早,仆人們早早地準備起來,大門敞開,門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立在旁邊,恭謹尊敬。 二人入了正院,李心歡娘家人都在。 行過禮,收了長輩的紅包,眾人坐在一處吃茶。沒一會兒李拂念就把姑爺叫走,幾個男人一起聊事。朱素素皺著眉把李心歡喊進內(nèi)室,細細查看她的身體,果然在背上發(fā)現(xiàn)了紅痕。 朱素素怒摔茶杯,罵道:“畜生!明明白白與我定了君子協(xié)定卻不遵守!”若是為著難為情,就讓溫庭容白紙黑字寫上按手印了! 李心歡想替溫庭容解釋兩句,那夜若不是為著吳畏的事,舅舅應當不至于那么粗暴。不等她說話,朱素素便把梅渚和峰雪叫了進來,查問溫庭容的“惡行”! 梅渚和峰雪很少見到朱素素發(fā)脾氣,兩人挨在一處站著,垂首等著被問。 朱素素擔心李心歡被欺負了還不知道,偏袒溫庭容,便把女兒轟了出去,關著門問兩個丫鬟:“姑爺夜里……是怎么對心歡的?” 二人對視一眼,梅渚道:“夫人剛嫁過去的那日,陪嫁過去的丫鬟都太累了,應正院mama的吩咐,就都去歇著了,第二日夜里要去當值的時候正房都安排好人了,我們見不著夫人,就都在外伺候著,沒能進屋。” 朱素素氣得說不出話,李心歡在門外聽見,生怕母親記恨丈夫,忙闖進去叫丫鬟們先出去,她撒著嬌跟朱素素解釋,說溫庭容沒有亂來,至少對她沒有動粗——反正第二天夜里他比第一天溫柔。 朱素素心知女兒是被溫庭容給哄騙了,偏私他,眼見著多說無益,便只能講些“婦人之道”,叫她多多提防一些,以免將來生病。 李心歡默默聽著,直到溫庭容來接她,朱素素把人單獨叫進去訓了一遍,用過午膳,兩口子才回家。 回侯府的馬車上,李心歡問溫庭容朱素素都說了什么,是不是很讓他難堪。 溫庭容語氣平緩道:“母親沒有當著其他人的面訓斥我,就已經(jīng)很好了,本來就就是我沒有遵守約定,挨訓也是理所應當?shù)氖?。還有,那天夜里怪我沖動,弄疼了你,否則你母親也不至于這么生氣?!?/br> 那夜過后的痕跡到今天都沒消散,溫庭容清醒過后也是愧疚的。 回了永寧侯府,李心歡便再無空閑時候,當日就在議事廳把外院管事和內(nèi)院的管事mama都認了一遍。 其中碧梧的公爹明管事,給她印象很好,是個精明又不失底線的人,也難怪溫庭容肯把碧梧嫁給他兒子,想必他教出來的兒子也不差。 花了一下午的功夫熟悉府內(nèi)庶務,李心歡夜里困得不得了,溫庭容想起朱素素訓他的話,也怕傷了李心歡的身子,便刻意節(jié)制著,只是抱著她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日子,李心歡很少出門,幾乎日日都忙在后宅庶務上,因為她發(fā)現(xiàn)永寧侯府就一個亂字概括了所有。 府上的下人雖然是清洗過的,但新進的下人也并非全部干凈,李心歡又細心審了一遍,發(fā)賣了一些,留下了祖上三代身份干凈的人;還有一些十來歲的丫鬟沒經(jīng)過調(diào).教就送到各房各院伺候人,李心歡也都讓峰雪和梅渚幫著調(diào).教,盯了一個多月,才敢讓她們當值。 正好也是臘月時候,府里人情往來,以及物品采買、宴客等事宜都要李心歡一一敲定,直到新年前,她都忙得團團轉(zhuǎn),夫妻二人親密的時候也不多。 眼看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