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
,寬松的衣袖和裙擺綴以青花瓷圖案,浮翠留香,別有一番韻味。 她屏息踮腳,甩開手臂轉(zhuǎn)圈試圖模仿白鶴展翅,輕紗質(zhì)地的衣袖和長裙靈動輕盈。 可惜沒停穩(wěn),趔趄著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眼風(fēng)掠過門邊的身影,李不琢心里滾過一道驚雷:怎么會有人?! * 沈初覺長身鶴立,雙手插在褲兜,低頭看她。 “不想起來?” “……你怎么會在這?” 他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那樣,翹起嘴角,抿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住這。” “……”李不琢,“可喻融說……” 她一下卡住,那喻融分明跟他是一伙的! “是我讓他這么說?!鄙虺跤X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彎下腰,眼尾溫和地拉長,“守株待兔,總有逮到的那天。” 言談間,他呼出的氣息拂過李不琢頭頂,激起她一背的雞皮疙瘩。她頭愈發(fā)昏沉,面容被深水炸.彈的后勁催化泛起可疑的潮紅。她不敢看他,轉(zhuǎn)身趴下用手肘撐地,試圖慢慢爬走。 可又能往哪爬? 沈初覺低笑,“不是說我什么都不穿,你更喜歡嗎?” 這人!怎么這么小心眼??! 李不琢咬牙切齒,腦袋快炸了。 “好像,以前還懷疑我那方面不行?!?/br> 她充耳不聞,攢著一口氣加快動作,決心鉆進衣柜。然而剛挪了兩步,背脊傳來一陣顫栗——是他的手指滑過。 隔著極薄的衣料,沈初覺食指指尖的觸感清晰得讓李不琢瞬間停住,她好像被電擊中一般。這件舞服的上衣短小,露出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他的手指就在衣擺處停下。 “既然懷疑,那要不要試試看?” 第12章 在李不琢的記憶中,沈初覺寡言,像一面清水混凝土墻,大片空白之外只在角落有些枯枝苔蘚做點綴,與熱鬧隔著一點生分的距離。 可就是這一點點的距離,總勾得人心里癢癢的。 她唯一一次沖動去表白,話還沒出口,就被按住頭,一句“還沒成年,不要亂想”發(fā)了好人卡。 本以為是手到擒來的唐僧rou,沒想到是顆煮不爛的銅豌豆。 這讓當(dāng)時的李不琢前所未有的挫敗。 眼下沈初覺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她攬在胸前,她大腦回蕩著他剛才那句話,心跳又不爭氣地砰砰作響,連被他手臂觸碰的大.腿和后背也一瞬飆起高溫。 她盯著他側(cè)臉,眼窩微陷,鼻梁高挺,向下延伸的線條在下巴劃出瘦削利落的弧度。比印象中硬朗許多,是隨時間積淀的成熟。 他轉(zhuǎn)過臉來,喉結(jié)微微動了動。 先前喝下的大半杯酒讓李不琢反應(yīng)變慢,她眼里蒙著一層水霧,抬頭直直看進他眼底。 那雙眼睛黑白分明,似一泓深不見底的沉寂潭水。盯久了,會心跳大亂。 “看夠了嗎?” 李不琢隔了兩秒才問:“你帶我去哪?” “床.上?!?/br> 她眼睛撐大幾分,隨即咧嘴綻出一個天真笑容,雙手環(huán)住沈初覺脖子,臉貼在他襯衣上,“你敢?!?/br> 亞麻質(zhì)地的衣料下,透著他身.體的熱量。上次那抹冷冽木香繞鼻,她嗅了嗅,貪婪地用鼻尖去蹭。這厚實的胸.膛,讓她安心。 “小沈哥哥,我已經(jīng)成年很久了,你打什么主意最好老實交待?!崩畈蛔寥?身燥熱,偎在他懷里專挑一些平時不可能的話說,“興許我一高興,就準(zhǔn)了!” 她聲音沒輕沒重,卻如絲線般纏繞,帶著一股子嬌媚。最后那兩個字一出,手還揮了揮,大有恩準(zhǔn)賞賜的意味。 只不過這一次沈初覺沒回答,冷哼一聲將她放倒在臥房的大床上。 李不琢躺下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難受得翻身拼命爬起來。 “咦?我鞋呢?”她探頭探腦地趴在床沿找鞋,找不到就張嘴大叫,“沈初覺!我鞋呢?” 沈初覺半晌才回來,一手提著她的高跟鞋,一手握著玻璃杯站在床前,面色不辨喜怒。 李不琢伸手去抓鞋子,但目測距離與實距有差異,晃了兩下沒抓到,氣惱地嚷起來:“我只有一雙,你別弄臟了。” 沈初覺把玻璃杯往她面前一推,“喝了我就還給你?!?/br> “這是什么?” “白水?!?/br> 聽他不容置喙的語氣,李不琢只得乖乖地一飲而盡。她喝完皺著眉,不解地看他,“為什么是白水?” “身.體代謝酒精,會消耗大量水分。” 李不琢歪頭想了想,嗤笑一聲:“不還就算了,扯什么代謝酒精,我喝醉了嗎?”她說著高高仰起頭,纖長頸子下是大片泛紅的皮.膚,領(lǐng)口微開,深處的起伏隱現(xiàn)。 沈初覺眸光沉了沉,嗓子有些發(fā)干。 他轉(zhuǎn)身從衣柜翻出一條毯子扔向她,又搬來一把椅子,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毯子蓋住李不琢的頭,她胡抓幾下才掀開,隨即白了他一眼,手腳并用地往后退,有氣無力地靠著床頭板。 慢慢想起他剛才的話,李不琢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不會喝酒就別亂點,還真是很久沒見有人自己喝深水炸.彈了。調(diào)酒師沒笑嗎?” 她一下記起自己嗆到時調(diào)酒師笑彎腰的樣子,臉上的溫度迅速躥高,但仍嘴硬地說:“對,我是一個人,沒辦法像你一樣隨便就能找人約會。” “關(guān)璞想進華澍的公關(guān)部,我沒同意。” 李不琢沒料到沈初覺那么坦白,一下哽住,沒話找話地說:“得了吧,她明明笑那么開心?!?/br> “我也不懂,我只是很平常地說話,但她就是笑個不停。”沈初覺頓了頓,沉吟道,“難不成,我長得很好笑?” “少臭美了,你們這種生意場上的人,不知道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br> “嗯,混久了我自己也分不清?!鄙虺跤X垂眸,唇角抿著薄笑,“幸好還有一點僅存的良心,至少對你說的,都是真的?!?/br> “那么有良心的沈先生,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的每一個問題你都老老實實地回答,好嗎?” 沈初覺微怔,似乎給自己挖了個坑,但還是點頭,“好?!?/br> 杜松子酒的后勁是讓人興奮,但李不琢眼下到了興奮的尾聲,困倦持續(xù)襲來。她搖搖頭,極力保持清醒,不愿錯過聽沈初覺講真話的機會。 “那次關(guān)璞到北京找你,說和你一起在旅店待了一夜,是真的嗎?” “是?!?/br> “你們……” “什么都沒發(fā)生。她發(fā)高燒,但不肯去醫(yī)院。而且她大概沒說明白,我們在旅店待了一夜是時間上的‘一起’,不是地點上的。我住她隔壁那間?!?/br> 李不琢撇撇嘴,蹭著床頭板下滑。 “莫非這些年沒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