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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可惜卻不能如自己的父母一樣成就一番佳話。他為了營救自己的父親,卻被紂王殺害。當時周部落上下憤慨,皆是決心為公子復(fù)仇,而周的賢臣閎夭獻計用珍寶與二十位有莘之女進獻給紂王,消磨他的意志。而其中一人就是伯邑考的心上人,為了復(fù)仇她忍辱負重,前去侍奉殺了自己情郎的血海仇人,最后終于以自己的清白換得了紂王最后自焚于鹿臺。而她已從鹿臺之上縱身跳下,成就自己與情郎凄美的愛情故事。自身從那以后,莘姓一族就留下了一個規(guī)矩,莘家女絕不嫁與王侯,成為權(quán)力傾軋的祭品,并將這一條族規(guī)以上古的莘國文字記錄下來。 而當初父親教給她的莘國古文字,與手鐲這一段如出一轍,莘奴看到這里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騰地坐了起來。引得小女娃揮動著小手,只以為又到了吃娘親甜美乳汁的美好時間。 復(fù)又查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鐲,然后將那字符謄寫在竹簡之上。平展開來一看,果然與記憶中的圖案如出一轍,這樣的文字如果不是與莘姓之人極有淵源,怎么可能得到? 想到這,她準備尋媯姜問個究竟,到底哪座女媧廟能保留這般古老的手鐲? 媯姜面對莘奴的質(zhì)問,倒是很快吐露了實情,她輕聲說道:“原是怕jiejie生產(chǎn)時思慮太盛,損傷了身子便沒有與jiejie說。在jiejie生產(chǎn)昏睡時,恩師曾經(jīng)來看過jiejie,并留下這對手鐲。不過恩師沒有久待,見你無礙并匆匆離去了?!?/br> 莘奴微微地張了嘴巴,有那么一瞬間,她甚至想開口問媯姜他可有說了什么,可是話涌到了嘴邊,又拼命地咽回,王詡的態(tài)度不已是表明了一切嗎?曾經(jīng),哪怕自己有些微的感冒,他都會在佇立自己的床頭,噓寒問暖??墒乾F(xiàn)在卻可以漠然地對待自己的生產(chǎn)。 他此番前來,也不過是看看自己剛剛出生的女兒罷了……只是這一對銀鐲是莘家祖上對莘家女兒的避禍求吉的祝福,想來這應(yīng)該是王詡的母親作為正室得到的莘家的傳家之寶。可笑的是自己小時作為莘家之女沒有戴上這莘家之寶,而現(xiàn)在已為人母,又與王詡在和離之時,反倒得了這莘家的家物,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沒有道理的。 她悶悶地停了一會,方才問道:“他可是已經(jīng)離去了?” 媯姜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才知,他居然與此間的谷主也有交情?,F(xiàn)在想來我們能暫居此地,恐怕不是我與谷主的交情多么深厚,還是恩師的暗中示意?!闭f到這里時,就連媯姜約束有些難得的沮喪。 緩了緩才道:“恩師似乎請谷主在谷外相聚,卻不知到時會不會與谷主人一起回來?!?/br> 第157章 聽到了媯姜的話,莘奴心內(nèi)未免又是一陣氣悶。不是說好了從此以后相忘于江湖嗎?而他也是一早打算了要迎娶秦國的貴女,何苦又現(xiàn)在前來,一副天子巡游,臨幸四方的架勢,總是在她的附近晃蕩? 不過莘奴倒是想起了另外一個關(guān)節(jié),那便是媯姜解藥的事情。當初姜云君冒死行刺龍葵夫人為媯姜爭得解藥的事情,也是姜云君事后才在書信里提及到的,只說解藥雖然到手,可是一時出了岔子,不多時便能到手,要媯姜且先忍耐一二。 可是現(xiàn)在莘奴卻靈光一閃,突然想到會不會是王詡從中作梗,讓姜云君本已經(jīng)到手的解藥有失之交臂呢? 依著他向來睚眥必報的性格,這一點不無可能。想到這,莘奴望向了媯姜問道:“你的解藥是否在王詡的手中?” 見媯姜點了點頭,莘奴騰得站起身來,便要人準備車馬。媯姜急急攔住問道:“jiejie這是要去哪?” 莘奴擰眉道:“自然是要替你找他討要解藥。” 媯姜搖了搖頭道:“jiejie若是思念恩師,盡是可以去,可是若為我的緣故,大可不必了。恩師這次這般冷淡,估計也是被我們先前的計策傷了心,冷了情,若是你再因為我的緣故去尋恩師興師問罪,只怕你們二人便再無回旋的余地了?!?/br> 莘奴吸了一口氣道:“他已經(jīng)立意要迎娶秦國的貴女,我與他有什么余地可言?如今若是他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給了你解藥,也不枉我回去再求他一遭?!?/br> 媯姜卻依然搖了搖頭,有些釋然地笑道:“其實姜云君為我求得解藥本就無濟于事,我因為服用了那假死之藥,兩廂相沖,早就讓毒性更濃烈了幾分,恩師攔截下那解藥,未必便是冷情,若是服下解藥,如今我這殘破的身子不能盡解了身上的毒性,說不定還會催動余毒,如同累石抽底一般,全盤塌陷。還不如維持著現(xiàn)狀,如今我便是殘喘幾日,猶自留戀人間罷了。” 莘奴聽得心內(nèi)一痛,低聲道:“你……這是何苦的呢?” 媯姜取了纏布條,替莘奴將額頭孕婦用來擋風的勒額換掉,捋著她柔順的長發(fā)輕聲道:“人也只要快要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要什么。我最羨慕j(luò)iejie的,便是你的果敢,只要是想到的事情,便一定盡全力去做,哪怕是拼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我便是顧忌太多,思慮得太多,以至于最后俱是難以成全周到,落得如今的結(jié)局。若是當初我勇敢些,不顧及那么多,也許我今生的結(jié)局便大是不同……可是如今一切皆已經(jīng)成為定局,倒是要好好活著余下的日子。我只希望自己莫要綁住了姜云君,他若能安好,我一切皆是無悔,如今唯一希望的便是,你與恩師不要不告訴姜云君我已經(jīng)離去的事情,只讓姜云君以為我已經(jīng)得了解藥,隱居遁世便好……時間能撫平一切,惟愿姜云君有一日能夠徹底地放下我,娶妻生子,過我一直向往而不得的日子?!?/br> 說到這,媯姜又停頓了下來道:“不過jiejie也要想清楚,你真正想要過的日子可是現(xiàn)在這般?” 只從白圭來了以后,莘奴便一直郁郁寡歡,這一切自然都被媯姜看在眼中。其中的緣由似乎也不難猜。 當初她迫于龍葵夫人的yin.威被迫做出了許多違心之事,如今看莘奴與恩師鬧成這般模樣,一直內(nèi)疚不已,便是適時也要開解莘奴一番。 可是莘奴卻搖了搖頭,低聲道:“你當初之言雖是有心,卻不知他未必是無意。他親口承認那龍葵的確曾是他心儀之人。而我為何與她這般相似?絕不是被人誤導幾句這般簡單,他喜歡的,從來都是一個模樣,可真正的我并不是那個樣子,每每這般去想,心內(nèi)總是如同竊得了別人的情愛一般,難受得難以成眠……meimei,這樣的自欺欺人的日子,我不想再過?!?/br> 聽到這里,媯姜便沒有再說下去,每個人心內(nèi)都會有難以翻越的溝坎,這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