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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莘奴這么一激,面色也不禁轉(zhuǎn)冷道:“如今何人能勞動麗姝翻墻?” 莘奴被方才的一幕激得胸口有些難言的酸澀,毫不猶豫道:“反正不是你這根吸吮不出滋味的老牛骨!” 老牛的骨髓枯竭,用它老熬湯,骨質(zhì)堅硬,rou皮咯牙,的確是吸吮不出什么滋味的,會吃的饕餮之客,都摒棄之。 現(xiàn)如今莘奴將王詡比作這等沒滋味的,便是有吃膩了這一口,轉(zhuǎn)而尋覓鮮嫩小牛之意,所以說完這一句后,便干脆不理那人的瘋話,繼續(xù)前行。誰知王詡竟然趁著旁人不注意,一躍從這角落里翻身過了墻,身形如翩然鴻雁,輕巧地落到了莘奴的身旁。 莘奴被他這般孟浪嚇了一跳,連忙看看左右,所幸她這里偏僻,并無人望過來。 她低聲喝道:“你又犯什么瘋?” 王詡單手捏去她的下巴,挑起濃眉道:“帶你去飲些濃稠的牛骨湯?!?/br> 莘奴可不想打聽他這湯里的好料,一聽王詡開了怪腔直覺想掙脫了他的手后轉(zhuǎn)身離開。 可是王詡倒是駕輕就熟,只單手便將莘奴環(huán)抱了起來,轉(zhuǎn)身繞著一條小徑從一處小門離開。 莘奴心里還掛念著姬瑩,不由得惱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王詡已經(jīng)帶她入了馬棚,命侍從備好了馬匹,抱著她翻身上馬道:“看姬有惱意,還你一場夜游可好?” 第174章 莘奴先是一愣,然后連忙掙脫道:“哪個要跟你夜游,且松了手!” 王詡手腳利落地將她束縛在懷里,貼著她的耳道:“你不是總想‘越墻’嗎?到了此地,豈能錯過墻外的好風(fēng)光?” 王詡說得沒錯,中原地區(qū)那些男女偷歡到了這邊北的蠻荒地帶都是不夠看的,豪邁的激情,當(dāng)時有精壯的男兒才能演繹。北地的夜里,當(dāng)真是比府宅里的觥籌交錯要來的有滋有味。 當(dāng)王詡將她抱上駿馬,一路疾馳到了郊野時也正是夜游的暢快之時。遠(yuǎn)遠(yuǎn)望去,遠(yuǎn)處的叢林間到處都有篝火的暗影,篝火一旁往往支著犬戎人游牧?xí)r慣用的氈毛小帳。 莘奴雖然原先不知那犬戎王子話語間夜游的意思,可是犬戎王子一走,她也是側(cè)面打探到了當(dāng)?shù)氐拿耧L(fēng)。此時再看向那營帳,隱約間似乎可以聽到里面男女低喘忘形之聲。 她雖然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可是卻沒想到現(xiàn)實里的種種大膽還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她被身后的男人環(huán)繞在身前,一時跳不下馬去,只繃著臉道:“你也是要娶妻之人,她又在城中,你只管帶她來好了,拉著我來這里作甚?” 王詡慢條斯理地用自己鼻間磨蹭著她后頸的雪膚,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卣f道:“這一座座帳篷里,哪個睡的是自己的妻子?如今你我這般名不正言不順豈不是正好?只是一時出來的情急,并沒有帶帳篷,且找個隱秘的草叢,我用斗篷將你裹得緊些可好?” 說話間,他還真尋了出厚密的草叢,翻身下馬將莘奴抱了下來,把馬背上一條毯子鋪在地上,轉(zhuǎn)身就將莘奴按復(fù)其上,用自己的斗篷將兩人厚實地兜個滿懷。 莘奴這幾日雖然同他胡鬧了幾次,但都抱著廝混一次便少一次的心思。 可是今日剛看見他跟秦姬私下里幽會,竟然有腦袋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之感!讓莘奴猛然驚醒——王詡真的快要成為別人的丈夫了,而自己以后再見此人,再無半點柔情蜜意的可能,只能如今日一般,在他人墻外落荒而逃。 這心內(nèi)種種一時糾結(jié)在了一處,卻無處宣泄的委屈煩惱,當(dāng)下狠狠一口咬向了王詡的下巴,鬼谷子的下巴上出現(xiàn)深紅的貝殼印。 這一口咬得甚狠,莘奴的舌尖都隱隱嘗到了鮮血的甜腥味,王詡也被咬得悶哼一聲,卻忍著低聲道:“你是又長本事了?” 莘奴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哽咽道:“你既然已有婚約,就莫要再與我糾纏。今日你與她見面,想必已是締結(jié)了婚書的,你我往日的胡鬧就此了斷。王詡,不要逼得我恨你!” 王詡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用手捏著莘奴的臉頰道:“這難道不是你心中的意思你不是一直立意與我徹底斷了關(guān)系,攆我到別的女人懷中嗎” 莘奴想要反駁王詡的話,可是他的話卻又句句屬實。的確是自己一步步將他推入到那秦國女人的懷中。當(dāng)初明明想得灑脫,可是事到臨頭為何有種心被人狠狠捏住的感覺呢? 被男人狠狠地鉗住了臉頰,莘奴退無可退,最后悲憤地說了一聲:“你從不愛我敬我,我為何要被你拘在身旁?” 王詡聽了牙齒都在微微地摩擦,過了好半會才道:“我人生的大半就是全用在了你這,你的衣食住行無不照顧妥帖,任憑著你使著野蠻性子,還要順著你的心思哄著你開心,最后不過換得你的修書一封,我還真要好好問問,究竟什么樣才叫敬你?”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的帳篷里有人高喝道:“你若是不行,趁早滾回家去,何苦招惹得女人哭哭啼啼?” 原來王詡這邊一直有女子的哭聲,當(dāng)真是在這幽約的圣地里,有搗亂的嫌疑。只惹得濃情蜜意,帳內(nèi)熱火升騰的眾人不滿。還以為是因為這后來的男子不行,惹得女伴哭哭啼啼。 所以此起彼伏地喝罵道:“來此便是圖個開心,你既然硬不起來,何必到此丟人現(xiàn)眼?” 莘奴的心內(nèi)悲意正濃,可是聽到王詡這般被眾人起哄,頓時一個沒忍住,帶著眼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借著月光,這般梨花帶淚的模樣,如同月下飛來的仙子一般,一時叫正冷著臉的男人看得晃不開眼。 他一直不解母親的近似于蠢鈍的執(zhí)著,可是真的深陷其中,才發(fā)現(xiàn)“情”字是怎么的叫人飛蛾撲火,至死不悟…… 不過身在北地,豈能叫人看清了去。王詡一翻身,將她抱起,轉(zhuǎn)身大步前行,離得那些個營帳遠(yuǎn)了些,竟然在一處低矮的草叢里鉆入了一處顯然已經(jīng)支好的無人帳篷,然后低低地問莘奴道:“你是真的要攆我去秦姬那里?” 若是平日,莘奴便是裝也要裝得硬氣而大度,可是方才被那郎才女貌的一幕硌得眼睛還在發(fā)痛,滾到嘴邊的那一句“請君隨意”怎么也說不出。 最后便是一如小時一般,恨恨地道:“哪個稀罕你,以后只管找個比你好的……” 這是,小時候的莘奴,眼看著王詡拿出了逗人喜愛之物,卻撩撥著不肯給自己玩耍時的,她會吐出的狠話。 王詡是知道懷里這個哭成了猴臉的女子,那又臭又倔的脾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