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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br> 送嫁楊嬋之后,金靈站在門口,若有所思。 楊嬋無疑是非常幸福的,最初心動的那個人,是陪她到最后的那個人。 她沒有經(jīng)歷過背叛與傷害,她的世界滿是陽光。 莫名的,金靈有些羨慕她。 楊戩飲完祝賀的仙家們的敬酒,端著酒杯來找金靈。 隨手倒了一杯酒,遞給金靈,金靈接了,一口飲下。 待飲下之后,方發(fā)覺這酒與平時的酒并不相同。 成了圣人之后有千般好處,但有一條壞處,便是美酒佳釀,自此再也品嘗不出來味道。 故而金靈才會一口飲下。 金靈看了一眼楊戩手里捏著的酒壺,低咳出聲。 楊戩輕輕拍著她的背,解釋道:“無當(dāng)師伯說這是天庭自建立以來的第一宗喜事,便借了瑤池金母的蟠桃,釀了酒,故此味道重些。” 看了一眼金靈微紅著的臉,楊戩的語氣頗為無奈,道:“我還沒來得及提醒師父,師父便已經(jīng)飲下了?!?/br> 金靈輕咳著,道:“無妨?!?/br> 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通天教主的遺傳,金靈的酒量與通天教主有一拼。 當(dāng)然,酒品也與通天教主一般。 事情要追溯到萬年之前,聞仲十五歲生日的時候。 蓬萊島上的仙大多是活了萬年的老不死,因為活的時間太久,倒也并不怎么在意生日之類的東西。 故而蓬萊島上也甚少有仙過生日。 人間不同,比較注重十五的生日,金靈覺得別人都有的東西,她的徒弟自然也要有。 于是金靈便盤算著給聞仲過十五的生日。 這個想法剛剛提出,便得到了很多截教弟子的贊同。 歸根到底,蓬萊島上無聊太久了,太需要一場狂歡了,趁著聞仲的生日,大家可以放縱自己一次。 那時候的金靈還不是圣人,尚對普通的酒水有感覺,架不住眾多弟子來勸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不知道在喝了第多少杯后,金靈的大腦一片空白,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候,眾仙看她的目光都頗為復(fù)雜。 龜靈圣母笑呵呵地來找她,道:“師姐醒了?還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嗎?” 金靈冷著臉,故作平靜,道:“不記得。” 鬼才不記得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不過太過羞恥,她不愿再提及罷了。 自此之后,金靈甚少飲酒。 辛辣的酒水流入肺腑,金靈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眼前的楊戩像是站立不穩(wěn)一般,仿佛還有著重影。 金靈穩(wěn)了穩(wěn)心神,閉眼再睜開,織女在把云層編織成各色好看的圖案,絢麗的如鮮花著錦一般。 楊戩扶著她胳膊,眉頭微皺,道:“師父,你醉了?!?/br> 他是真不知道金靈的酒量這么差,如果知道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接趙公明給他遞的這壺酒。 剛才在酒席上,趙公明手肘撞了他一下,隨手遞給他一壺酒,道:“師侄,你妹子的喜酒,你不讓你師父沾沾喜氣?” 楊戩這才接了酒,來找金靈。 哪曾想,一杯酒下肚,金靈便站不住了。 醉酒之后的金靈聲音不復(fù)原來的清洌,有點軟,也有點甜,單薄的身體倚在他懷里,像只吃飽喝足的貓兒一般,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仿佛浸滿了星光。 金靈道:“楊...戩~” 最后一個戩字,語調(diào)微微上揚,仿佛在用羽毛掃在他心口一樣,莫名的癢。 “恩?!?/br> 楊戩輕輕嗯了一聲,道:“師父,我在。” 就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與金靈心脈相連時,聽到金靈微亂的心跳時,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師父,我在?!?/br>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隨手把酒壺放在一邊的桌子上,楊戩輕輕把金靈圈在懷里,金靈微抬著頭,沖他眨了眨眼睛。 金靈的睫毛很長,像是小扇子一般,楊戩的心跳狂亂不止。 金靈軟著聲音道:“我...我?guī)タ春脰|西!” 她一邊說,一邊掙脫著他的懷抱,楊戩松了她,一只手牽著她,一手放在她面前環(huán)著,防止她腳步不穩(wěn)摔了。 “師父,慢點走?!?/br> 金靈眼睛彎彎,道:“那么好的東西,怎么能慢點走呢?” 醉了酒之后,金靈的笑比往常多了許多。 其實在封神后,金靈便不再是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樣了,偶爾眼底也會有極淡極淡的笑意。 但醉了酒之后的金靈,是眉眼彎彎的,清澈的眼底滿是笑意,一點霧霾也無,驀然間,楊戩有些明白了元始天尊對她所做的那些事。 人間詩詞里講的那句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也不過如此吧。 這樣美好而又燦爛的笑臉,無論是誰,都會想把她守在身邊的。 金靈拉著楊戩一路來到書房。 書房里立著幾張極大的書架,書架上面,整齊地擺著趙公明送來的人間話本。 金靈腳步不穩(wěn)地走到一個書架下面,踮起腳尖,想要把上面的話本拿下來。 金靈的個子在女仙中屬于頗為高挑的,但書架太大,她踮起腳尖也夠不到。 往日像這種情況,她都是驅(qū)動法力拿下來的,今日醉了酒,腦袋里暈乎乎的,便想不起來用法力了。 楊戩拿下書,輕輕放在金靈手里。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指尖相錯間,他感覺到了金靈原本冰涼的指頭,變得有些溫?zé)崞饋怼?/br> 金靈拿著書,腳步一個不穩(wěn),便向一邊歪去。 楊戩眼疾手快,長手一伸,把她攬在自己懷里,她的臉頰擦過他的脖頸,癢癢的。 金靈笑了一下,道:“呀,你喝醉了呢?!?/br> 楊戩笑了笑,抬手揉揉她柔軟的發(fā),道:“恩,徒兒醉了?!?/br>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自見她的第一眼時,便醉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努力修煉變強,一方面的原因是為了早點把母親救出來,另一方面,是他心中有一個期許。 等他變得足夠強,或許他就能和她并肩而立,而不是永遠(yuǎn)跟在她身后,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 金靈笑著,倚在他胸口處,翻開了拿在手里的書。 楊戩低頭看著金靈的側(cè)臉。 金靈白嫩的手指指著書上的圖畫,笑道:“你看,是不是好東西呢?” 楊戩順著她的話道:“恩,好——” 待看到書里的內(nèi)容時,楊戩的聲音停住了,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外界喧鬧的恭賀聲,清風(fēng)吹動枝葉的沙沙聲,以及金靈手指在書上摩挲時的細(xì)碎聲音,一瞬間,好像都停止了。 楊戩閉了閉眼,按著金靈的手,合上了書,輕聲道:“師父,我們換一本書看罷?!?/br> 如果他知道趙公明送來的書里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話,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