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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別的男子這個年紀已經(jīng)有孩子了,這讓白蘇很有緊迫感。 走出不遠,白蘇看了馬車一眼,問媯芷,“如果我看上了那個顧連州,你說我是先去抓住他的心呢?還是先想辦法夠資格成為他的正夫人?” 媯芷頓了一下,冷聲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毒又是劍的才將暗中的幾名護衛(wèi)放倒。” “那我逃了,他會不會很生氣?”白蘇知道問媯芷無用,其實她心里早有答案,他肯定會非常生氣,哪個男人跑了小老婆都會覺得恥辱,更何況,顧連州之前已經(jīng)跑了一個。 “你究竟走不走!”媯芷松開她的胳膊。 白蘇也覺得自己很不果斷,她從魚洛回來的路上,便與媯芷計劃這件事情,那時候她并未想過這么多,計劃的甚是周密,連所有的說辭都一一想好。 若是顧連州不選上她便罷,若是選上她,在路上逃跑的計劃不說萬無一失,至少也有七成把握。她甚至向白老爺求成妝院的侍婢,就是為了萬一失敗作保。 “那馬車走了。”媯芷道。 白蘇心臟倏地一緊,為什么會走?小廝不該等著她的嗎?為何都未曾來尋她,便就走了? “走吧。”現(xiàn)在也不需糾結(jié)了,但白蘇心里的惶然并未因此減少。 “很好。”身后忽有個清貴的聲音在風中散開來。 媯芷和白蘇同時回頭,只見一個頎長的身影背著光,看不清神色,月光將他的輪廓渡出銀白色的光暈,淺藍色的錦袍隨風而舞,原本整齊的發(fā)髻,因方才在馬車中耳鬢廝磨弄的有些凌亂,細碎的發(fā)絲鍍上銀白的月光,尤為顯眼,這般灑脫不羈的形容中卻帶著說不清的落寞,使白蘇的心酸澀的有些發(fā)疼。 墨色濃重的眸子,轉(zhuǎn)向媯芷,“你一個人竟放倒了我七名暗衛(wèi),著實不簡單。” 媯芷面色緊繃,她沒想到這個連州公子竟然也是個隱藏的高手,他什么時候來到她們身后,她都沒有任何察覺!若不是修為極高,怎么可瞞過她的耳目。 “瞞了整個雍國,公子更不簡單?!眿傑频?。頓了頓,又道,“那么,先告辭了,要跑的是她,連州公子明辨是非,當管好自己的姬妾為要!” 說罷,幾個起落,消失在草叢之中。媯芷便知道,白蘇雖在其他事情上理智的過分,惟獨對待感情,因為太過珍視,而總顯得小心翼翼。既然她還在徘徊,那么便替她選擇一回吧。 白蘇看著媯芷迅速消失的身影,張了張嘴,太不仗義了吧! “你走了,白氏一門該如何自處?”顧連州便就那么站著,目光清冷如月光。 這一點,白蘇早就有所準備。她準備給黑甲騎的金子不是送給顧風華,而是直接運送到了政陽黑甲騎軍營,并且和顧風華之間的約定也修書一封,送進了正陽王府。就算到時顧風華反悔,政陽王和黑甲騎也不會放棄她這個資助。 運去政陽的五千金是白蘇暫時能拿出來的所有家當,城西的宅子不能賣,花店又無法快速的賺到錢,為了盡快湊足數(shù),白蘇又找了趙慶,上次出了一半的令他扼腕不已,未免差錯,于是他要求這次要寫一本完稿的有色書籍,內(nèi)容情節(jié)要比上一部更加露骨。 就在今晚,十三會通知婆七,把從趙慶那里得來的五千金連夜運去顧風華在尚京的府邸。 便是白府抄家,也不見得能搜刮出幾萬金來,她這個大錢袋,黑甲騎很難舍棄。 有來自政陽的壓力,顧風華自是要重新掂量一下白蘇的重要性,不會不管白氏一門。 然而這些,她不能說與顧連州。 “為何要逃走?”顧連州走近,黑眸沉沉,是令人陷足的沼澤。 “你能娶我做正妻嗎?”白蘇決定快刀斬亂麻,有誤會便要解決,放任不管不是她的風格。 顧連州頓住腳步,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chǎn)生興趣,卻著實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不能吧?”白蘇見他停住腳步,主動走近,“就算是你愿意,政陽王愿意嗎?顧氏的族人能允許你娶一個商人庶女?尚京城人能接受你一個大圣人娶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為妻?退一步講,你自己愿不愿意還難說呢!為姬妾,素,不愿,所以就逃咯?!?/br> “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地位?”顧連州垂眼,緊盯著她的眼眸。 白蘇愣了一下,思襯著這步驟是不是發(fā)展的太快了,他們不過見過幾面而已,要說喜歡,是有的吧......白蘇嗤嗤一笑,“你太小看素了,不是所有女人獲得地位的方式都靠出賣姿色!我離開,正是想令自己成為一個有地位的女人......” 顧連州一把攔住她的腰,咧開一個笑容,露出細白的牙齒,“世間從不缺少品貌皆佳的女子,還是先看看你究竟能令我瘋狂到哪個地步!” 他說,無需去爭取那些名利,只要她能令他深深愛上,那么他便會為她不顧一切。 一個躍起,耳邊的風呼呼作響,他這句話,算是承諾嗎? 白蘇抬眼看他如玉的下顎、頸項、喉結(jié),還有他菱形的彎起的邪魅弧度,驀然想起頭一回見他,街市上,回眸微微一笑的灑脫魅惑,白蘇猛然驚覺,或許全天下的人都被他騙了!顧連州本就并非是表面那般道德禮儀規(guī)范的謙謙君子。 回到馬車之時,外面的小廝還不曾察覺自家公子已經(jīng)出去一趟又回來了。 “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折回去?”白蘇心中有那么點希冀,是不是顧連州對她也有點意思呢? 顧連州斜斜倚在榻上,神情淡然,“捉你回來,只因我從不喜歡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br> 或許在白蘇逃跑以前,顧連州對她只能算是動心,可是選擇逃跑之后,他的動心居然深了一步,當然,怒火比喜歡更盛。 白蘇扁扁嘴,也是,顧連州從小便是個天才,如今又是圣人一般的地位,自然是忍受不了她這般作為。 “我也不喜歡。”白蘇極力的捧著他,眼巴巴的看著他躺的愜意,不禁懷念起成妝院的日子,以前都是她萬兒八千的躺那兒等人伺候的啊! 顧連州瞥見她可憐兮兮的神情,心里不由一軟,轉(zhuǎn)而想到她方才可惡的行為,便裝作沒看見一般,翻身裝睡。 “夫主.......”白蘇湊近他,聲音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