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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蓉急忙跟上去送她,面上是送,實則是怕她亂闖而已。 白蘇方才說的瀟灑,說完那些話后,竟是不敢再見顧連州了,于是便一個人怔怔的坐在廳中發(fā)呆。 不知過了多久,二丫又進來通報道,“小姐,白氏大兄來了?!?/br> “不見。”白蘇對白子邵半點耐心也欠奉,且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來找她究竟所為何事,要么也是為了白梨,要么就是為了讓她吹吹枕邊風,給他謀個前程。 “是。”二丫退了出去。 白蘇起身往寢房去。 顧連州依舊是同樣的姿勢在窗邊的幾前編修書籍,窗外的雪光耀眼,在他山岳河川般的側(cè)臉邊緣鍍上一層瑩白的邊。 他認真的模樣更是令人心動,白蘇駐足,在十步之處歪頭盯著他看,似是剎那,又似永遠,這一刻,她很想已到白首。 “過來?!鳖欉B州未曾轉(zhuǎn)頭,清貴的聲音忽然道。 白蘇緩步走向他身邊,目光癡癡。 顧連州轉(zhuǎn)過頭,對上她這樣的目光,微微一頓,卻聽白蘇輕聲道,“待老時,也不知是否還能如此看著你?!?/br> 顧連州心底某塊地方一顫,卻是不接她這話,轉(zhuǎn)而問道,“繁湛求娶你?” 白蘇微微一怔,她知道顧連州神通廣大,知道此事也不奇怪,心想反正此事已經(jīng)拒絕了,問心無愧,便誠實的點點頭。 “你心中是如何想?”顧連州問道。 背著光,白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道,“繁祭酒是個不錯的人,我拒絕他,他卻還能不計前嫌的幫我打探消息,你要回來之事,便是他幫忙打聽的?!?/br> 說起此事,白蘇覺得繁湛當真是個君子。 “是個不錯的人?”顧連州瞇起眼睛,清貴的聲音淡淡問道,“卿當真以為,他無所求的幫你?” 白蘇微微一怔,在這個時代,一個男人不遺余力的幫她,要說無所求,白蘇倒也沒那么天真,只是他所求者何? “你不會想說,他是為了博取我好感吧?天下間貌美賢德的婦人比比皆是,這恐怕不可能?!卑滋K笑道,她是真的不認為自己能令繁湛傾心,畢竟那個男人為了亡妻,孤身六年啊 顧連州靠在幾邊,將白蘇拽入懷中,氣息逼著她的耳側(cè),“卿也太菲薄自己了,我聽聞有人抖出你一年前自縊之事,此事若不是有他從中周旋,豈能如此輕輕帶過?卿說,他為何如此賣力?” 白蘇呆了呆,她也猜到此事有人暗中助她,只是沒想到此人竟是繁湛。 “卿想嫁給他嗎?”顧連州問道。 不用看他的表情,光是包圍她的冷冽之氣,便夠令人心驚膽戰(zhàn)了,白蘇哪敢說實話,忙道,“沒想過,從沒想過。” “欲蓋彌彰說實話”顧連州冷聲道。 白蘇抱著他的蜂腰,討好道,“妻位誘惑雖大,卻不比連州誘惑大,妾心慕于君,怎么會想嫁給他呢?” “嗯?!鳖欉B州對這個答案勉強接受。 就當白蘇以為過關了,只聽那清貴的聲音又問道,“云慶王動了你?” 白蘇立刻委屈的點點頭,可憐巴巴的道,“我要報仇?!?/br> 顧連州莞爾一笑,哪有人用這種語氣說這等狠厲之言?除了他這婦人,天底下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那他有沒有碰到你?”顧連州垂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白蘇再次點點頭。 顧連州本就背著光的臉忽然更暗,沉聲問道,“他如何碰你了?” “我向外跑時,他從背后抱住我?!卑滋K道。 顧連州不知是何意味的哼了一聲,伸手摟上她細而柔軟的腰肢,頭靠在她脖頸間。 入懷的柔媚,和縈繞的鼻尖的幽香,不著痕跡的**著他的神經(jīng),任何男人一旦感受過這樣的滋味,便不會輕易放手。 云慶王...... “卿是我的婦人。”顧連州忽然在她耳邊宣告所有權(quán)。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73章賜婚 第173章賜婚 當晚,顧連州歇在清園。 屋內(nèi)溫暖如春,二人只著了寬袍在幾前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顧連州剛剛從北疆返回,還不曾入朝拜見雍帝,因而有許多事情需要做,太子還被幽禁著,七王在北疆的別苑中閉門不出,也不知傷勢究竟如何,各個家族之間的勢力也開始出現(xiàn)強弱分化,這樣動蕩的局勢,須得做出周密的計劃才行。 而白蘇正在畫一本名叫的佛教園林設計,有她前世見過的一些建筑,亦有些自己的設計。 此時著手做這些,是早了點,不過未雨綢繆總是沒錯的。 她這廂畫的正投入,連顧連州什么時候站到她身后都不知曉。 他靜靜的打量她,烏發(fā)披在背后,用玉簪挽了個松松的髻垂在腰際,墨發(fā)隱約間露出一節(jié)白皙的脖頸,幾縷青絲搭在瑩白的皮膚上,纖細的鎖骨和衣襟里若隱若現(xiàn)的雪乳。 一股灼熱的火在腹內(nèi)燒了起來,顧連州飛快的轉(zhuǎn)移視線,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她正在畫的內(nèi)容上。 白蘇畫的是剖析的平面圖,顧連州看了一會兒,漸漸被這種精確的表現(xiàn)方法所吸引,他目光流連在白蘇精致的側(cè)臉上,認真,執(zhí)著,卻令他心中涌起一種莫名的距離感,仿佛眼前這個總能夠不自覺吸引他的女子,并非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而是一縷隨時可能飄散的青煙。 這種感覺十分不妙。 顧連州皺著眉,在她身后坐下,伸手摟上面前纖細柔軟的腰肢。 “啊?!卑滋K低呼一聲,一雙因為驚嚇而水盈盈的眼睛,嗔怒的瞪他一眼。 “素兒。”顧連州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貪婪的嗅著她身上的淡香,“最近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休要棄我而去?!?/br> 清貴的聲音中隱隱有些不安,摟著她的手緊得恨不能將她揉進骨血之中。 顧連州從來都是淡漠的,無欲無求的,忽然這副模樣,令白蘇怔了一下,“何事?”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火盆里輕微的噼里啪啦聲。 白蘇知道,以顧連州的性子能說到這個地步,委實不容易了,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 她放下筆,轉(zhuǎn)過身來迎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