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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 這時,十三的恭謹?shù)穆曇魝鱽?,“主,方無求見?!?/br> 白蘇對十三的情緒太熟悉,她這聲音雖然恭謹,卻壓抑著焦急,必是知道了對自己有什么不利才會如此,白蘇的身子有些僵直。 顧連州放下她,徑自朝外面走去,白蘇追上去給他披上大氅。 見那蒼青色的身影轉(zhuǎn)進了廳中,白蘇招過十三,“何事?” 十三偷偷抬眼看了白蘇一眼,見她面色如常,便道,“是政陽王來信了,說是陛下賜婚的圣旨三日前送達政陽王府,王爺來信要主回去完婚。” 白蘇攏在袖中的手死死掐住掌心,穩(wěn)住聲音道,“是哪位公主?” “是孝節(jié)公主?!笔匀皇歉杏X到了白蘇不同尋常的平靜,不禁擔憂的看著她。 “知道了,退吧?!卑滋K淡淡道。 白蘇以為會是孝閔公主,原來雍帝也不過是投石問路吧,孝閔公主聰慧,又有自己的勢力,雍帝自然不希望讓顧氏做大,正好顧連州也不愿意,他便順水推舟把孝節(jié)公主指給了顧連州。 而這孝節(jié)公主,雖也是地位尊貴的公主,卻空有美貌,她被譽為劉氏皇族最貌美的公主,在外人看來,配顧連州當真是才子佳人。 該來的,總是會來,美夢永遠不會太長久。 白蘇跪坐在幾前,緩緩閉上眼,將心中的紛亂理出一個頭緒。 她眼下正在“妖孽”事件的節(jié)骨眼上,若是顧連州再因她拒婚...... 事情為何會如此巧合? 過多的巧合,令人不得不懷疑,這是有心人一手策劃的陰謀,而這個陰謀者,竟是雍帝 烽火連天,他卻有閑情算計自己的臣子? 白蘇對于自己猜到的答案,持懷疑態(tài)度,那封分明是落在了云慶王或者花榮手中的。 或許,這兩件事情,根本就沒有關(guān)聯(lián),只是她想的太多? “你知道了?”顧連州清貴的聲音,驀地響在身后。 白蘇轉(zhuǎn)過頭,看著他豐神俊朗的模樣,呆呆的點了點頭。 “卿,從今天起,你就少師府的云夫人?!鳖欉B州放下大氅,在白蘇對面坐下來。 “嗯。”白蘇垂眸應(yīng)道。 顧連州箍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那一汪霧氣盈盈的眸子依舊是平素的淡然。 “卿不歡喜?”顧連州似是自語,又似是詢問。 “歡喜,甚是歡喜?!卑滋K道。 唔,她白蘇,終于是一個徹底的小三了,從前因為他沒有妻子,所以她的存在只能說是交往,然而他一旦娶了妻子,夫人也罷,姬妾也罷,終歸只是等級不同的小三。 “有辦法不娶嗎?”白蘇忽然似是隨意的問了一句。 顧連州揉著太陽xue,這種被算計的感覺也令他十分惱火,即便雍帝下旨逼著他娶某個公主,也比現(xiàn)在這種狀況強得多。若顧連州是孑然一身,他必會毫不猶豫的拒絕,然后想盡一切辦法毀了劉氏江山,然而,在他的背后還有顧氏一族。 想來雍帝把圣旨下到政陽去,便是想提醒他這一點吧。 “卿逾越了?!鳖欉B州道。 他娶不娶正夫人是她所不能干涉的,白蘇問這一句,并非想得到什么承諾,她也早就猜得到答案,只是似乎須得問上一問,才能夠了卻自己的幻想。 “妾知罪?!卑滋K恭謹?shù)母┫律碚堊铩?/br> 這本來是該有的程序,可是顧連州看著這樣的白蘇,心臟仿佛忽然停滯了片刻,有些氣悶。 “卿,那個妻位,不過是擺設(shè),無需在意?!鳖欉B州解釋道。 這世上,還有哪個婦人能夠有幸得到他只言片語的解釋之言?應(yīng)知足了。 白蘇微微一笑,上前拂去他發(fā)上的水珠,輕聲道,“妾明白,夫主情非得已,妾心中斷不會有半分怨嫌。” 白蘇自己不曾發(fā)現(xiàn),她只有做錯事時,或者心中有難以排解的憂傷,才會特別恭謹,禮節(jié)面面俱到,一舉一動令人挑不出絲毫毛病,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自我保護。顧連州對于她這習慣,實是了如指掌,卻不知該怎樣安慰她。 “婚期是何時?妾好早做準備,迎接主母。”白蘇背過身去,將榻上的被褥攤開。 她是第一次自己鋪床鋪,弄的不甚整齊,卻執(zhí)著想整理的更好。 “年關(guān)?!鳖欉B州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嬌小而倔強的背影,問道,“卿不是喜歡喚我名字?為何忽然不叫了?” 他記得,昨晚她喚他“連州”,有人叫他少師,有人叫他連州公子,也有人叫他德均,卻從來沒有人如此喚他,雖然感覺有些奇怪,卻也不討厭,所以便不曾拒絕,當時她歡喜的蹬著白白的小腳,那模樣甚是可愛。 “唔,那個喚一兩次便好,若是習慣了,以后會管不住自己,萬一給人抓住把柄可不好了?!卑滋K滿意的看著自己第一次鋪床的杰作,轉(zhuǎn)過身,笑嘻嘻的拉著他的大手,問道,“怎么樣,這是我第一鋪床,是否很有天賦?” 顧連州瞥了一眼勉強算是整齊的榻,“尚可。” “你便不能安慰我一兩句?”白蘇扁扁嘴,溜溜的先爬了上去。 不知道為什么,顧連州看著她不守規(guī)矩,心卻是放下了幾分,笑斥道,“沒幾下便露出了狐貍尾吧” 白蘇勾住他的脖子,一笑嫣然,現(xiàn)在的她似比以前多了幾分婦人的嫵媚,這般一笑,直令人心醉。 “夫主,想不想見見納蘭修?”白蘇道。 顧連州只見過白蘇扮作納蘭修的模樣兩回,一次是他在怒火上,一次是她在生死邊緣,因此也不曾仔細觀察。 他也很好奇,白蘇怎么把自己換了一張臉,難道是傳說中的易容術(shù)? 白蘇見他不曾反對,跳下塌去,還不忘回頭叮囑道,“不可偷看” “嗯?!鳖欉B州隨意抓起擺在榻前小幾上的書,示意自己看書,不會偷看她。 白蘇光著腳丫子啪嗒啪嗒的跑到妝臺前,從柜子中翻出那些自制的化妝品,對著銅鏡細細的描畫起來。 顧連州靠在塌上,看著手中的書冊,越看越覺得自己遇上知己了,白蘇與他的愛好大致相同,喜歡研讀佛經(jīng),喜歡看書,喜歡擺弄花花草草。 在別人眼中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