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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王妃才從這么大的沖擊中緩過來,喃喃道,“我也曾聽說過此女,原來竟是德均的愛姬......” 政陽距離尚京也不過七八日的路程,這么大的事為何不曾傳入政陽王府,不想可知,定是有人刻意控制消息的流通,而這人,八成就是顧連州。 王妃意識到這點(diǎn),頓時眼淚奔流出盈盈的桃花眼,泣聲道,“我知你從未把我當(dāng)做母親,然則,卻不曾想過,你竟這般提防于我” 說罷,竟是失聲痛哭起來。 顧連州不為所動,淡淡然的道,“此事是誰所為還未可知,或許是父親怕母親憂心,故而才攔下消息,德均的手再長,也伸不到政陽來?!?/br> 此話一出,王妃的哭聲一噎,淚眼婆娑的看著顧連州,想了想,好像確實(shí)如此,當(dāng)下霍的起身,疾步向外走去。 變故突生,蕓姬和茹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方無知道顧連州不想要她們,便急聲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跟上去” 她們腦中混亂,只知道聽從命令,卻忘記了,一旦走出了這個門,可就算是顧連州退回去的,再也甭想進(jìn)來了。 方無悄悄看了一眼顧連州,他依舊是神情淡淡的在飲茶,仿佛方才的挑撥離間根本與他半點(diǎn)關(guān)系也無,連報(bào)復(fù)都如此事不關(guān)己。 方無看著那模樣,心中直打怵,不由開始從七八年前開始回憶,這些年都有沒有令他不順心過。 “來人?!鳖欉B州道。 方無已在這兒伺候,他這一聲自然喚的是暗衛(wèi)。 瞬時,屋內(nèi)多了兩條人影,垂首而立,“主公” “往西查看,云夫人還有多久到政陽,她身邊有一個巫首,只需遠(yuǎn)遠(yuǎn)查看蹤跡即刻,不可靠近?!鳖欉B州道。 “是” 暗衛(wèi)的身影消失在屋內(nèi),方無暗自驚訝,巫首啊,雍國如今就只有一個巫首,便是皇巫,那樣地位超然之人,如何會跟在云夫人身邊 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讓方無甚至忘記了白蘇早已求出之事,也就沒發(fā)現(xiàn)顧連州稱呼她為云夫人是多么不妥。 “你這個臭小子一回來就給我惹是生非”一聲驚天的咆哮,把方無嚇得一個激靈。 方無縮了縮脖子,心中透亮,怕是王妃已經(jīng)哭訴到王爺那里去了 王妃性子軟弱,心地良善,又極為敏感,一點(diǎn)小事便能令她哀傷幾日,若非如此,顧連州也斷不會容許她活到現(xiàn)在,畢竟,殺皇帝難,殺一個公主對他來說還是易如反掌。 吼聲未落,一個高的健碩的黑影便攜風(fēng)帶雪的沖了進(jìn)來,二話不說,一圈便向顧連州面上砸去。 方無腿一軟,撲上去便抱住政陽王的腿,急聲道,“王爺,不可,不可呀” 那一拳,在距離顧連州面頰只有半寸,陡然停住。 顧連州依然面不改色,除了幾根發(fā)絲被拳風(fēng)激起,他連眼眸都不曾顫。 “你都對你母親說了什么”政陽王步履生風(fēng)的在主位上坐下來。 政陽王四十余歲,但因是習(xí)武之人,身材結(jié)實(shí)魁梧,蜜色的肌膚顯得十分有生命力,鼻梁英挺,菱唇緊抿,墨玉般的眼眸帶著濃重的殺伐之氣,冷冷的盯著顧連州。 所謂男人四十一枝花,說的正是顧汾這個年紀(jì),他們父子倆容貌甚為相類,但若要說顧連州的氣質(zhì)似滄海,力量內(nèi)斂,那么顧汾便如那無休無止的龍卷風(fēng),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說”顧汾一聲怒吼,震得人頭腦嗡嗡作響,直有一種連房舍都幾乎倒塌的錯覺。 第二卷 強(qiáng)強(qiáng)相遇 第183章抵達(dá)政陽 第183章抵達(dá)政陽 氣氛緊繃,似乎一觸即發(fā),顧連州飲完一杯茶,放下杯子。 方無一驚,他估計(jì)公子是要起身離去了,當(dāng)下忙道,“王爺,公子只說有了寵姬?!?/br> “寵姬?”顧汾性子急躁,對這些家事也不太上心,見王妃哭的梨花帶雨,心中煩躁,也沒留心聽她說了什么,便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 要說,他三個兒子中,與他性格最相似的卻是顧風(fēng)雅,不過顧汾經(jīng)過近三十年的沙場歷練,自是理性沉穩(wěn),一般關(guān)于戰(zhàn)事,也都會冷靜處理,但這個天生的暴躁性子,是怎么也改不了。 “哈哈哈”顧汾忽然爆出一陣震天大笑,樂道,“你這臭小子,竟是想通了睡了就好,睡了就好” 當(dāng)年,顧連州的生母瞿氏,受了雍帝的三尺白綾,在寢房中自縊。她選在寢房,一來是不想顧汾在這個曾與她同床共枕的地方,與別的女人歡愛;二來是因?yàn)轭欉B州很少來這里。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第一發(fā)現(xiàn)她尸體的人,正是顧連州。 彼時顧連州只有四歲,可是他極為早慧,四歲時,便已不是好糊弄的孩子。當(dāng)時,因半月之后是迎娶政陽公主之期,瞿氏也是草草的被下葬,都不曾給他守靈的機(jī)會。 政陽公主嫁入之日,顧連州便去了太學(xué),這一去便是二十年,二十年來,他回政陽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 顧汾心中對瞿氏亦有歉疚,而顧連州變成今日這般淡漠無欲的模樣,也于當(dāng)年親眼目睹自母親的死狀有關(guān),如今他竟有了寵姬,好歹有了些人味兒,而不再是那個似乎沒有生命力的神圣,顧汾激動之下,竟連說了兩句“睡了就好”。 “哪個婦人?”顧汾興致盎然的問道。 顧連州不冷不熱的回答,“白氏,素女?!?/br> 顧汾塞過去的女人多不勝數(shù),他也不記得其中有沒有一個白氏女子,只顧著歡喜道,“多多努力,爭取生出個大子來” “她如今已求出了?!鳖欉B州淡漠的看著他,不咸不淡的潑了一盆冷水。 顧汾一向以顧連州為傲,聽聞此話,也不由得一怔,“求出?為何?” 天底下還有哪個男子能比的過他兒子? 顧連州平靜的墨玉眸子起了波瀾,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演變?yōu)轶@濤駭浪,也不答他的話,只道,“我不會接受任何賜婚?!?/br> “這是圣旨”顧汾聲音有怒氣,也有無奈。 “我只是告訴你,無需準(zhǔn)備什么婚禮,如此而已?!鳖欉B州全然無視他的態(tài)度,徑自起身往外走去。 顧汾大掌猛的一拍,面前的木幾從中央斷裂開始,轟隆一聲倒塌在地,“你給我站住” 他大步繞到顧連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