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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怒道,“你看著我說你就為了一個求出的婦人抗旨?你置顧氏于何地置我于何地” 顧連州冷哼一聲,“你是為了保全顧氏,還是對大雍的愚忠?” 顧汾不是個沒有頭腦的人,這句話隱含的意思他很明白,顧連州這是意欲用極端的辦法抗婚,以他的性格,必然不會對孝節(jié)公主一個弱女下殺手,但對雍國,可就不一定了。 “兔崽子”顧汾一掌陡然向顧連州心口擊去,帶著噼啪的破風之聲,快如閃電。 而顧連州也不知如何出手,右手小臂正擋住他的攻擊,這一記猛擊,令兩人的太陽xue突突跳了幾下,可手上的較勁反而更加厲害。 兩雙墨玉眼直直相對,一個狂風暴雨,一個驚濤駭浪,夾雜交錯在一起,電閃雷鳴,似是能令天地崩裂。 顧連州其實明白父親的想法,他對大雍忠心耿耿,究其原因,是因為這江山有一部分是他刀鋒血雨打下來的,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對自己功績的守護。 “你若敢做出對大雍不利之事,可別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我顧汾就權(quán)當沒生過你這個兒子”他目眥欲裂,眼中充血,可見他對自己一向引以為豪的兒子說出這番話,是下了多大的狠心。 “你意欲何為?說”顧汾逼問道,他太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能力了,顧連州完全有可能令大雍陷入絕境,甚至滅亡,而他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顧連州菱唇緊抿,全沒有解釋的意思。 “好有種”顧汾身上的殺氣陡然迸發(fā),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殺伐之氣,鋪天蓋地而來。 顧連州也不示弱,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即便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這廂父子拳腳相向,而與此同時,白蘇的車隊已經(jīng)到了隴城和政陽的交界處。 白蘇研究了幾日的地圖,只發(fā)現(xiàn)兩條路線可走,一是按照正常的路徑,直接從城郊穿過政陽,二是繞遠道走平西山。 平西山距離政陽城較遠,在政陽和平成的交界處,屬于兩不管的地帶,因此那里多有匪徒出沒。 白蘇雖然急于避開顧連州,可畢竟還是控制住了自己,走平西山除了不會遇見顧連州之外,沒有絲毫有利之處,她不能因此置這些劍客的生死于不顧,更不會陷自己于險地,所以,最終還是決定走原本的路線。 隨著馬車的前行,白蘇越來越不安,縱使再三逃避,心底亦不禁隱隱萌發(fā)了一絲期待,即便傷心蝕骨,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想再見他一面。 才過午時,天色又有些陰沉,似乎是又要下雪的模樣,倨在馬上看了看四周,馭馬靠近白蘇的雪爬犁,俯身在窗邊道,“主公,前方還有十里便到政陽城,屬下見天色欲雪,可否在驛站附近休息一晚?” 倨在川中與尚京之間往來次數(shù)繁多,他知道政陽王尚武,于是在驛站附近建了很大的武士行館,他們一行全是劍客,可以隨意入住。 白蘇猶豫了一下,道,“也可?!?/br> 因為過了政陽城之后,百里之內(nèi)再無城池了,連鎮(zhèn)子也很少,所以必須在遠途之前,好好休息整頓一番,否則數(shù)九寒天、百里路程,真的不易堅持。 住在武士行館,更加容易被政陽王府發(fā)現(xiàn),然而除了那里,也再房舍可供歇息,白蘇有些悶堵,她決定,日后定要把客棧開滿天下,無論走到哪里都有地方可住 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路,終于在入夜之前到了武士行館,幾乎是他們剛剛停步,便忽然起了狂風。 狂風卷起地上的積雪,密密匝匝的砸在身上臉上,那力道不下于往臉上巴掌摑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劍客們飛快的將馬車和馬匹停到后院的馬廄中,白蘇亦在劍客的護衛(wèi)下,入了行館。 這間武士行館極大,容納白蘇一行人也綽綽有余,而且,因天氣太差,出行的劍客也少,除了他們之外,竟只有五六個游俠兒。 ——————————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84章 雪夜春/情 第184章 雪夜春/情 六千字奉上,里面有分紅加更哦~~ 武士行館沒有單獨的房間,臺階上有隔開一個個半封閉的空間,于是倨挑了一個最里側(cè)的隔間給白蘇她們休息。 幾個游俠兒見一大批劍客忽至,而且個個武功不弱,便自動的讓到一邊去了。這就是一個弱rou強食的社會,有武力才行的通。 媯芷并不是時時刻刻都呆在白蘇身邊,偶爾也不知她去哪兒做什么,回來的時候總會帶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擺弄。 一行人剛剛坐定不久,便見一襲黑色巫袍遠遠而來,在狂風暴雪之中,她走的甚是翩然,那些風雪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半點痕跡。 幾名游俠兒看見她,頓時一驚,連忙正坐俯首,以示尊敬之意。 媯芷手中領(lǐng)著一只鮮血淋漓的白虎,在武士行館的木地板上拖處一道血痕。 這只白虎的體型龐大,足足有十尺長,比白蘇前世見過的那些動物園中的老虎整整大出一倍來,雪白的皮毛上生著暗黑的紋路,一雙黃色的銅鈴眼,十分威風。 便就這一頭龐然大物,被一個身材瘦長的黑袍女子輕松的拎在身后,這場面,實在令人驚駭。 一時間,屋內(nèi)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俯首,盯著眼前緩步向前的黑袍,和她身后拖出的血痕。 行館的管事原本見這行劍客個個不凡,打算上來拉攏一下,誰知忽然碰上這等詭異的場面,當下匍匐在地,對著媯芷行大禮。 媯芷拎著白虎走到白蘇面前,朝地上一丟,在她對面盤腿坐了下來。 因有個大巫的存在,屋內(nèi)安靜異常,壓抑的令人喘不開氣,白蘇壓低聲音道,“你做什么嚇人啊這虎有何用處?” “吃?!眿傑苹卮鸬暮啙嵏纱?。 白蘇頓時明白,劍客們這一路上難得能遇見歇腳的行館,也許往后幾個月里都吃不上rou,媯芷這才特地去捉了一只“rou食”來。 “醫(yī)女,為何要抓這東西,弄只野豬不是更好?”香蓉壯著膽子去看那只白虎的慘況。 媯芷不以為意的道,“都是rou,有什么不一樣?!?/br> 白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