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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出現(xiàn)在亭子中,月光下的白膚在黑袍的映襯中,顯得冷冽無比,“我雖厭倦巫道,但上天賦予了巫命,我須得遵守游戲規(guī)則。且巫盟之事,被承受巫命的一方若是知曉,只有弊沒有利,若是她心有雜念,身體便會鎖不住巫命,一旦如此,我便是再渡命給她,也是無用。” 顧連州淡淡應(yīng)聲。 “若是舍不得,便留下那孩子?!眿傑齐m然冷面,卻從來都是直言不諱,“生命于我來說,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用它留住那個孩子,很好?!?/br> 顧連州墨玉眸子明暗不定的閃了閃,這件事情,既然不能擺在白蘇面前讓她去選,那么,便由他決定吧。 待他再抬眼時,亭中已經(jīng)空無一人,顧連州對著亭子做了個長揖,轉(zhuǎn)身回去。 他因心緒不寧,便在園中坐了一會兒,回到寢房時,白蘇坐在幾前握著毛筆,垂眸思考,一個侍婢正拿著棉帕子給她絞著濕漉漉的頭發(fā)。 那侍婢見到顧連州進(jìn)來,立刻放下手上的活,便要行禮,卻被顧連州揮手制止,遣下侍婢,他接過帕子,繼續(xù)給她絞干頭發(fā)。 白蘇一旦投入思考某件事情,便難以發(fā)現(xiàn)周遭的變化,因此從始至終都不曾發(fā)覺,身后已經(jīng)易了人。 顧連州一邊用帕子揉著頭發(fā),一邊舉頭看著她面前的紙,上面竟是精細(xì)的畫著一個府邸的布局,顧連州略懂,自是能看出這宅子十分符合陰陽循環(huán)、相輔相成又生生不息的原理,而且結(jié)構(gòu)精巧,光是看著畫,便能想象出實(shí)物定然是美輪美奐。 白蘇的筆停留在一處邊角,那里有個湖泊,與湖泊相連的一條河流從府內(nèi)通過,無論圈不圈進(jìn)院子,都不好做院中的護(hù)衛(wèi),萬一有刺客精通水性,便可以輕而易舉的潛進(jìn)府中。 “你何不在此處再建一宅?”顧連州抽出她手中的筆,筆桿在紙上敲了一個位置。 白蘇嚇了一跳,嗔道,“夫君,你怎么神出鬼沒的” 不過,顧連州指的那處卻恰好解決了白蘇的顧慮,遂一轉(zhuǎn)身,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舉著那張紙道,“這是我早先在姜國蓋的宅子,平素也無需顧慮安全問題,但我既然去了,恐怕別有用心之人,會打大子的主意,要小心防范才是?!?/br> “嗯,你思慮的甚是?!鳖欉B州也不甚擔(dān)心白蘇,因?yàn)樗騺碇廊绾斡檬侄伪W⌒悦?,再加上?shù)百劍客,沒有人能傷害她分毫。 兩人又就著這張圖紙,又探討了一會兒,顧連州在造房建屋方面不如白蘇專業(yè),他不知怎樣把一個普普通通的院子建造的精美,但在防御方面,卻很是厲害。 兩人聊在興頭上,白蘇又畫了幾幅迷宮圖,打算弄在府邸周圍。而顧連州果然不負(fù)所望,將這幾幅迷宮圖改的甚是復(fù)雜,在簡單的回形和漩渦形上又演變了許多種,惹的白蘇兩眼冒星星,既是崇拜,又是眼暈。 “夫君,真乃神人也”白蘇端著幾張紙,用目光在走迷宮,好不容易走了出來,晃著暈暈的腦袋,嘆了口氣道,“真不愧是我夫君” 顧連州微微一笑,任由白蘇一個人在這里走迷宮,喚人備上熱水,徑自脫衣準(zhǔn)備沐浴。 不出半盞茶的時間,白蘇便將那幾個迷宮走通了,然后開始一一標(biāo)注,寫上種迷宮的樹種,還有怎樣才能令這迷宮看起來更加繚亂。 雖然這么縮小看起來都如此費(fèi)力氣,相信等這迷宮建起了,恐怕普通人能困死在里面一輩子。 “我x后要多多想出這種游戲,然后夫君再加修飾,日后等我們兒子出來,就教他玩?!卑滋K剛剛標(biāo)注完一張,仰頭沖著屏風(fēng)里面的顧連州道。 但她抬頭那一瞬,隱隱約看見顧連州手中拿著一物,似乎是在出神,心中不由納罕,便起身朝里面去。 她跑到屏風(fēng)邊,倏然探出腦袋,雙眼彎成兩道下玄月,卻見顧連州正笑意盈盈的瞧著她。 “夫君,我要和你一起洗?!卑滋K邊說著,邊已經(jīng)開始脫衣服。 顧連州眸光微閃,道,“你不是已經(jīng)洗過了么。” “我方才就洗了頭,還沒洗澡呢”話音未落,她已經(jīng)脫的只剩下肚兜,刺溜溜的爬進(jìn)浴桶。 顧連州微微蹙眉,“日后莫要做如此危險的舉動,萬一摔著怎么辦?” 白蘇點(diǎn)頭如搗蒜,然后八爪魚一樣的巴了上來,酥/胸在顧連州的胸前輕輕磨蹭著,隔著綢緞的肚兜,軟軟滑滑,令他胸口著火。 白蘇平時動作都是遲遲緩緩的,為何方才會忽然動如脫兔,顧連州心中明了,暗道自己大意,同時,腳下踩著的瓶子微微向桶邊一勾,避免被白蘇踩到。 第二卷 強(qiáng)強(qiáng)相遇 第230章 夫君,你舉了? 第230章 夫君,你舉了? 顧連州六識敏銳,當(dāng)白蘇站起身來時,他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但想要準(zhǔn)確的塞進(jìn)袖袋里而不被白蘇發(fā)現(xiàn),實(shí)在很冒險。媯芷的藥瓶瓶口都封的很好,并不會因觸水化開,他便索性將藥瓶沉入水底,用腳踩住。 白蘇用腳在桶底踩了踩,一無所獲,不由扁扁嘴道,“藏的真嚴(yán)實(shí),我想看看?!?/br> 顧連州別過頭,往自己身上撩著水,不理她。 白蘇見他這般孩子氣的動作,立刻便如一直被狗尾巴草逗著的小貓,湊上去吹他的脖子。 顧連州脖子怕癢,一旦如此,不出一會兒便會全身癱軟。顧連州礙著白蘇有孕在身,不好強(qiáng)硬的將她拉開,只好一邊忍著笑,一邊道,“素兒,小心肚子。給你看,給你看” 白蘇聽聞他松口,這才住嘴,看著顧連州伸手進(jìn)水中掏出一個黑色小陶瓶,他知道白蘇雖然識得草藥也知道它們的功效,卻辨不出制成藥水或藥丸的成分。 “這是什么?媯芷的藥?”白蘇好奇的看著那個黑褐色的小陶瓶,只有媯芷有這種變態(tài)的嗜好,喜歡把什么藥都裝在一模一樣的瓶子里。但她旋即想到,顧連州怎么會有媯芷的藥,急忙道,“夫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顧連州從她手中拿回藥瓶,伸手放到屏風(fēng)上的袖袋中,淡淡道,“只是我拿來補(bǔ)身子的藥?!?/br> 白蘇瞪大眼睛,目光移向他的下身,隔著水,能隱隱看見他下半身,咽了咽口水,艱澀的道,“那么大個東西,敢情沒有太大用處?!?/br> 她自顧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卻沒看見顧連州一張俊美無鑄的臉由紅轉(zhuǎn)黑,兀自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