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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出面,轉(zhuǎn)去書房招固過來匯報張丞相這幾日的動向,不出所料,張丞相似乎直接就成了陸離的幕僚,成日的往軍營跑,估摸著是賣力的游說他占地為王。 陸離手上的兵力有大半是原來七王麾下,自然很多是死忠于七王的,但以陸離的威望和信譽,自然也有許多心甘情愿跟著他馬革裹尸的。 若是陸離能占地為王,留下部分兵力,那么身在尚京的七王助力便減少,如此,太子一黨才可能翻身,然而陸離并非是那么好說服的,不然張丞相他老人家千里迢迢拖家?guī)Э诘?,跑到北疆郊游不?/br> 一切事宜處理完之后,顧連州發(fā)現(xiàn)客人居然還未走,便就起身往主屋去。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233章你還惦念他嗎 第233章你還惦念他嗎 那吉正說著她小時候的趣事,只覺門口的光線微微一暗,她便下意識的回頭去看。 一襲蒼青寬袖大袍,墨發(fā)披散,只用帛帶在背后攏起,陽光從在他周身布上一層耀眼白光,那張俊美無鑄的容顏,便如上古的神祗一般,令人挪不開眼,亦令人不敢生出絲毫褻瀆之念。 顧連州沖那吉微微頷首,以示禮節(jié),然后徑自朝主座上的白蘇走去。 衣擺生風,攜帶著淡淡的苦澀茶香味,令那吉的心跳如雷鳴一般,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 “夫君。”白蘇拽著他坐下,向他介紹道,“這位是城主家的嬌嬌?!?/br> 那吉一雙大眼瞬也不瞬的盯著顧連州的臉,竟是忘記了行禮。 “嬌嬌”白蘇高聲喚她。 那吉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襝衽為禮,“阿吉見過顧少師” 顧連州點點頭,示意她坐下,清貴的聲音淡淡道,“內(nèi)子之事勞嬌嬌費心費力,改日在下定當?shù)情T拜謝,內(nèi)子懷有身孕,不便久坐,嬌嬌請回吧?!?/br> 顧連州這是明明白白的下逐客令,想裝作不懂也不行。 但他這個“日后”,恐怕不知是猴年馬月了。顧連州自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但也要看對什么人。 那吉甚是失落,但想到他說改日登門拜謝,心里才稍微好受了幾分,為了給顧連州留下好印象,便起身施禮,嬌美的面上綻開一抹自認最明朗的笑容,道,“是阿吉思慮不周,勞累夫人這么久,夫人竟也沒嫌阿吉煩。那阿吉先告辭了” “夫君,我去送送嬌嬌?!卑滋K掙扎著起身,當然她這掙扎,也是隨便掙扎掙扎,并未真的打算去送那吉。 果然,那吉一聽白蘇如此說,忙道,“夫人身子不便,好生休息才是,令這個小婢送我出去即可。” 白蘇從善如流的停止了動作,面上卻甚是不好意思的笑道,“多謝嬌嬌美意,怠慢之處還望見諒,小七,快去送送嬌嬌?!?/br> 那吉走到門口,緩緩回頭,雪膚花貌,秀發(fā)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泛著棕紅色,那吉的眼窩比一般人深邃,隨著她的動作,光影在面上流轉(zhuǎn),形成了一種妖異的魅惑之感,她目光依依不舍的在顧連州面上盤桓一息,才轉(zhuǎn)身隨著小七出門。 白蘇看著她那模樣,哼哼一聲,北疆的女子比尚京還有開放,竟如此明目張膽的勾引她家夫君,退一萬步講,就算她進了門,就不怕今日之事在白蘇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從而苛責她? 還是,別的什么原因,讓她有恃無恐? 白蘇轉(zhuǎn)頭看向顧連州,見他正飲茶,便道,“夫君,你幫我分析分析?” “自己想?!鳖欉B州放下茶杯,淡淡瞧了她一眼。 白蘇被他這個眼神瞥的渾身一涼,心覺得顧連州怎么像是有點怒氣?但是回想起這幾日種種,并無得罪他之處啊 “素兒......”顧連州第一次有些踟躕。 白蘇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更奇,“何事?” “你心中,還惦念著寧溫嗎?”顧連州忽然問道,今日之事,他雖只得知零星,卻也猜得出,襲擊納蘭府劍客的幕后主使之人定然是寧溫,至于他這么做的意義在哪里,他猜不出,但篤定他的目的,是為了得到白蘇。 因此,他不確定她的心思,實在難以安心,畢竟素女那么愛過寧溫,當初顧風華死纏爛打的讓他寫那首時,他心中也曾為這份真摯卻凄涼的感情嘆息。 “夫君,我心中,就裝了一個人。”白蘇心中好笑,原來他這感情白癡的夫君是吃醋了。 顧連州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水濺出幾滴在幾面上,眼眸斂了下去,不再看她。 白蘇見他這樣,心知他是誤會了,蹭到他身側(cè),“還記得我說過,那日看見你在集市上縱馬時的驚鴻一瞥么?我說,這么個俏郎君,我若是尋見了定讓他與我生個兒子。后來我在福緣寺下再見你,便決心要跟你說道說道這個事,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尋個機會強了你......” 顧連州越聽,唇角越是上揚,便是連白蘇說出這么粗魯?shù)脑挘踩珱]有教訓她。 “然后,從那之后,我便每日都想著要不要同你說,我覺得,若是讓你知道了,你定不會讓我把你的孩子帶走,所以原本想讓媯芷幫我給你下點藥什么的......”白蘇從前當真如此想過,她想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些寄托,便想有個孩子,自打看上顧連州之后,便成天想著怎么和他合伙生娃,然后再把孩子帶走。 顧連州心中微微一緊,“為何要帶著孩子走?” 白蘇翻了個白眼,順勢靠在他腿上,“你那么高貴的身份,我不過是個商人庶女,給你做妾還得感天謝地,但我白蘇寧為平民妻,不為王侯妾,我父親將我獻給你那日,若不是你給了我一句希望,我斷然不會留下?!?/br> 顧連州當日說:世間從不缺品貌俱佳的女子,還是看你能令我瘋狂到何等地步。說這句話時,恐怕是戲言的成分更多一些,但他如今甚是慶幸自己說了這句話。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從始至終,我這心里,便只有顧連州一個人?!卑滋K埋頭在他腿上,聲音悶悶的。 此白素,非白素。 她說這話,是明白顧連州定然已經(jīng)猜出一些端倪,而且那日在畫上落款的時候,寫的是“白蘇”而非“白素”,以他的絕頂聰明,定然不會以為她是寫錯了字。 “嗯?!鳖欉B州唇角微微揚起,垂頭輕啄白蘇挺翹的鼻尖,吐息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