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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的人都肯,你一個買東西的人卻還要推三阻四,你心里恐怕根本沒有歉疚,不過嘴上說說罷了” 不,不是如此,在寧溫心里,是寧愿以死謝罪,也不愿用這樣的方式償還,他覺得自己骯臟,同時不愿失去最后的一絲尊嚴(yán),他從前寧愿冒死得罪七王,也要保留的男人的尊嚴(yán)。 可,如果顧翛非要如此……寧溫完美的唇抿成了一條線,靜默了一會,緩緩站起身來。抬手將自己的僧袍解開,然后一件一件脫下,露出里面頎長的軀體。 寧溫的前胸處并不像后背那么多傷痕,長腿蜂腰,許是十幾年的清苦生活,讓他整體顯得很瘦削,但結(jié)實的胸腹之間還能看見隱隱成塊的肌rou,胸口亮點粉紅在白皙如溫玉的皮膚映襯下,鮮嫩無比。 微弱的光線憑空染上nongnong的曖昧氣息,顧翛心里的怒火熄了不少,喉頭開始發(fā)干,他們距離很近,他只要一伸手便能夠碰著眼前這誘惑人心的男人。事實上,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入手,亦是如溫玉般,顧翛的指尖卻有些涼,寧溫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顫,但聲音與平常沒有什么不同,“你要,就拿去,但也只有如此而已,別的寧溫沒有。” 一直都沒有,從前他心里都是仇恨,僅有的一絲溫情,是對白蘇的依戀,然而現(xiàn)在的他連仇恨和依戀都沒有,若非說有什么,只有一腔的自卑而已。 后續(xù)之透水白(2) 顧翛靜靜的看著寧溫?zé)o甚表情的臉,伸手將他的摟入懷中。 兩人之間只隔了顧翛身上一件薄薄的絲袍,體溫互相交融,顧翛能感覺到寧溫身體僵直,連一向溫潤的面上都繃了起來。 顧翛將頭伏在他的脖頸之間,細(xì)碎輕吻,牙齒輕輕咬著他如玉般的皮膚。 寧溫心中覺得屈辱,他堂堂一個男人,卻要被迫委身于另一個男人,且這個男人是他侄子輩的少年,這樣不對,不應(yīng)該……可是顧翛說的對,如果連這點都舍不得犧牲,光是吃齋念佛遁入空門又如何? 這些,寧溫想的很透徹了,既然顧翛不嫌棄,那么就用身體去償還也無妨,只是不知為何,想起這個前一刻還對他好的少年,這一刻就翻臉,心中便悶痛起來。 寧溫正想著,身下陡然一輕,居然被顧翛打橫抱了起來,這樣的姿勢對一個男人來說更是莫大的侮辱,寧溫剛想掙脫,但想到顧翛之前冰冷的話語說“賣東西的人都肯了,你一個買東西的還要推三阻四”,他也就不再推拒,既然事情已經(jīng)如此,多一樣少一樣又能如何? 顧翛將寧溫放在床榻上,直接便壓了下來,唇狠狠的覆上他渴望已久唇瓣,輾轉(zhuǎn)吮吸。 寧溫即不迎合也不抗拒,安安靜靜的躺在榻上任他索求。忽而,一個溫?zé)岬奈锹湓谌缬衩娴哪堑腊毯凵?,輕輕淺淺,仿佛怕是弄疼了他一般。 然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顧翛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過了半晌,顧翛伸手拽過被子把兩人裹了起來。 “睡吧,如果明日雨是停,便啟程上京,你若是再不愿意再見我了,我便先派一輛馬車送你去,我與阿然在這里逗留幾日,看看風(fēng)景。”顧翛聲音宛若呢喃,帶著動情后的沙啞。 少年人心性本就起伏不定,縱然顧翛這些年的歷練比同齡人沉穩(wěn)許多,但初次動情處處碰壁,那種無從下手,沒有希望的感覺讓他情緒十分不穩(wěn)定,近段時日,性情有些反復(fù)無常。明明是不想傷害寧溫,明明是想要循序漸進(jìn),慢慢捂化他的心……卻總是忍不住動怒。 顧翛從前不曾愛慕過別人,卻也清楚這樣的自己也只會一次次的傷害對方而已,還未得到就已破碎,這不是顧翛想要的結(jié)果。 顧翛翻身下榻,從地上撿起白色的中衣,伸手探進(jìn)被子里,默默幫他穿上。寧溫躺著,顧翛也只能幫他套上一只手臂。 寧溫?fù)纹鹕?,被褥從身上滑落,露出他光裸的上身,在燈火照映之中瑩瑩如玉,便是連身上的傷痕也妖嬈莫名。 顧翛只看了一眼,便飛快的轉(zhuǎn)過頭,起身朝外面走。 阿翛寧溫很想這么叫住他,可是他知道一旦自己喚出這個名字,便算是妥協(xié)了,這第一步,他不能邁出去,寧溫按在床板的上的手用力到隱隱泛白,直到那一襲寬袍消失在門口,終究也是沒能發(fā)出聲音來。 今日顧翛的所作所為,寧溫不怪他,也明白這不過少年人一時沖動罷了,到底他還是顧全了彼此的顏面,半途住了手,末了還出言安慰,如若不是真心喜歡,怕根本不會在乎自己是什么感受吧。 想想這些日顧翛的無微不至,寧溫覺得該滿足了,他對顧翛并不是那種感情,又是顧家的仇人,顧翛心里應(yīng)當(dāng)很是煎熬吧。 寧溫慢慢穿起衣服,朗目疏眉略有一絲愁緒。 整理好衣襟,寧溫正在系衣帶的手一頓,心中忽然驚恐起來,他這是怎么了心中居然沒有想過使用些手段從顧翛身邊消失而是開始心疼擔(dān)憂起顧翛? 的確,如果寧溫想,定然會不動聲色的布局,然后等待機會,總有一天會達(dá)到目的,然而對顧翛的糾纏,他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過要用計。 是舍不得顧翛對他的好,還是不忍對這樣一個予他真心的少年耍陰謀詭計?寧溫不知道,也許兩者兼有吧 那是否能夠奢望一點?寧溫對顧翛沒有愛慕之情,卻依戀他給予的舒適安心。 原來,還未曾真正踏上修佛之途,他便已然身陷業(yè)障…… 夜雨淅淅瀝瀝,廊上點著幾只竹籠做燈罩的燈籠,光線昏暗,照在一張俊美冷峻的容顏上,火光搖曳,忽明忽暗,也使得這張臉的情緒陰晴不定。 顧翛從寧溫房中出來后,便一直站在廊上,涼風(fēng)習(xí)習(xí),吹去他內(nèi)心的浮躁以及yu火,耳邊回想起從政陽離開時,母親曾說過的話。 她說:你想什么,母親很清楚,你生出的情愫,母親斷然說不上高興,但阿翛,你若真心喜歡,母親可以為了你放棄仇恨,也可以不顧及對方是男是女,但你要答應(yīng)母親一件事。 她說:如果得不到,莫要強求,這等事本就是講究個緣分,強求不過是傷人傷己罷了。 “緣分……”顧翛喃喃自語。他那日無聊之下便想去師傅所住的隔壁山谷去看看,便遇見了在桃花林里一襲白衣的寧溫,這不算緣分嗎?一眼鐘情,這不算緣分嗎?在這間寺廟再見他,不算緣分嗎? 在廊下不知站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