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8
得越來越近,但他也很有分寸,一旦發(fā)覺寧溫不自在,便打住,如此反反復(fù)復(fù),也不知道是誰先睡著的。 才睡了一個多時辰,天就亮了。 顧翛很淺眠,所以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在側(cè),而寧溫睡覺很安靜,幾乎不會翻身,恰是合了他的心意。 當(dāng)清晨明媚的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時,顧翛便已經(jīng)醒了,一雙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靜靜的看著寧溫的睡顏,心中略有些緊張,后半夜發(fā)生的事情太過美好,他怕寧溫一睜開眼,一切不復(fù)存在,所有的歡喜都是他的夢而已。 “不睡了?”寧溫呼吸平穩(wěn)綿長,眼睛還未睜開,卻忽然開口問道。 好在他的聲音溫潤動聽,即便有些讓顧翛有些驚訝,也不至于嚇到人。 “昨夜……你說得話,都還當(dāng)真嗎?”顧翛好看的眼睛里有些忐忑。 寧溫睜開還帶著朦朧睡意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卻是未說話,靜了一會兒,才翻了個身。 他們本就離得近,顧翛又是用手支著頭,寧溫這一翻身便如投/懷送抱一般,如此情形,比任何肯定的回答還要令人歡喜。 寧溫本只是單純的想轉(zhuǎn)個身,與顧翛面對面鄭重的說說這件事情,卻沒想到弄出這個情況,寧溫也呆了一下,白凈的面上唰的紅了個透,宛如沁了朱砂的美玉,夭夭灼華,勝過十里煙霞,看得顧翛移不開眼。 叭顧翛飛快的在偷吃了一口,正欲溫存幾句,外面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先是敲了一下,而后傳來一個文雅的聲音,“兄長。” 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又規(guī)規(guī)矩矩的敲了兩下,再次喚道,“兄長,兄長?” 依舊沒有回應(yīng),這次是三聲敲門,“兄長,兄長,兄長?!?/br> 再無回音,便是四次敲門聲,外加,“兄長,兄長,兄長,兄長?!?/br> …… 顧翛一直死死的拽著寧溫,不讓他起來穿衣開門,直到敲了第二十二遍,喚了二十二遍,顧翛才不勝其擾的出聲道,“何事?” “兄長,小師傅送來了早膳。一日之計在于晨,還請兄長起榻。”外面,顧然溫文爾雅的聲音傳來,初次聽的人必然會覺得動聽,但對于顧翛這種熟悉他的人,簡直就是噩夢。 “你知道一天之計在于晨便好,為兄眼下有要事須得利用這大好晨光在床榻上辦,你先行用餐吧。”顧翛聲音冷峻,說著不著調(diào)的話。 這一番話顧然是斷斷聽不懂的,顧翛不過是順便用語言調(diào)戲一下寧溫。 寧溫有些尷尬,身子卻被按住。如果寧溫用上全力,顧翛也未必制得住他,只是他不曾忘了昨晚說過的話,自己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顧翛的孌侍,作為孌侍最基本的要求便是不能違抗主人的意愿。 然而,顧翛像是能看透寧溫的心事一般,他心中才有所想,顧翛便就松開了手。 “兄長不先用,為弟怎能先用……”外面,顧然絮絮叨叨的引經(jīng)據(jù)典,扯了一大通有的沒的,其鍥而不舍的毅力,實在讓顧翛毛骨悚然。 “昨晚才睡了一個時辰,你再睡會兒吧?!鳖櫫浄硐麻剑瑢⒈蛔咏o寧溫蓋上,飛快的將一襲玄袍套在身上,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將披散的墨發(fā)撈起,只用一根帛帶松松系上之后,便匆匆出門。 寧溫瞧著他這一通行云流水的動作,微微怔了怔,亦起身穿衣。待到他走出門時,正看見顧翛一只手拎起顧然的后衣領(lǐng)往隔壁房間拖,顧然一張溫文的俊臉漲得通紅,嘴里還念念有詞,說什么君子應(yīng)當(dāng)舉止有禮、行為有度云云。 顧翛進屋的時候看見寧溫,便將顧然一丟,走過來拉著寧溫的手一起去洗漱。 用完早膳之后,顧翛便派人出去查探道路,看看是否可行。 由于許多日不曾處理舉善堂的事務(wù),顧翛有些忙,但他不想讓寧溫離開自己的視線,便著人把文書都送過來,他在禪房的一張矮幾上辦公,建議寧溫和顧然切磋棋藝。 三人在屋內(nèi)進行或娛樂、或公事,卻是十分安靜。 顧翛處理事務(wù)的速度快的令人咋舌,一堆文書、信件,寧溫和顧然一局棋還未下完,他便將半個月堆下的事情處理的妥妥帖帖。 無事一身輕,且剛剛得了喜事,顧翛心情自是大好,見棋盤上戰(zhàn)的如火如荼,顧翛便饒有興趣的在寧溫身側(cè)坐下觀棋。 寧溫和顧然的棋藝和學(xué)識,恐怕當(dāng)世之上,也就只有顧風(fēng)華、顧連州、還有幾位圣人級別的能與之相提并論,其余人等也只能高山仰止,就譬如顧翛。 顧翛學(xué)識雖然廣博,棋藝遠就比不上這二人了。 棋逢對手,兩人自然都是全力以赴,均沉浸在棋局之中,擰眉思索。顧翛明明棋藝一般,可看著寧溫,他心中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驕傲油然而生,仿佛自己是一代棋圣般,但求一敗。 有典故言道,樵夫山中偶遇兩叟樹下對弈,觀棋一局,不知世上已過百年。樵夫遇見神仙,遂過百年,但也須得是高手對弈才能令人渾然忘我,顧翛眼下關(guān)寧溫和顧然的對弈,也有此感,從開始單純的靠近寧溫,到后來的深陷其中,可見二人棋藝之高超。 這一局棋從早一直下到傍晚,直到顧翛饑腸轆轆,這強迫二人終止。 結(jié)果因為這一局棋,顧然對寧溫好感激增,飯后亦拉著他聊天,棋藝、書畫、琴曲、歌賦、詩詞、文章、花草、天象、玄學(xué)…… 兩人的談話內(nèi)容,如果用白蘇的話來總結(jié)起來說,便是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xué),縱然是說的正事兒,但也是一種隱晦的**。 這廂二人惺惺相惜、相遇恨晚,卻不知顧翛眼睛都快冒出火來,自己一個大好美少年就這么被華華麗麗的忽略了,尤其是還是在他面前明目張膽的“**”。 “聊完了?”顧翛趁著他們喝茶的功夫,冷颼颼的冒出這一句。他現(xiàn)在無比的后悔自己建議什么切磋棋藝,更后悔帶顧然一道去尚京 寧溫放下杯子,與顧翛客氣了兩句,便默不作聲了。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等著顧翛發(fā)話走人。 顧翛令人將熱了三遍的飯菜端了上來,三人均是食不言,安安靜靜的用完一頓晚膳,才各自回房。 “我今日……”寧溫也不知怎的,今日居然能如此放松的與顧然對弈聊天,想起把顧翛一個人撂在一旁大半天,忍不住想出言解釋,但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