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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她那一點舌頭,追逐著,細細的舔噬著,將這挨及就會軟成一團的小婦人一遍又一遍的揉捏,恨不能嵌入自己的身體。 如玉分兩腿騎在他的大腿上,攀著他的脖子,見他漸漸一路尋唇往下走著,緊張無比又覺得有些可笑,護著自己的胸問道:“大野外的,眼看天亮,你敢在這里脫我的衣服?” 張君自然不敢,他閉上眼睛抵著如玉的額頭,手仍還隔衣揉捏著:“張誠那廝,我得想辦法把他弄到外頭去,否則我怕有一日我忍不住,要失手殺了他。” 如玉這才想起來,昨天下午自己和張誠那一場,還未交待清楚。她連忙掙脫張君自己站到了地上,解釋道:“你娘昨兒帶著我們往開保寺,那姜璃珠和周燕兩個,也不是偶然碰到。至于昨夜你娘要拉著你喝酒,自然也還是為了要拉攏你和姜璃珠。 張誠在長青苑時恰不過是想提醒一句,叫我防著些你娘。我與他在西京時本就話不投機,所以發(fā)火便吵了幾句。若你想尋個法子把他打發(fā)走,能尋到自然最好,尋不到也不必那么著急,就府里那些個人,我皆能應(yīng)付,你干好自己的本份差職既可。” 張君看天時也快到自己上朝的時候了。他爬這山爬的熟門熟路,下山時只將如玉負在背上,一路狂奔。一路策馬疾馳,路過山下一處村莊時,黎明天色中,有個須發(fā)皆白的老頭子,左右兩邊各挽著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婦人,三個人于處井臺畔正在跳著什么奇怪的舞姿。 一個白胡子老頭能拉著兩個中年婦人跳舞,如玉自然不由要多看兩眼。張君還在策馬,忽而提鞭指著那老頭道:“你不是好奇我?guī)煾该??你瞧,他在那呢?!?/br> 如玉大驚,回頭再看,一處圍墻擋過,已經(jīng)看不見了。她常聽張君提及師父,以為能教張君循天入地瑤起鶻落的功夫,應(yīng)當是個非常了不起的武學巨匠,誰知竟于這不知名的山頭下,不知名的村莊外,見到一個白發(fā)老頭挾著兩個婦人而舞,竟就是張君的師父。如玉嘖嘖嘆道:“瞧著該有百歲,仍還舞得動,果真不是凡人?!?/br> 張君也是一笑:“他頂多不過五十歲,至于須發(fā)皆白,天生的病而已。對外枉稱自己兩百歲,山下這些婦人們,以為他果真是個神仙,拉著他修同樂法,真神仙也不及他逍遙?!?/br> 如玉道:“他能教你功夫,可見他也是有些能耐的,至于年紀,世上那有什么真神仙,是凡人們自己愚頑而已。” 這道觀離京倒也不遠,遠遠城門在望。張君并不下馬,掏出腰牌遠遠一亮,縱馬沖過去便進了城。他道:“他只教得我打兔子,烤兔rou,替他洗衣做飯。還有些歪門邪道?!?/br> 如玉聽著好笑,問道:“什么歪門邪道?” 張君隨手數(shù)著:“比如裝死、捉鬼、下油鍋……不信你來摸摸,可能摸到我的脈息?” 如玉見他伸著一只手,捉過來摸了半天果真脈息全無,可人還是好好兒的沖她笑了。她推了手道:“全是騙人的把戲!” 張君嗯了一聲,忽而會意到如玉或者因此將自己當成了個走江湖賣藝的無賴,又道:“至于真正的拳腳功夫,卻是我?guī)熓褰涛业?。否則,光憑我?guī)煾?,果真我得做個小道士了?!?/br> 如玉心說瞧瞧這人,會洗衣做飯還會打兔子,到陳家村時裝的自己一無所知一樣。她有些好奇,又問道:“那你師叔,又是何方神圣?” 張君將如玉放在永國府東門外,轉(zhuǎn)身要去上朝了。勒馬而旋,他道:“雖一門無二法,但我?guī)熓鍏s是佛門中人,待咱們有時間了,改日我再帶你去見他。” 目送張君策馬走遠,如玉心中忽而有些明白過來,大中秋夜的,張君之所以要帶著自己跑一回,想必也是怕她起鄉(xiāng)愁,要想念陳安實。陳安實背著她走過陳家村的路,他無處可去,便背著她去走他小時候常走的路。 如玉一生的傻氣全用在張君身上,終歸不曾將趙蕩口中那立志要娶山正家姑娘的小男孩和張君聯(lián)絡(luò)到一起,歡歡喜喜,于這夫妻難得的相處中,尋找著他或者愛她的蛛絲螞跡,并為此而歡喜不已。 她仍還是昨夜的衣服,進門便碰上蔡香晚在竹外軒門外站著。 蔡香晚見了如玉,叫了聲二嫂已經(jīng)奔了過來,抓過如玉托一看,已是不懷好意的笑:“昨夜你和二哥去了何處?” 天都大亮了。如玉也不像晨起才出門的樣子,與丈夫一道出門,想必就算區(qū)氏知道了也沒話說。她道:“不過是出門看了趟月亮而已,走的遠,耽到回來就天亮了?!?/br> 蔡香晚道:“早起就聽聞母親身上不好,怕是病越發(fā)嚴重了。她怕過了病氣,不叫大嫂進去,你既回來了,咱們一同過進去請安,看她要留誰來侍疾?!?/br> 卻原來,蔡香晚之所以早晨起來不先往區(qū)氏房里去請安,是因為這么個巧宗兒。要知道,婆婆病了,兒媳婦自然是要侍疾的。周昭有孕,還是這府里的頭一胎,自然不必去侍疾。剩下兩個兒媳婦,早進去的早入手,若區(qū)氏用慣了,病多少天,只怕就得一個人從頭伺候到尾。 蔡香晚來了幾個月,也漸漸了解區(qū)氏的脾氣,知她難伺候,就算竭力服侍,待病好了也不記自己情份,死也要拉個墊背,所以要拉如玉一起去,也是想要讓如玉侍疾。 如玉也知蔡香晚這點小心思,來不及再換衣服,兩人便急急到了靜心齋。一進內(nèi)院門,四五個丫頭,幾個婆子皆在廊下默立著,如此大的陣仗,倒嚇得如玉和蔡香晚俱是一跳,以為區(qū)氏果真不好,要臨大限了一樣。 待進了屋子,針落可聞聲的屋子里,張登坐著,如錦立于側(cè),皆是一臉的肅默。兩個兒媳婦見連公公都未上朝,可見婆婆這病是重了,忙撩簾穿堂進了內(nèi)屋,便見姜璃珠與周燕兩個隨侍于內(nèi),區(qū)氏躺在床上,額頭蒙著方帕子,面兒黃黃,病中氣弱,形容倒比平日還可親幾分。 蔡香晚見隨身服侍的竟是兩位嬌客,回頭先就擠個眼兒給如玉。 隨即郎中來了。因是清早從宮里請出來的御醫(yī),按制一家的婦人們皆要回避,如玉為長,便帶著蔡香晚,周燕幾個避到了臥房深一進的暖閣中。這暖閣唯有冬日才用,平常都是極平常的布置。周燕與姜璃珠是貴客,如玉自然先請她們坐了,自己和蔡香晚兩個在扇面窗前望外,瞧那御醫(yī)診脈。 里外皆是靜悄悄,忽而周燕一聲輕笑,低著聲兒問姜璃珠:“璃珠,二哥哥昨夜講那笑話兒,你覺得可笑否?” 姜璃珠忙使個眼色,意思是不肯叫她再繼續(xù)說下去。周燕本就為了挑起事端,又豈肯善罷干休。她又道:“打小兒我與這府二哥哥也算熟絡(luò),可從未見他講過笑話。昨夜那個笑話,若不是有你在,只怕他還不肯賞光講了?!?/br> 蔡香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