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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入瑞王府。他不時展示著自己的強大,誘她一步步靠近??伤睦镉袀€張君,那怕張君身上有再多的缺點,那怕他心里也許還住著另外一個婦人,對于她來說,他是她在陳安實之后終于全心全意依靠的,唯一一個男人。 就算封王封侯,就算將來趙蕩果真能擁萬里江山,她心中唯有一個張君,什么都不貪。因為張君當初千里往陳家村接她的時候,并不知道她是什么公主,也不知道她手中握著什么東西。他只是單純看上她這么個婦人,想與她組建一個家庭而已。 趙蕩沉吟片刻,一只手臂叫歡歡喜喜眉開眼笑的二妮搖著,低頭望著二妮寵溺一笑,說道:“好,全憑趙夫人的意思來辦?!?/br> * 目送他們離去。如玉問張君:“你覺得趙蕩會不會把二妮送給西遼?或者說,西遼會不會要求帶走公主,畢竟公主是遼國的公主,他們怎么可能把她留在大歷。” 張君搖頭:“也許會。也許不會。” 如玉聽他這模棱兩口的回答,實在生氣至極:“會或者不會,總得有個理由。若是他放任西遼帶走二妮,那怎么辦?二妮是個傻丫頭,又憨又傻,去了肯定會露餡兒。況且北地遙遠,背井離鄉(xiāng),她還有個未婚夫在劉家上河灣等著她了?!?/br> 張君一聲苦笑,實言道:“若他只是希圖一個公主身份,想與西遼結盟,那就會讓西遼帶走二妮。畢竟二妮叫他養(yǎng)順了,只忠于他一人。將來到了西遼,自然也會為他說好話,于他來說,是奪位之路上莫大的助力。 但萬一他不是貪圖一個公主身份,僅僅只是覬覦你這個人,那就不會。他留下二妮,待將來時機成熟之時,只要說二妮是假的,你才是真公主。再談當初永昌之盟,公主與他是有婚約的?!?/br> 所以,這又回到了剛才他們兩人一路走來時,所談的那個話題上。趙蕩要謀永國府的兵權,若有一天果真永國府沒了兵權,而趙蕩上位成皇帝,那誰也護不得她,她只能走到她身邊去。 想到此,如玉了打個寒噤。她道:“但愿皇帝能活得久一點,活到我人老珠黃的那一天?!?/br> 張君道:“所以,我們得想辦法讓西遼帶走二妮。二妮是養(yǎng)在他府中的公主,若不想結盟之事破裂,或者激怒西遼,他就永遠不敢說二妮是假公主,也就沒有理由再提當年永昌之盟?!?/br> 如玉握著張君的手,隨他默默往前走著。想起二妮那傻乎乎的樣子,心中不禁一陣可憐,她若想自己有好日子過,就得犧牲那可憐的孩子,替她再幾千里路,一直到遠在天邊的葉迷離去。 張君在府門前止步,低頭望著如玉:“咱們大歷人自古以來,總認為黃天厚土,中原富庶,除了咱們大歷,余地皆是未開化之處。要知道無論金國,還是西遼,再或者西夏,也與我們大歷一樣是國是家,身為公主之尊,到了西遼,西遼國主也一定會替她尋一個更好的男子適配,為何必得要想著什么劉家上河灣的劉郎了?” 如玉白了張君一眼:“二妮一個傻丫頭,自幼就許到劉家上河灣,能于入京見了許多貴人之后,仍還不忘未婚夫婿,秦州女兒們的樸實憨性,吃苦耐勞,恰在于此。 她與我一般,出了那小山村,看的多了見識廣了,可仍還未脫淳樸,便是叫趙蕩一力哄弄著,心頭所記掛也仍還是秦州一州的男子們不要被抓了壯丁,陳家村不要缺了壯勞力。為此,她愿學花剌女子跳舞,于眾前搏那西遼人一笑,只求蠻人不要攻入秦州?!?/br> 停在府門上,她道:“若二妮自己愿意往葉迷離,我便什么都不說了,由她去。畢竟趙蕩身邊也不是什么好歸宿。但若是她自己不想去,我也不能為了自己有清閑日子過,就送她去那么遠的地方。 你既是我男人,我便全心依靠著你,你只記著,我已經(jīng)接受了你,就不會再接受任何男人,無論他是天王老子還是那一座山頭的神仙。若果真有一日你護不得我,黃泉路上,我等著你?!?/br> 本來,今天要是逃不脫,她是準備好要死的。 張君將馬拍給柳生,遠遠扔了緶子給他,便一直在那門上站著。他今天與趙鈺天上地下打了一架,一屋子酒菜亂飛,難得身上那件緋色五品官服仍還干干凈凈,織金錦繡的五品補子,叫東門上那兩盞宮燈照閃著光華。 五品的小翰林,在二三品大員遍地走,王爺侯爺隨便碰的京城,實在是寒傖不過。如玉本是一句氣話,說出口又怕傷了他,正想說句玩笑化解,便聽張君說道:“好!” 他自然而然挽起她的手,進了院子。 回到竹外軒,脫衣沐洗時,張君才見如玉右腕上一圈青紫,本是玉白的肌膚,那圈青紫透膚幾許的深,能明顯看到四指的指印,環(huán)成一個腕子。 自入京之后,京城水色息養(yǎng),她的肌膚比之陳家村時細了許多,有了傷痕越發(fā)觸目驚心。 張君本是俊白的臉,漸漸往外泛著青氣:“是趙鈺捏的?” 再撩起褲管,一只腳腕上亦有一圈青紫痕跡??梢韵胂?,趙鈺是先將她扯入懷中,因她不服馴,再倒提著一只腳,逗著她不得不去攀扶,不得不往他懷里鉆,這是兵痞們才有的流氓行徑,將女子不當成人,而是當成小物一樣玩弄。 如玉窩在那一缶香湯中,伸手看看手腕,再看看腳脖子,也是為了能平息張君心頭那股被羞侮之氣,安慰道:“我也咬爛了他手臂,打得個平手了!” 張君忽而起身,似乎并未聽見這句話,轉身出去了。 如玉以為張君吞不下這口氣,發(fā)了軸又要去殺一回趙鈺,匆匆洗完澡,連忙擦干身子披上衣服,奔出門便見他坐在床側的妝臺上剝雞子。如玉拈得一個,guntang。他剝完了雞子裹于白帕之中,輕輕滾于她的腳腕上,觸挨之下,又燙又疼,如玉倒吸兩口冷氣,閉上眼睛依在引枕上,任憑張君輕輕替自己滾著。 她疲困一日,漸漸要入夢鄉(xiāng),忽而手臂叫他搖動。如玉以為張君晚上還想貪圖點什么,囈語道:“我今夜什么都不想要,你只抱著我睡一夜,好不好?” 雞子都已經(jīng)涼了。許媽另端得一海碗進來,guntang燙還冒著白氣。張君剝了一只在她手腕上輕輕滾著,挨觸之下,她已疼的皺眉。許是白日里受了驚的原因,她時不時的總要輕抽一下,定一定再沉入夢鄉(xiāng)。 于床事,他這段時間每夜回府,倒沒有貪到那個份兒上,替她滾淡了印子,上床輕依著她躺下,略一動被子,她于夢中便是劇烈一抽。 張君不敢再動,一條腿還在床下搭著,一只胳膊還在空中懸著,過得片刻,便見如玉于夢中輕輕嗅著,嗅到他身邊,小腦袋一拱一拱,挨著他的肩膀一手環(huán)著他,這才穩(wěn)穩(wěn)睡了過去。 方才她曾在馬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