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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jiejie沒管教好meimei,我代她替你賠不是,可好?” 果真絞了頭發(fā)。要說那周燕也可憐,似乎對張誠是一顆癡心,但張誠那人,二三不著,恐怕連周燕長個什么樣兒都沒看清楚過。 周昭又道:“當(dāng)日燕兒在放生池畔曾跟你說過的話,回來也原樣跟我說了。我得跟你解釋,我雖未嫁時與欽澤見過幾面,還曾誤打誤撞替他治過舌頭,但我與他之間,說的話最多也沒超過三句,至于情一字,更是無從談起。如玉你有胸懷有肚量,不是那等斤斤計較之人,萬不要因此而生分了欽澤?!?/br> 如玉不期周昭竟就這樣大剌剌的說出來,訕笑道:“怎會。大嫂是尊長,我從來不敢妄揣妄念的。” 周昭默了片刻,又道:“你大哥,是個天下無出其右的男人。張家所有的男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他的好相貌。但相貌是其次的,他雖從軍,看起來是個十分不羈的性子,但向來潔身自好,對我好的不能再好。” 如玉也曾聽蔡香晚說過,張君相貌好,卻也比不上張震。如玉未曾見過,也對那個常年在外統(tǒng)兵殺伐的大哥心生仰慕。她道:“大嫂好好養(yǎng)胎,不定何時他就回來了呢?” 周昭點了點頭,捏著帕子道:“當(dāng)日在天清寺,我腹有不適,張君便是抱我,也是弟弟一樣。若有人亂傳言,你切不可信真?!?/br> 如玉又是一笑:“怎會?!敝苷讶绱吮浦忉專姆慈缢樗岢源琢艘话?。如玉心中本無不適,如此一來卻有些怪怪的。 周昭也知這樣的解釋讓如玉難為情,自己比她更難為情,端起石榴汁聊掩著尷尬。當(dāng)日實則她身體根本沒有什么不適。若說突然吐血,或者說吐石榴汁,卻有個難言的原因。 原來,當(dāng)初如玉入府,衣著質(zhì)劣,人也兩眼一抹黑,跟張君兩個叫長輩一路磨搓。她也看得出如玉愛張君,而張君顯然并不愛如玉,帶她入府,不過是為了能抗過皇家賜婚而已。恰是因為這樣的憐憫,她才會一開始對如玉很好。 但是后來,漸漸的張君顯然也愛上了如玉,也不知他是怕如玉要發(fā)現(xiàn)自己小時候做的蠢事,還是本身就心懷鬼胎,幾個月來,見了她便如鼠一般溜走,恨不能將自己隱形。 心性執(zhí)軸的孩子,漸漸心中眼中唯有一個如玉,周昭也揣不明自己究竟是個什么心態(tài),恰逢張震在外忽而音訊全無,她獨自一人空守個院子,多少天寂寞苦捱之后,當(dāng)日才會以石榴汁做血,吐上一口,便是想要將張君拘到身邊,訴訴自己懷胎十月的獨苦。 這種事情干完隨即后悔,悔對丈夫張震,也有愧于如玉,好在天知地知,她的心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也恰是因此,她才要嚴(yán)懲周燕,以彌補懵懂無知的如玉。 * 轉(zhuǎn)眼十月底,耶律夷拿到了法典與銅璽,從此之后,便是亡遼正統(tǒng)傳承,可號令余下契丹殘部,亦有資格名正言順討伐北方諸國了。 兩國也就此達(dá)成盟約,耶律夷答應(yīng)回西遼之后,出兵三十萬,從可敦城一側(cè)南下伐金,與大歷兩相夾擊,兩條戰(zhàn)線同時推進(jìn),立志一舉蕩平如今北方最強盛的民族,女真人。 因為趙鈺的閉府不出,此事全由瑞王趙蕩一人來推動。他有半數(shù)花剌血統(tǒng),花剌半契丹,幾天下來,與耶律夷已成莫逆之交。而皇帝因為那夜契丹公主一舞,也勾起舔犢之情,一時之間,趙蕩風(fēng)頭無敵,到了西遼使團(tuán)西歸之時,就連歡送宴,都定在了瑞王府,而非東宮。 瑞王府特意下帖來請,務(wù)必要如玉這個陪伴公主習(xí)舞半個多月的功臣前去參宴。如玉握著那紙請貼卻是皺起了眉頭,抓著個張君好容易回府洗澡換衣服的時間,她也不害臊,掰著側(cè)室門問道:“這宴請,你說我去好,還是不去好?” 張君自浴缶中騰然而起,混身水珠逼到如玉面前,問道:“為何不去?” 如玉一手按上他光潔的胸膛,精rou緊實,腰纖腹緊,摸上去滑滑的,冰冰涼涼。她眉眼都笑彎了:“我想去看看二妮這幾日過的如何,于前途有何打算,可又怕平白無顧給你惹麻煩?!?/br> 張君低頭圈上如玉的手,引她慢慢的旋著,貼唇在她耳邊,嘶聲啞氣:“你不去,該來的麻煩還是會來。倒不如活的坦坦蕩蕩,該去就去,凡事不要吃虧,萬一有誰敢欺負(fù)你,我替你打他?!?/br> 說著,他忽而力使兩臂,緊實的胸臂隨之鼓起小峰巒來,在她手中顫鼓。 如玉噗嗤一笑,叫張君反壓在格扇門上,他一身皂角的清香息,十月的天氣里冷水沐過,此時混身仍還冰涼,眉梢眼角浮著笑意,生生看羞了她。 至少半個月,張君忙的昏天胡地,都沒顧得上慰勞自家小媳婦。趙鈺的一席話,終于能解釋她獨特的體質(zhì),果真如水做成,軟似無骨,床上尤甚。想到這里,張君有些莫名的得意,他握過她縮在胸前的小拳頭,問道:“為何不摸了?” 如玉兩只手躲著不肯叫他抓,躲得許久忽而一個跳躍便攀上了他的脖子,笑嘻嘻一路親著他的眉眼。張君攬腰抱如玉出了側(cè)室,將她放到床上準(zhǔn)備好好解一回曠了半月的饞,才要入巷,便聽門外一婆子喚道:“二少爺可在家?” 張君雙手還在床沿上,紅著臉問道:“何事?” 外面那婆子道:“老爺請你去一趟。” 如玉笑著滾到了床內(nèi)側(cè),張君埋頭閉眼定了片刻,回道:“我即刻就去?!?/br> “你猜他叫你去做什么?”如玉起來幫張君找著衣服,替他綰發(fā),笑問道。 張君道:“大約是因為與西遼結(jié)盟的事。他雖是太尉,可這些日子來一直不問朝事,如今到了緊要關(guān)頭,大約想問問我對于此事的看法。” * 撣著袖子出門,恰碰上眼看臨盆的周昭。她前些日子一直窩在院子里,最近倒肯出院走動了。張君認(rèn)識她近十年,也未見過她臉上有今日的笑意。欲避避不開,只好硬著頭皮迎上前叫了聲大嫂。 周昭笑問道:“與西遼結(jié)盟的事情談成了?” 張君默默點頭,周昭的步子慢,他也只得跟著慢走。 “你大哥昨日寄了信來,說皇上去旨命令他們?nèi)€撤兵退回關(guān)內(nèi),養(yǎng)精蓄銳以備糧草,待西遼太子回國之后,兩國在統(tǒng)一結(jié)成戰(zhàn)線。他會帶著五百人做一次突襲,之后就撤回關(guān)內(nèi),大約五六天內(nèi),可以回京一趟?!?/br> 張君埋頭走著,聽完報之一笑,在蜂腰橋畔分別,走遠(yuǎn)了。 他在家總是一件青衣,仍還是清清瘦瘦的身材,自有如玉之后,似乎比原來少了幾分木訥,多了幾分從容,但仍還是十分安靜內(nèi)斂的性子。她猶還記得時隔近三年的那個春日,她與一眾姐妹與汴河岸尚花,恰遇趙鈺凱旋歸京。 趙鈺自來心高氣傲,難得有姑娘能入他的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