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3
這一年中見的次數,倒比張君還要多許多倍。 張登出征才回來,昨日入宮拜過皇帝,今兒早晨便去了樞密院,下午聽聞還一直在外書房。府中再無舊人,如玉便請了鄧姨娘在院中伺候。 張君自打過完年之后,雖同處一個京城,卻再未回過府,如玉習慣了一人吃飯,才將飯擺上,便見小丫丫跑了進來。她道:“少奶奶,方才慎德堂有吵鬧聲,奴婢聽著像是老爺在發(fā)脾氣了?!?/br> 如玉才端起飯碗,低眉道:“莫管,只裝聽不見就行了,只怕過不得半個時辰,老爺得來請咱們?!?/br> 先將妾罵一通,再數落數落幾個兒媳婦,然后才講自己要娶新婦,張登這是準備要先聲奪人了。 一個人的飯用的簡單,如玉吃罷飯也懶得挪窩兒,才撿起筆描了幾筆線條,聽院門響,還以為是慎德堂派人來傳了,豈知進來的竟是足有三個月未見過面的張君。 他并未著官服,穿著齊膝的束腰短打,還披著墨青色的披風,進門先喚過許媽耳語了幾句,未幾,許媽便將秋迎和丫丫兩個都帶了出去,并關好了院門。 這時候他才解披風,待他解了披風往前兩步,如玉才見他身后居然還跟著個瘦瘦的老婦人。這老婦人也是一襲披風兜著帷帽,進屋才摘帽,屈膝對著如玉一禮。 張君將這老婦人按止在門外,先拉如玉進了臥室,壓她坐在妝臺上,屈膝半跪了揉捏著她的肩膀道:“這位老mama,是這些年一直在皇宮里替嬪妃們??磱D科千金的帶下醫(yī),你再著她診治一回……” 要說自打去年五月張君回京后,兩人幾番相試總不得成,不得以如玉也遮著面紗走了幾處醫(yī)館,請過多少好帶下醫(yī)調過,湯藥亦曾吃過,但這身體不成了她自己的,揉揉捏捏也好,親親舔舔無事,但凡張君那東西一挨,便痛到仿如生拉硬扯。 張君才二十歲的年青人,正是比虎狼還貪的年紀,又還在她身上嘗過甜頭,每夜揉著捏著,偏又吃不到嘴里,簡直要急瘋了一樣。 這幾個月他一直忙碌在外,于如玉來說果真是放下了一大心病,誰知今日他又從宮里弄出個帶下醫(yī)來。她也知自己的病根在心而不在身,只這話卻不能說給張君聽,見他仍還一臉的希望,遂點了頭,叫那帶下醫(yī)進來替自己診治。 婦人間的私言,張君不便細聽,遂負著手到了檐廊下,閉眼養(yǎng)神,在廊下靜等。 這婆子自言姓賈,瘦瘦小小,一張臉皺紋又還亮的發(fā)光,像只小桃核一樣。她先探過如玉的脈,再瞧過她的舌苔,又問了幾句尋常月事的話兒,隨即笑道:“少夫人這只怕是心病,老身說的可對?” 要說這重心病,張君也知。但只要他一入府,周昭就要派人來請,或者陪囡囡閑話,或者瞧囡囡學走路,她漸漸淡忘了仇恨,可又將張君擺到了囡囡父親的位置上,每每張君回府,不過一刻鐘總要來敲門,請張君過去。 當然,她每每叫張君過去,也皆有丫頭婆子們在旁看著,無非是逗逗小囡囡,問幾句二叔瞧著我們囡囡乖不乖啊,二叔瞧著我們囡囡走的好不好之類的話兒。 如玉不說心高氣傲,總是個向來不肯吃虧的人。可周昭明面上是個喪了夫的寡婦,再帶著個小小的孩子,又還與張君有那么一段兒,她時時有種錯覺,覺得自己與前年冬天,那大雪紛飛的寒夜,躺在府外紫檀大棺中的無名尸首一樣,也是這府中不相干的局外人。 既心里這樣晦喪,雖仍還竭力想要迎合張君,身不由已,一挨即痛,張君便不得不做個和尚了。 賈婆子道:“宮中貴人們入宮時皆年幼,親見龍顏,總有那嚇到體僵身硬者,御駕臨幸,總嫌不能盡興。老身這里有一味秘藥,外涂內敷,每日一回,夜里用之。七日內不可行房,過了七日,身體自然柔軟,要說那秘處,也保管水水嫩嫩莞如豆蔻。” 她說著,已經捧了兩只藥匣出來,一只裝可服的丸藥,一只里裝的卻是宣紙包成的藥粉,想必是用來泡水外洗的。 如玉接過藥匣放在妝臺上,自妝臺里揀出只足金的簪子塞給這嬤嬤,見她雖拒著,兩只眼睛卻止不住的放著光,也知她是個貪財的,又另抽出一只足金的簪子來給她,低聲道:“嬤嬤說的竟叫我是心動無比,咱們皆是婦人,我也有些好奇,這東西,宮里那個娘娘曾用過?” 賈婆子道:“皇上膝下孩子并不多,當初那花剌國女子同羅妤入宮,皇上一見之下,將大婚之期生生往后推了三年,直到妤妃誕下皇長子之后,迫于朝中壓力,才與皇后行大婚之禮。 聽聞那花剌女子體質殊異,骨軟而水豐,即便大婚之后,皇上也有兩年不曾與皇后行夫妻之實。后來還是老身獻了此藥于皇后娘娘,皇后一用之下,體質不輸那同羅妤,這才有的太子殿下?!?/br> 如玉一聽體質二字,隨即心下泛起一陣惡來,卻也還強忍著,再問這賈婆子:“那端妃娘娘可曾用過此藥?” 賈婆子道:“那是自然,否則的話,以端妃之姿容,怎能獨得圣寵十余年?” 如玉笑而不言,起身送這婆子出門,一直送到府門外,遠遠瞧著她走了,才又回來,磨磨蹭蹭往竹外軒走著。 張君就在竹外軒門內,半掩著門,瞧如玉那不情不愿一步三挨蹭的樣子。終于他還是忍不住,出門幾步迎上如玉,一把拽過她的手將她拉入院中,關上門道:“快進屋,我?guī)湍阆?。?/br> 如玉撕開張君的手,問道:“我知道宮里女人多,可你應該在前宮進不得后宮,那老婦人,你自那兒打聽來的?” 張君道:“禁軍內侍與宮女們是通的,宮女們與這些嬤嬤們是通的,我也是偶然聽一個禁軍侍衛(wèi)說起,才曉得有這樣一個嬤嬤,她已被放出宮,在京郊了處小院獨自過活,我著禁軍侍衛(wèi)們親自提調來的?!?/br> 如玉默默點頭,強撐一笑道:“晚上我自己洗,你橫豎也熬了一年多了,再熬得幾日,下次回來,大約就行了?!?/br> 張君顯然大松一口氣,猶還有些不信,掰正如玉的臉問道:“果真?” 如玉連連點頭:“果真?!?/br> 張君做了一年多的和尚,雖說還要熬得幾日,但總算知道自己這和尚不必做到白頭,高興的恨不能蹦上房梁跳幾跳,掰過如玉的臉在她頰上親了兩口,低聲道:“等到那一日,我必得要搬弄上一夜,要你哭著喊爺爺才肯停,不信你等著?!?/br> 這鮮嫩嫩嬌滴滴的小媳婦兒,骨酥rou軟,嬌艷欲滴,他曾在她身上□□,可如今她封閉了自己,一絲水兒也不肯給他。 如玉閉上眼睛任憑張君滿臉的親著。入京眼看兩年,若不是今日這賈婆子,她都要忘記當初與張君一起入京時,在西京所遇到過的,教她規(guī)儀的那個劉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