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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4

分卷閱讀244

    子了。這婆子的眼線牽動宮里宮外,知道她與張君這一年多沒有夫妻之實,但并不知道她曾在西京呆過,還認識那劉婆子,她會是誰的人?

    和悅是個傻丫頭,看著天真無比。但端妃顯然是個很不簡單的女人,如玉第一懷疑到端妃身上,再下來才是姜璃珠,畢竟太子妃只在東宮,皇后早喪,以姜璃珠一個小丫頭的手眼,應(yīng)當還通不到宮里去。

    但無論是誰,能通過張君將藥送到她兒來,也果真是費盡心機了。

    如玉不忍叫張君失望,也就不愿過早戳穿此事。恰此時,院外秋迎叫道:“少奶奶,老爺請您和二少爺往前院去?!?/br>
    張君也知父親回來,按止了如玉道:“你先吃了藥,敷洗過就在床上躺著,再不許動,我自己過去即可。”

    如玉也跟著站了起來,疾步跟上張君,怕他不知情由,到時候要跟張登吵起來,匆匆說道:“你爹打算續(xù)弦,要娶姜璃珠,二叔母為媒人將日子都定好了,他叫咱們?nèi)ィ隙ㄊ菫榱苏f這事兒,你心里有個準備,去了勿要跟他吵?!?/br>
    張君生生就止了步子,回頭問如玉:“誰?”

    如玉也替不知羞的公公害臊,輕笑道:“還能有誰,就是那被你抱著扔出去的姜璃珠,姜姑娘?!?/br>
    張君清瘦瘦的背影,胳膊在空中乍得幾乍,臉瞬間脹紅,隨即又滲出慘白。恰張誠也出了院子,笑著叫了聲二哥。三人一同往慎德堂去,迎上周昭,小囡囡已經(jīng)一歲半了,梳著個沖天小辮兒,穿著正紅色繡番石榴紋的開襟小旋襖,露出下面桃花錢的百褶裙,嘴角流著口水跌跌撞撞撲過來,一把撲上張君便抱上了他的腿,揚著兩只手求抱。

    張誠也跟了過去,伸出雙手問小囡囡:“囡囡今兒可否賞光,讓三叔抱抱你?”

    囡囡再不看張誠,兩只眼睛盯準了張君,撲著要他抱。張君眉溫目和,抱起小囡囡在頰上親了一口,轉(zhuǎn)身先走。

    張誠特意退后兩步,與如玉并肩,笑道:“下到三歲,上至八十,能不將我張欽越放在眼里的,也就小囡囡一個?!?/br>
    如玉也在笑,低聲道:“她還不到三歲,等她到了三歲,大約就能察覺你的好,愿意叫你抱了?!?/br>
    要說為何三個叔叔當中,小囡囡獨親張君一個,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周昭自來性冷,不茍言笑。自張震喪去后,在一府眾人面前更是從未露過笑臉。唯有見了張君,才會說句柔話,給個笑臉。孩子吃著母乳,隨的母性,也知道唯有二叔能叫母親歡喜,叫母親臉上重綻笑黡,所以才會格外戀張君。

    如玉如今已經(jīng)看淡,出府并不那么容易,西京一事,她做的那么隱秘,還是險些著了趙蕩的道兒,如今在永國府,情勢總比陳家村好,她這個身體也懷不得孩子,而張君半年才不過回來三五回,至于宿夜,這半年更是一回都不曾,她倒還能應(yīng)付。

    周昭的火氣,也許要等到張震回來才能消去,可以她目前的涵養(yǎng)與氣性,還能不能熬到張震回來的那個時候?

    張登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圈椅上,一年歲月風(fēng)侵,面色黎黑,瘦了許多,但也比前一年在慎德堂息養(yǎng)著,萬事不理的時候精神了許多。目視著三個兒子攜著兒媳婦上前拜過,唯獨給小囡囡給了個笑臉,隨即問張仕:“我慎德堂的舊仆們都去了何處?屋朽床爛,還不到一年的時間,耗子滿床亂竄,蝙蝠橫梁搭窩兒,你們就是這樣管家的?”

    管家是兩個兒媳婦的事情,但總算他是公公不好當面斥兒媳婦,捉住了兒子里面最弱的一個,要沖他發(fā)威發(fā)脾氣。

    如玉上前一步道:“父親。去年一年各處發(fā)大水,京里雨水也多,不止慎德堂,各處院子皆有霉朽,我們皆重新填埋過石灰防潮,至于慎德堂的舊人們,媳婦們原樣也給您送了進去,若說有耗子,我們夜里也未睡過,確實不知,既您說有,我下午帶人放藥拿耗子去?!?/br>
    自己想新娶,還要怪怨兒媳婦們管家不力,如玉自然不肯背這個鍋。

    張登總算不敢沖著如玉發(fā)火,指了指自己身側(cè)那把凳子,示意張君也坐,清了清嗓音說道:“前兩年,我也是看你們兄弟皆長大了,能夠自己飛了,于是從此推掉萬事,打算只做個愚癡家翁??烧l知這一放手,就折了你大哥。這也是我的錯,你們還小,還未到能獨擋一面撐起家業(yè)的時候,我年近半百一把老骨頭,又還不得不替咱們永國府cao持起來。

    邊關(guān)多少將士,沈歸終究是個降將,頂不得大事。這一回總算扼止了金兵南下,咱們大歷才有喘息之機。

    可是我辛辛苦苦歸來,進了屋子蝙蝠滿墻竄,老鼠滿地跑……”

    一目掃過去,三個齊眉俊眼楊柳條兒般的兒子,張君與他一般大馬金刀的坐著,抬頭望天。張仕脖子左扭,轉(zhuǎn)身不知望著何處發(fā)呆。唯他幼時最疼愛過的老三張誠,如今就躲在如玉和蔡香晚身側(cè),正悄言著什么,如玉側(cè)耳聽著,唇角淺淺浮著一絲笑意,忽而回頭掃他一眼,當然,也許是在看張君。

    張登對于如玉的目光,對于她整個人,皆還停留在云臺那一舞的驚鴻絕艷之上。他喉節(jié)一陣緊,忽而就長篇大論不下去了。

    *

    “你們聽他亂說。我姨娘在慎德堂住了將近半個月,也未見過什么老鼠蝙蝠?!睆堈\笑道:“不過既父親說有老鼠蝙蝠,老鼠蝙蝠就過了明路了,等新繼母入府,我得多捉幾只放進去,給父親好好賀賀洞房夜?!?/br>
    蔡香晚幾乎要笑出聲來,如玉死忍著笑,輕輕往邊上躲了一步,但張誠隨即又往前湊了一步。他們四人一排溜的站著,聽老父親訓(xùn)話,仍還笑笑嘻嘻和樂無比,再看堂上坐的三位,張君兩只眼睛死盯著張誠,恨不能目光變成把劍在他身上戳幾個窟隆。

    周昭向來面無表情,神情淡漠,無論張登說什么,也只是木木呆呆的聽著。

    “我已提了親,三月十八的婚期,你們的新母親眼看入府。如玉帶著香晚少不得要將此事cao辦起來,務(wù)必要叫新母一入府便能感受到咱們一府人的和氣歡喜來,好不好?”張登的長篇大論總算完了。

    周昭問道:“但不知父親要娶那家的婦人?媳婦們也好早有個準備?!?/br>
    張登道:“南寧府,姜璃珠姑娘,也是你們母親的外甥女,唉,我也是太過思念你們母親,娶她回來,遙對情思罷了?!?/br>
    張君閉眼半天,睜開眼睛說道:“父親,那姜璃珠才不過十八歲!兒子還大她四歲,您娶她來,難道想要叫兒子跪她認作母親?”

    張登聽二兒子這話不善,隨即相頂?shù)溃骸叭舨皇悄惝敵醣е鴮⑺映龈瑝牧怂拿?,以致她到如今嫁不出去,我又怎會娶她??/br>
    張君掌拍桌子:“不行,你不能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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