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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37

分卷閱讀337

    爺那樣慣著他,縱著他,他也從來不忘早晚到這院兒里來給我請安。

    都是我的兒子,都是喊我做母親的,這些年我是真的虧了欽澤,說起來全是我的錯啊!”

    姜璃珠默默退了出來,苦笑一聲,暗道:吵架一場,眼看明日你們一府合家歡,我被你們哄來誘張君那個傻子,最后還叫他丟出府,天下也沒有姑娘受過的屈辱,此刻難道叫我一人吞咽?

    恰就是那時,她叫小蜀給扈本送了封信,信中吩咐扈本從外面買砒/霜回來,此日一早拌到區(qū)氏的粥里頭,區(qū)氏喝了粥便毒發(fā)身亡。

    接著,她又吩咐扈本殺死如錦,造成她畏罪自殺的假象。她是使著扈本干的惡事,也怕張登若是下決心追查起來要牽扯到扈本,再查到自己頭上,所以才會早晚的纏著張登,時時對張登哭訴自己的冤屈,對區(qū)氏的抱歉。

    張登老匹夫,叫個十七八的小姑娘誘著,一心認定區(qū)氏服毒,如錦畏罪自殺,將自己兩個婦人草草埋葬,熬了一年便將姜璃珠這個殺人兇手娶了回來。

    不過一扔之仇,害死府中兩尸四條命。如玉將當(dāng)初姜璃珠寫給扈本的信交到張震手上,轉(zhuǎn)身低聲對張君說道:“當(dāng)時你也是太乖戾,禍之福所依,福之禍所依,若說母親之死,直接兇手是扈本,姜氏指使他,可你也有責(zé)任。”

    張君方才還在父親身邊對姜璃珠表達自己的歉意,為他年青沖動時犯的錯自責(zé)不已,此時才知母親之死,全然由自己而起,錯誤早已鑄成,母親灰飛煙滅,一生的惡孽,種在惡念從生之時,不知該如何悔之,拉過如玉的手握在身后,問道:“大哥,這件陳年公案,害死了我們的母親,還有兩個兄弟姐妹,你說怎么辦?”

    張震甩了甩信紙負到身后,走到姜璃珠身邊,盯著她說道:“母親生了三個兒子,膝下沒有女兒,疼你當(dāng)比親女。你毒死她,又占了她的位置,就只為報復(fù)欽澤?”

    姜璃珠叫滿院子的人圍著,火把徹亮,扈本也被押了進來,肥豬一樣綁在當(dāng)庭。她轉(zhuǎn)身去看張君,他與趙如玉并肩站在一側(cè)。

    她指著張君,臉上淚雨滂沱:“對,我恰就是為了報復(fù)他,我就是想叫他生不如死。憑什么,不過小時候的頑鬧,他要恨我一生。他就那點心眼,就那點心胸,只為小時候一點玩鬧之仇,便要將我扔出府外,他做的時候,就該想會遭受的后果?!?/br>
    若不把姜璃珠扔出門,隔日張君就是太/子黨,病了三個月,也許從此活不過來,無聲無息的死去。

    把姜璃珠扔出去,她忍辱回府,反手就毒死了他的母親。

    張震捏著那紙書信,斂去那頑皮孩子似的痞態(tài),雙眸厲似鷹視,俯首盯著姜璃珠,聲音仿寒冰般冷冽:“恰是如此。欽澤不過一扔之仇,你便要他生不如死。我母親何罪之有,你要害她一尸兩命?而你毒殺親姨母,兩尸四命,豈不該千刀萬刮,生炸油鍋?”

    姜璃珠一聲尖利的慘叫,高聲叫道:“老爺,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你還未死,你的兒子們就要把我逼死,你睜開眼睛看看吧!”

    張震皺著眉頭,指臟物一樣指著姜璃珠:“快把她拖出去,扔到小后院關(guān)起來?!?/br>
    他轉(zhuǎn)頭再去看那扈本,比他大不過兩歲,母親區(qū)氏身邊得力mama的兒子,小時候常常背著他上學(xué)堂,背著他到后面營房中練箭,殺死府中一主一仆,最后若不是將小蜀打的太厲害叫小蜀生了反心,這輩子也許都要安然無恙的渡過。

    區(qū)氏一生嚴苛,最終卻是死在最親近人的手里,如今兒子們團結(jié)一氣,她卻再也看不到了。

    直到仆婢們四散,張震走到張君面前,擦肩而過時說道:“我性子爆,虎哥也不是善茬,一朝文臣,全賴你和老三兩個在保,我們?nèi)舆M大牢,你們在千方百計的救出來。免他們叫虎哥殺掉。

    你瞧這扈本可像不像禮部當(dāng)年參你不足孝,不能為天下先那個余侍郎?”

    張君定晴一看,果真頗有幾分像。張震一笑道:“明天給他穿套侍郎服,在午門外剁了他的頭掛到旗桿上去,對外就說是余侍郎的腦袋,至于那余侍郎,若還不聽話敢上蹦下躥煸動文臣們不聽話,就再剁他一回,掛到朱雀門外最高的那根旗桿上去?!?/br>
    *

    待到他們兄弟皆散了,如玉臨睡之前再去看一回張登。

    鄧姨娘握著他的手,側(cè)偎在床沿上,也正在打瞌睡。見如玉端了熱騰騰的茶點來,輕輕掰開張登的手,先捧起茶杯飲了一起,笑道:“你怎知我愛喝茉莉花茶?”

    如玉道:“老三說的,這也是老三家媳婦給你置的,你瞧那棗糕,松松軟軟的。她才從宮里出來,歇都不肯歇,在我后院兒里拉著許媽,非得要許媽教她如何做虛蓬蓬的棗糕,做好頭一份兒,托我給你送來?!?/br>
    鄧姨娘愣了片刻,拈起塊方方的棗糕咬了一口,甜的膩人。她道:“是和悅?”

    如玉點頭:“如今她在老三院里了,再不必蹉跎,這一回我作主叫他們成親?!?/br>
    鄧姨娘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身上衣衫半新不舊,不由有些自慚:“我這樣子如何見公主?”

    如玉笑道:“她也是偷來的鑼兒,如今還不敢見人,待明日一早你到我竹外軒打扮打扮,再去見她?!?/br>
    鄧姨娘嚼著甜到膩口的棗糕,一府四個兒子,老四都成親三四年了,她的張誠這才算有了房妻子,偏偏娶的時候門第最高,如今永王府四兄弟把皇帝都要趕下位,她的張誠又成了個前朝駙馬,造化因緣,全由命運擺布。

    如玉又遞了塊糕來,問道:“姨娘這一年多,可是一直都住在城外那座小院里?”

    鄧姨娘笑道:“那里,那是老二的院子,我不過住得一陣子,仍舊交還給他鎖起來,我一直住在我娘家兄弟鄧鴿府上,那小院也再未去過。整天雞屎鴨子屎的,吃頓飯都帶著股子雞屎味兒,快別跟我提那地方?!?/br>
    自幼兒城里長大的孩子,當(dāng)然聞不得雞屎臭。如玉莫名覺得驚奇:“張君的院子?我怎的從未聽他說過有那么一處院子?”

    鄧姨娘道:“我也是聽老三提過幾句。他說當(dāng)初老二怕萬一趙蕩登極自己斷無活路,未分家這府中的錢他也動用不得,還是從老三那兒借的錢,在京外賃了那處小院兒,若是他從西京大營不能活著出來,那院子就是他給你留的,還有幾千兩銀子,卻是他拿皇上賞的東西當(dāng)來的,也留給你,叫你從此有份日子過?!?/br>
    如玉猛的捂上嘴,眼眶一熱,怕鄧姨娘歡歡喜喜的日子瞧見自己落淚不喜,連忙別過眼擦了淚:“他從未跟我說過?!?/br>
    他確實有些呆傻,實心眼的呆子,怕自己活著不能出來,將她丟給張誠。也就難怪張誠會問她那座小院可能裝下她的人生與理想,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