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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嬌娘美如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4

分卷閱讀344

    親的舊物,您偷它也太說不過去了?!?/br>
    鐘源氣的吹胡子瞪眼,指著張君的鼻子道:“小人,你們永王府一群小人,篡先朝之位已是逆天,父親將死而兄弟懶于侍疾,竟將個已放了自由身的妾又重新?lián)锶敫?,迫其為父侍疾,虐待于一個弱女子,不忠不義不孝,一群豺狼野獸!”

    鄧姨娘想進去辯解,卻叫如玉一把拉住。張君又道:“鐘大夫這話可大錯特錯,鄧家姨母早已不是我父之妾,我父親也有過囑咐,待他天年之后,要叫我們兄弟以親母之禮而待她。如今她就是我們的親母,我們弟兄齊齊為她送終養(yǎng)老,怎能說我們虐待她?”

    鐘源氣憤之極,辯道:“她年紀青青,還不到四十歲,正是大好的年紀,叫你們以為父守節(jié)的名義關(guān)在府中,還飾以養(yǎng)老之名,簡直無恥,無恥之極!”

    張君一臉的驚訝,轉(zhuǎn)身踱到窗前,如玉抱著初一就在窗前站著。

    他看到鄧姨娘,頗有些吃驚,卻也不動聲色轉(zhuǎn)身,走到鐘源面前,滿朝最年青的三品官,紫衣玉帶,秀林之木,略濃的鋒眉微挑,一雙眸子盯緊鐘源:“鐘大夫此言差矣,要知道鄧姨母一直以來并無嫁意,若她松口想要嫁人,我必定挑遍滿朝文武,擇夫讓其再嫁,絕不是戲言?!?/br>
    鐘源一聽張君要為鄧姨娘擇夫再嫁,老臉雖還拉不下來,卻也立刻嚇慫了膽,忽而一摔袖子道:“實言告訴你唄,我與鄧氏早就商議好了嫁娶,若不為老王爺突然病重叫你們擄去,如今她已是我鐘源的夫人。我要娶她,也只與你說這一回,你若要關(guān)著我誣賴我,明兒一早我就將你們逼父妾再嫁之事彈到周野那里,要叫群臣看看你們兄弟都是什么樣的人?!?/br>
    張君再近一步,與鐘源呈前后并肩之勢,聲音,卻帶著無比的迫意:“你一車一車的折子彈奏本官,彈奏本官所治理的朝政,本官每份奏折都讀過不下三遍,其中實有其事者,十分不及三,大多數(shù)都是莫須有的廢折,故意辱蔑。

    我敬你不怕殺頭的氣勢,但也厭你不肯與我新朝合作,無事找事非要陰奉陰偽,妄圖趙蕩還能席卷南下,復(fù)辟前朝,鄧姨母若是嫁你,我一個子兒的嫁妝都不會給。”

    鐘源恰是暗中支持舊朝的那一派,皇帝在前線打了勝仗,他們就要借酒消愁抓張誠來罵幾句,趙蕩若是打了勝仗,個個兒高興的賽似過年,敲鑼打鼓奔走向告。

    他咬牙許久,終于說道:“我娶她不為金銀嫁妝,若你們肯放了她,我此刻就帶她走。一件衣服都不必你們永王府備,我替她置衣,養(yǎng)她一生!”

    鄧姨娘在窗外聽著,隨即捂上了嘴。

    忽而門戶開合,張君走了出來,攬過鄧姨娘的肩膀勸道:“姨母,進去與鐘大人聊上兩句,若您仍不愿意嫁他,無論養(yǎng)老還是再嫁,我們弟兄四個都視你為親母?!?/br>
    鄧姨娘欲要推脫,如玉推了一把將她推進去,轉(zhuǎn)身丟著初一道:“難得你爹今兒這么早回來,咱們一家三口去瞧瞧娘的馬兒,好不好???”

    她笑著向張君獻寶:“我兒今兒開口說話,會喊娘了!”

    初一小狗學(xué)舌一般,連連叫道:“娘!娘!”

    張君見她要往馬棚去,緊追了兩步,勸道:“要不咱們明兒再看馬,這個時辰太冷,你那馬出不得馬房。”

    *

    如玉忽而有種錯覺,院子里方才那個要替她套馬鞍的小侍衛(wèi),本來在院子里擊沙袋的,撥腿就往后院跑去。如玉指著他喝道:“就你,跑什么跑,給我站?。 ?/br>
    作者有話要說:  如玉:走,兒咂,坐上娘的超跑飚車去……

    第131章 膘騎將軍

    她把初一塞給張君, 小跑著要往馬房去。張君抱著孩子幾步追上,怨道:“好好兒的你這是做什么?”

    方才她眼尖止住了一個, 轉(zhuǎn)眼的功夫一個又要往馬棚溜, 如玉一眼瞪住,遏怒問道:“你是不是偷騎我的馬了, 或者送人騎了?你手下這些兵看我突然要去看馬, 才嚇成這樣?”

    張君頓時脹紅了臉:“這怎么可能?”

    如玉已經(jīng)沖到了馬房外,她從完顏冠云手中順來的汗血馬, 毛色白亮身姿矯健,就在最大最寬敞的馬棚里站著, 有老仆正在給馬刷身, 她定晴瞅得片刻, 忽而覺得那刷馬的仆人格外眼熟, 猶豫著叫道:“哥哥!”

    這汗血馬有個名字,叫雪雁, 通體雪白,身輕如雁。

    趙如誨伺候雪雁幾個月,刷馬喂料, 等到如玉要來看馬, 溜馬的時候,侍衛(wèi)們就會把他關(guān)鎖起來。他幾個月未見著如玉的面,忽聽一聲哥哥,早就醞釀了幾個月的感情噴涌而發(fā),轉(zhuǎn)身叫道:“我的好如玉, 你可算來看哥哥了!”

    如玉往后退了兩步,見張君一臉訕訕抱著兒子走來,轉(zhuǎn)惱為樂:“你怕叫我看見的,就是這個?”

    張君默默點頭,低聲道:“他不知何時跟趙蕩搞在一處,你頭一回上相國寺,那小烏蘇見你的時候,他也是勸客之一,后來叫我?guī)煾禂r在門外,于是我就弄到這兒來了?!?/br>
    如玉噗嗤一笑,回頭道:“該!趙如誨,我瞧這刷馬的活兒很適合你,且好好刷你的馬唄。”

    她接過初一,疾走了幾步,又止步:“小烏蘇你也見過?她人了?

    張君道:“逐回西遼了?!?/br>
    初一剛學(xué)會叫娘,一路娘啊娘的叫個不停。如玉香他一口,他叫一聲,香一口叫一聲。

    “當年他頭一回拿我還賭債,我跑出柏香鎮(zhèn)的時候才不過十二歲,臘月二十七,雪下的有鴛鴦淖那么大,差點凍死在半道兒上。后一回金滿堂,也是他誘到陳家村的,你抓他喂馬,我一點兒也不生氣,不過我的雪雁精貴著了,換個人喂,叫他喂大棚里的馬去?!比缬裥χ仡^,恰迎上張君笑溫溫的眼神,莫名心一陣躍然,老夫老妻了,有個孩子牽絆著,她也不可能離他而去。

    而他如今貴為親王,雖官職不過學(xué)士承旨,但朝政無論內(nèi)外一體而抓,滿朝文武皆要俯首,聽令于他一人,比皇帝還要集權(quán)。

    這樣的男人,夜夜仍還坐守在她床畔,在她的夢里變成一條外表兇煞,性子溫和的青龍,把那張榆木大床堵的嚴嚴實實,不肯叫那脖子上流著鮮血的,哭聲哀怨的亡魂侵入她的夢境。

    許是察覺了如玉心里的難過,并肩而走,張君勸道:“你第二次往相國寺上香時瞞著我,安九月因此偷了初一,完顏冠云也因此綁了你,我們也是因此失去父親。

    但同時,我們得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逼姜順造反,順利取舊朝而代之。你沒必要自責(zé),也無須怨憂。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依。”

    *

    轉(zhuǎn)眼進了十月,恰是四年前的今天,她和張君誘殺趙鈺于一線天。今年雪落的早,